次日,丁靖一早就带着小练师,来到了并州学院,亲自来帮小练师办理入学手续,顺便借此检查一下并州学院的办学情况。
如今的并州学院,有着丁靖的全力支持,又有着大儒蔡邕的亲自主持,基础规模已经逐渐成型。
除了蔡邕和蔡琰父女俩负责担当治学的教授之外,学院中还邀请了一些学识品德皆不错的讲师,一起共同协助教学任务。
在师资力量比较充裕的情况下,学院里求学的学子,也有了必要的基本师资保障。
此时,并州学院已经有一百多个学子,并且学院内学子的来历组成,也比较多元化,除了地方推荐的良才子弟之外,还有丁靖麾下文武的子侄,以及一些世家富户的子弟。
总而言之,并州学院对学员的招收标准并不高,只要能负担基本的学杂费用,基本就能获得入学资格。
当然,一些在丁靖麾下功劳巨大,或付出过极大牺牲的文武的子弟,也可以不用负担这些学杂费用,就可以获得者入学资格。
但是,这也只是仅仅获得入学资格而已。
想要继续在学院里学习,那么还必须在学院里试学三个月,并且在学习三个月后,还要进行一场测试。
唯有通过这场入学测试的人,才能继续在学院里学习,否则就只能等着被劝退了。
当丁靖来到学院之内时,整个学院里都一片安静悄然,原来这里正在进行一场全院规模的测试。
丁靖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影响到学生们的考试,便直接来到学院的旁屋,这里是教师休息理事的地方。
此时,旁屋中只有蔡邕、蔡琰父女两个,其余的讲师都在各教室里负责监督考试。
见到丁靖突然到来,蔡邕父女俩皆是一惊,连忙上前见礼,道:“不知将军到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没事,没事。”丁靖客气地笑了笑,又问道,“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全院学子一起考试?”
蔡邕看着丁靖,连忙解释道:“将军,今日是学院的大测试,所以我才安排全院学子一起考试。”
“何为大测试?”丁靖疑惑地问道。
蔡邕继续解释道:“将军,如今我们学院收入学子已经过百,但是众学子间却良莠不齐、基础不一,所有人混在一起学习的话,优秀的学子就会感到疲乏无聊,而良劣的学子则会感到吃力难学,徒徒增加教学难度。”
“故而,我想通过这次大测试,将全院学子的水平清晰的划分出来,并以此将学子分割为两部分。”
“成绩良劣的学子,则继续教授基础学科,名为童学部。”
“成绩优异的学子,则进行进阶化的教授,名为青学部。”
“如此各按水平高低来授课,则可更加细化精准,提升授学的效率。”
“同时,这也是一种升学的概念,若童学部的学子掌握完备,并且还能通过升学测试的话,则可进入青学部接受授课!”
听完蔡邕的解释,丁靖顿时明白了一切,心中不由分外高兴。
蔡邕的这手分学两部的操作,不就是他丁靖在办学之初,和蔡邕传达的小学、中学的概念么!
却没想到短短两年不到,蔡邕竟然已经施手做到了这样的地步。
“对了,这童学部和青学部有何具体差别?”
丁靖突然又问道,因为在丁靖自己的构思里,小学和中学的名字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这具体差别却是很大的。
因此,在丁靖的计划里,并没有想到蔡邕会这么快划分中小学,因为中学教授的课程内容,可不是那么容易创建的。
听到丁靖的疑问之后,蔡邕立即解释道:“童学、青学的科目并无变化,依旧是汉文、数算、德礼和体育四科,但是每一科目的教授内容,却有很大变化。”
随后,蔡邕又向丁靖细细地描述了一下童学与青学的具体差异,让丁靖对于二者的高低差距有了一点明确的认识。
而听完蔡邕的描述之后,丁靖的脑海里,也算是有了一个清晰的画面,只从汉文和数算之上而言,青学与童学相比要更加复杂高端。
尤其是在数算科目中,一些丁靖此前向蔡琰归纳的简单数算公式,也将完全编入到青学数算的教授之中。
毕竟这些数算公式,都暗含一些逻辑推算原理,必须是有一定基础的学子,才能领悟得了的,否则只能是照猫画虎,不明所以。
至于蔡邕自己新增的德礼这一学科,则更加高端详细。
童学的德礼一科,教授的是一些汉民族的传统礼仪,以及一些长幼尊卑的道理,也就是文化层面上的思想品德教育。
而青学的德礼一科,则多了一些民生、官治、皇恩、国制的内容,变成了这个时代的政治课。
虽然蔡邕传授的德礼内容里,有许多不好的糟粕在其中,但是对于这个时代而言,这些糟粕一定层面上反而是真正的精华,是整个世道社会的正统价值观,是不能轻易改变的东西。
对此,丁靖也比较无奈,时代的局限就在这里,他没办法做到彻底改变,只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将一些明显不合人道的规制去除。
没办法改变太多,丁靖也只好将目光放回到眼前,仔细思虑着关于蔡邕所推出的青学、童学的各种事宜。
“蔡院长,我觉得这青学的教授科目里,除了你说的四项基础科目外,还可以增添两种科目,而且数算科也要增添一些内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