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星十分淡定的从自己的房间起床,然后梳洗打扮,看着墙上的挂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伸出手把挂钟取下来,把挂钟后面的电池给抠掉。
很明显,电池没电了,这挂钟需要电池才能驱动,而刘晨星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新电池。
挂钟的时间指向三点三十,而现在太阳升起来也没多长时间,。这挂钟并不准。可刘晨星始终没有把这个挂钟丢弃,哪怕时间不准,他也可以自己估算一下,望着外面的晨光,刘晨星把时间调到了六点钟。
望着毫无动静的六点钟,刘晨星笑了笑,仿佛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一般重新把挂钟挂回墙上。
刘晨星拿起一块干硬的面包,然后接了点水。这水是经过过滤之后直接发过来的,没有电,所以没有烧水的东西。但人类永远都不是被某些东西能够限制住的生灵,哪怕末日前的人们都知道,开水的获取通道并不仅仅是开水壶。
刘晨星接了有差不多三百毫升的水,把这些水放在一个铁质的容器里,然后点燃了酒精灯。距离实验室如此之近,或许最不缺的物质也许就是手中的酒精灯了吧。
把铁质容器挂在那燃烧的火苗上,刘晨星就在也没看过它。
刘晨星拿过一块面包,又拿了一把刀,然后把手中干硬的面包切成了七八块的方块,用叉子插住了一个,伸进嘴里开始费力的咀嚼了起来。
这就是刘晨星的早餐,这干硬的面包让刘晨星想到以前自己用高火状态的微波炉去烤昨夜没吃完的馒头。为了保险,刘晨星把时间定在了两分钟左右。
当馒头拿出来的时候,刘晨星后悔了,这馒头的重量再重一点,当板砖可能夸张了点,砸脑袋上绝对能砸出个包。他记得那天也是跟今天一样,拿过刀,把那僵硬的馒头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撒了点盐,那馒头片美味的如同烤馍一般。
可当他这样对待放硬的面包时,得到的却不是美味如同烤馍那样的面包片,这面包带着一点酸酸的味道进入他的口腔,他有些艰难的把牙齿开始上下分合,然后让自己的口水尽量的多分泌一些,希望能够软化这可恶的面包块。
一个面包块,他用了将近三分钟的时间才吞咽完成。
当他吞到第三块面包块的时候,面前的铁质容器开始散发出沸腾的水气。望着这些水气,刘晨星有些开心的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的把面包块给倒进了容器里,面包块们漂浮在一上一下的沸水中,很快就被浸透,发软,慢慢的跟水融合在了一起。
刘晨星搓了搓自己的手,望着面前这廉价到极点的食物,居然隐隐的生出了一丝期待。
又过了几分钟,当水开始沸腾出来的时候,刘晨星吹灭了酒精灯上跳跃的火焰。此刻的铁质容器内部的液体开始发黄,而且显的很浓郁,渐渐的散发着幽香。
刘晨星把铁质容器取了下来,然后在抓耳挠腮中急忙把铁质容器给放在了桌子上,望着自己的手,还好,并没没有烫伤,同时更加庆幸的是,没有把这碗珍贵的食物给碰洒了。
容器里面的液体此刻已经从黄转褐,香味也更加的浓郁了,看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一杯速溶咖啡呢,其实这只不过是即将过期的风干面包搭配上白开水而已。
刘晨星轻轻的抿了一口,发现口味不错,可惜就是有些烫嘴。他不敢喝的太快,就这么一点一点的,一杯看起来美味的液体已经被他喝的差不多了。
砰哒哒哒。
这是导弹和子弹的声音,这些声音总会不厌其烦的钻进刘晨星的耳朵里,哪怕刘晨星其实对这些声音很厌恶,可他能如何?他阻止不了,他也不能阻止。
看了看挂钟的时间,依旧指向六点。
刘晨星估摸着自己烧水,喝咖白开水,然后坐在桌子上发呆,最起码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于是,刘晨星上前把挂钟再次取了下来,把时针指到了七。
其实这种行为在末日里本身就算是怪癖之一了,偏偏刘晨星的怪癖之中还隐藏着怪癖,刘晨星转针的时候,他没有直接转时针,而是用分针转了整整一圈,看到时针到七了,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看着自己的杰作,刘晨星觉的十分满意,于是在镜子前理了理自己的领带和领子。西装永远都是刘晨星最喜欢穿的服装之一,他就像叶文天,永远穿着白大褂,侯庆伟永远休闲装,此刻在基地门口抱着步枪大声嘶吼领导的老王,永远穿着迷彩服。
跟这些人一样,刘晨星永远穿着西装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
刘晨星走下楼,刚接触到外面新鲜的空气,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那本应该新鲜的空气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满了火药味,血腥味,和生死存亡的味道。
对于这些味道,刘晨星已经习惯了的,可他终究刚出门,猛然一下感受到这些味道,本就有些感冒敏感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刘晨星开始朝大楼走去,这栋以前的电视大楼,现在的实验楼,成为了刘晨星现在办公的地方。同僚们在他身边匆匆忙忙,似乎有着什么紧急的事情,而刘晨星却闲庭若步,丝毫不觉的着急。
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电脑上终于显示出了真实的时间,那时间告诉刘晨星,现在已经上午九点十五分了。
刘晨星摇摇头,打开自制的聊天窗口。
这个聊天窗口一直都在电脑上,只要你打开电脑,就能看见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