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渤海军遭此大败,必定龟缩南辔城内不出,那时我军再绕道向北开拔,想来城中的渤海军肯定不敢出城来袭扰!”朱灵眉飞色舞地言道。
听着朱灵说完话语,在场所有将校都是一愣,随即各个深思沉吟,全在思考朱灵所言的可行性。
突然,韩猛站立而起,对着朱灵忧虑地言道:“朱灵将军所言是否太过想当然了?”
“如果我军扎营在城外不动,南辔城内的渤海军见此情形之后,却是并不为之所动,仍然固守于城中自闭,那时候我们不是白白耽搁了宝贵的时间么?”朱灵疑问道。
听到韩猛的疑问,朱灵却是面色淡然,立即说明道:“韩猛将军有所不知,我之所以敢说出刚才之策,是因为我知道南辔城中渤海军肯定会上钩的!”
“朱灵将军为何如此肯定?”此时,主座上的高顺也有些好奇,不禁向着朱灵急忙问道。
朱灵点了点头,解释道:“只因为南辔城中的袁军统率是淳于琼也!”
“淳于琼?!”高顺闻言一愣,又言道,“我知这淳于琼是袁绍麾下大将,听说其统兵能力极强,不知朱灵将军对他又有何其他认识?”
朱灵继续解释道:“昔日我于渤海军时,曾和淳于琼共伍一军,在那段与之相处的时日里,我发现淳于琼虽然本领不小,但是性格却是傲慢多疑。”
“淳于琼有如此性格,我军城外驻营不动,其必定疑虑担忧,肯定会派大军前来探查的!”朱灵肯定地说道。
然而,对于朱灵的断言,帐中众将可就不敢认同了,韩猛更是站了出来,对着朱灵言道:“朱灵将军,仅仅凭借淳于琼的性格,你便能做出如此预料么?万一你预料错了又该怎么办?”
见大家都不太相信自己的论断,朱灵也是十分无奈,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服众人,只能抬目看着主座上的高顺,言道:“将军,一切还是你来拿主意吧!”
而此刻的高顺,亦是在沉思不止,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采取朱灵的建议,万一朱灵所料有误,那不是白白耽搁了时间么!
也不知犹豫不定了多久,高顺突然拍案而起,面色严肃地言道:“既然朱灵将军心怀肯定,那么我也相信朱灵将军,就按朱灵将军的计策来干!”
“再说,就算淳于琼不派兵马主动来攻,无非是耽搁了几日而已,那时我们再轻装绕道,一定能及时赶到薄落津的!”高顺又言道。
见高顺这个主将已经拿定了主意,帐中众将也不再多言其他,立即按照军令行事。
……
因为高顺统领的南路军已经抵达,南辔城内也已经彻底戒严,各处街道、城墙、仓库都要重兵把守,就是为了保证城池万无一失。
而淳于琼和郭图这两个军中头领,更是日夜位于城头,目光看向着城外高顺军的营寨,久久没有转移。
也难怪二人如此警惕,毕竟他们肩上所负的责任,实在是太重要了,绝不容许有一丝失败的可能。
可是这几日,二人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凝重,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蹙。
只因为自从高顺军抵达南辔城外之后,除了就地扎营建寨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军事行动,既不急着来攻打南辔城池,也不急着绕道北上,似乎完全不在乎丁靖在薄落津的安危。
如此反常的情况,怎能不让二人忧虑?他二人总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此刻,郭图眺望着城外的高顺军营寨,转头对着身侧的淳于琼言道:“淳于琼将军,并州南路军匆匆而来,却突然驻营不动,实在奇怪!实在奇怪!”
淳于琼闻言后,亦是连连点头,说道:“城外的情况确实有些蹊跷,你说这帮并州南路军是不是早就已经绕道北上了?城外留下的只是他们的疑兵?”
郭图闻言一愣,有些吞吐地言道:“这个……这个我也不敢确定,毕竟高顺军若是想要绕过我们南辔城而北上,肯定是逃不出我们城外斥候的探查啊!”
听着郭图的断言,淳于琼也是更加疑惑,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想爆炸了,却依旧理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
突然,淳于琼做出一个决定,对着郭图提议道:“郭图,你说要不要这样?我今夜领兵一万出城,去高顺军的营寨前探探情况,若是有机可乘,我就趁机袭营,若是无机可寻,我再退撤回城不迟!”
听到淳于琼的提议,郭图总觉得太冲动了,他心中觉得只要守住南辔城不失,那么一切情况都应该在掌握之中。
可是,城外高顺军的表现的确十分异常,不探查个究竟出来,实在让人心中难安。
“将军,你领一万人出城,不但动静太大,很容易被高顺军发现。”郭图看着淳于琼,当即言道,“再说,一万人都出城了,这南辔城内可就只剩下五千人,万一出了意外情况,恐怕难以应对啊!”
听着郭图的言语,淳于琼心中觉得有些道理,便点头言道:“那我就只带五千人出去探查情况,留一万人在城内守备,应该可以万无一失了吧!”
“保证万无一失!保证万无一失!”郭图立即欣喜地言道。
……
是夜,淳于琼领军五千,趁着夜色笼罩,偷偷摸摸地出城,向着高顺军营寨摸索而来。
一路上,淳于琼可谓是畅通无阻,并无任何阻拦就来到高顺军营寨两百布之外,几乎能听到营寨中的睡眠鼾声。
见此情形,淳于琼心中大喜,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