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田令”一出,立时在马邑周边地区引起极大反响。历朝历代,从来都是官府盘剥百姓,何曾有过送田与百姓的。不少活不下去的流民,纷纷报着赌一把的心态,携妻带子的往这边赶来。
谢天虎把“赐田令”具体的事宜由李靖负责,虽说他的强项是军事方面,但眼下无人可用,也只好委屈他先顶着。
时间不等人,谢天虎深知,隋末群雄,大都是在公元616年—公元624年左右相继灭亡,虽说这是大唐双龙的位面,时间或有所偏差,但大概时间段不会错,此时李渊刚刚占据长安,杨广还未身死,按照杨广死亡时间是公元618年4月推测,眼下应该是公元617年初冬。若是按一步一个脚印的发展下去,只怕用不了几年,长安李氏就要推平群雄,一统天下了。到时候,覆巢之下无完卵,自己难免也会消亡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好就好在这是大唐龙双的世界,有着无限的可能。
谢天虎打定注意,非常之时须得用非常之手段,若是按部就班,一步步处理好内政,然后再去天下群雄争锋,那黄花菜都歇了--!眼下非得用一记猛药来逆转乾坤不可。
目前最要处理的是(东)突厥一事,毕竟它就紧邻马邑,随时可能前来报复,以目前形势来看,还不是和突厥人开战的最好时机。于是谢天虎把主意打到了(东)突厥国师赵德言头上。
来到驿馆,谢天虎直接朝赵德言所住的房间走去,自从马邑变天以来,赵德言和二十来个仅存的突厥人就被安排在此,外面有重兵驻守,防守严密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此时,赵德言正在房间中唉声叹气,大有“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味道,他见谢天虎进来,当即默不作声,以沉默来对抗--!
谢天虎满脸挂着招牌式的微笑,对赵德言说:“国师近来可好啊?饮食什么的可还习惯?睡得可还舒坦……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尽可以提出来嘛( ̄︶ ̄)本座向来好客,是绝不会让贵客有一丝一毫的委屈的( ̄︶ ̄)”
赵德言对于这个一招打伤自己,尔后又在自己体内打入一道怪异真气的主事者,有着复杂的情绪--!一方面既敬佩其武艺高强,心狠手辣。另一方面又痛恨其拿住自己不放不说,还用怪异的真气来每天折磨自己。偏偏这厮脸皮厚似城墙,还一个劲的对自己问寒问暖,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赵德言讽刺的回答道:“多蒙阁下关照,赵某每天午时三刻必定精神抖擞,全力应对体内的那道真气。”(谢天虎在其体内打入一道紫阳真气,每日午时三刻必定发作一回,堪称谢氏版的生死符--!)
谢天虎一脸诚恳的说:“国师严重了,本座在你体内打入的那道真气,正是为了督促国师勤修武道,若是有朝一日,阁下能炼化这道紫阳真气,必定功力大增,到时候再对上毕玄,胜负就在五五之数了。”
赵德言忍不住苦笑起来:“这么说来,阁下如此作法,还是为了在下好!”
谢天虎不愿过多翻旧账,他话锋一转,说:“本座此来是想和国师做笔买卖,若是双方能达成共识最好,若不然,马邑粮食短缺,也没有余粮再来养活突厥使者了!”
赵德言眼皮一跳--!心道:“看来今天得做出些让步了,否则来年今日,只怕就是自己的忌日。”
“阁下但说无妨,赵某力所能及的,一定尽量配合。”
谢天虎:“本座希望三年内,(东)突厥不要犯边本座的势力范围,若是国师能从中出力撮合,定有厚报。”
下真是高看赵某了,在下充其量就是一个(东)突厥的客卿而已,哪里能左右军国大事,还请阁下另寻他人吧。”
谢天虎笑呵呵的说:“本座说的厚报,是邪帝舍利,既然国师不愿做这笔买卖,那本座只好去找他人问问,说不定有些人会争着抢着来和本座交易。”
赵德言惊呼:“此言当真?邪帝舍利真的在你手里?”
谢天虎拍着胸口说:“本座一言九鼎,言出必行,杨公宝库具体位置我已知晓,邪帝舍利所在我亦知晓,得它如同探囊取物。”
赵德言想了想,摇头道:“空口无凭,在下实难相信阁下所言。”
谢天虎:“此间能做的保证仅此而已,若是国师不信,本座也无它法,只能寻其他人合作了,想必邪王石之轩,阴后祝玉妍都会对此感兴趣。哦,对了,既然国师不愿合作,那就请做好准备,本座不准备再多浪费粮食了。”
赵德言手中再无筹码可言,他颓然的说:“赵某答应就是了,还望阁下遵守承诺。”
谢天虎转身从侍卫身上抽出一支弓箭,从中一折两半,说道:“如违誓约,如同此箭!”
很快,双方就合作事项起草了协议书,一式两份,当中写明若是(东)突厥三年内不来马邑犯边,谢天虎就把邪帝舍利交给赵德言。尔后双方各自按下手印并收好。
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
赵德言心想:“等我得了邪帝舍利,取了其中精元,练成无上神功,定要报今日之辱。”
谢天虎暗道:“就你这个小身板也想争夺邪帝舍利--!本座就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把邪帝舍利交到你手里,看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竖日,谢天虎亲自为赵德言一行人把酒送行,临行前,他还语重心长的对赵德言说道:“今冬大雪,始毕可汗的日子想来也不好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