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几点了?你还喝酒?”
村里发生大事闹了大半夜,周海花洗完澡闩好院门,厅自斟自饮,顿时没好气批评张书记,都这么晚了还喝酒不用睡觉?
张权明自从选择开汽车美容店后,这些天基本很少回家,以店铺为家的张权明,周海花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的好,希望儿子有出息又希望他常回家。
“唉~烦!”
张书记放下酒杯,心烦意燥地叹息一声,祠堂发生斗殴事件,张书记烦躁不已,早知道当时他不那么早离去,一个坐镇的人也没有。
最可恨的还是张栋,这家伙典型木头人一样,当时那种情况他报个警恐吓一下,张贵还不是一样畏惧不敢造次,他是本地人最熟悉派出所有多远。
“烦什么烦?这事又挨不着你,我说友明,你一个破书记一个月能拿几个钱?一天到晚管那么多闲事,你累不累?”
张书记不提烦还好,一提周海花就很是火恼,他一个破村委书记,一个月就400元工资,人老实不懂得捞油水,出门办事烧油钱,连车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攒钱给他买的。
他当了那么久的村委书记,赚不到钱养家也就罢了,还每天吃饱撑着没事找事,忙上忙下多管闲事,周海花比他还烦!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
张书记没心情与周海花争吵,掏出一包烟的时候,发现烟盒空荡荡的,又摸摸茶几底下空烟盒,张书记纠结了,这回算是自扇耳光了!
以往茶几底下烟盒一空,周海花都会默默补充一条烟,现在周海花没有补充进去,很明显她忘了,现在又要死不活的争吵起来,糗大了!
“是,我不懂,你清高,我浑身铜臭味,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一件事,有钱就是大爷!”
周海花幸灾乐祸地笑着,紧接着又屑之以鼻看着窘红脸的张书记,漫不经心地抬起右手,说着张书记窘红脸到阴霾脸色的话。
周海花无形的讽刺声,张书记双手撑着脸不吭声,气势输人一筹,张书记无话可说,也无力反驳周海花长篇大论的硬道理。
还真是应了周海花的讽刺,有钱就是大爷,家里经济命脉和负担,全是周海花一人独立支撑,现在怄气成这样,张书记面子算是丢大了。
‘看你嘚瑟,看你清高,求我啊!
周海花双手抱胸冷笑地看着张书记,看他烟瘾犯了低不低头?打心底算死穷光蛋一样的张书记,会低头妥协认错,几十年夫妻他外强内弱性格,周海花怎么可能不知道?
“拿烟来!”
受不了烟瘾煎熬的张书记,在周海花冷笑僵持下,气势弱了不少,伸手索要香烟,张书记知道周海花买了烟。
“哟喝~张友明,我欠你的?还是我开烟铺的?”
“……”
周海花不依不饶的讽刺声,双手撑腰鄙视死要面子不低头的张书记,哑口无言的张书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倒出一杯酒一饮而尽。
“行了,行了,别喝了,死鬼,算我怕了你!”
张书记一杯又一杯喝酒抗议,周海花知道张书记有酒精肝,怕他怄气饮酒过度真出什么事,妥协退步从长凳的包里拿出一条烟。
周海花什么都不怕,就怕赌气死活不认输的张书记真出什么事,他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周海花又气又哭笑不得,他简直是比老张头还无赖!
‘小样,叫你嘚瑟,还治不了你?
张书记在周海花害怕退步妥协下,心里很是嘚瑟苦肉计还是管用,怕周海花识穿诡计,张书记表面装出勉为其难笑纳周海花的认输。
“你以后在喝酒,别想在让我给你买烟了!”
周海花抢过张书记手里的酒瓶,警告完怄气的张书记,拿着酒瓶跑进里屋藏起来,张书记撇撇嘴没说话,拆出一包烟缓解烦躁郁闷的心情。
今晚的事让张书记很心烦,张栋木头呆瓜表现,张书记更是不满意,本来可以制止的事却发生了,搞得现在黄金村又抹黑,实属不该!
“还不睡?”
周海花藏好酒瓶走出来,发现张书记没有睡意的意思,很是生气瞪了眼张书记,都几点了还在客厅里耗着抽烟,周海花都有些后悔妥协拿烟出来了。
“睡不着,村民和惹事的老张头一家闹得慌,要是不解决这矛盾,村里没有一天安宁……”
张书记很是心烦地揉着头,村民与老张头一家的恩怨,算是越来越恶化了,要是再不想办法解决,恐怕到时候黄金村人心都散了。
好不容易团结一致村民的心,给老张头无赖一家老鼠屎祸害,搞得现在黄金村乱成一锅粥,张书记想想就是一把火,真想不给面子张翰一拖鞋撵他出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
村里今天发生的事,周海花大概知道一些,想到老张头一家那么混,周海花想想就来气,还亏张书记以前那么热心帮他化解纠纷。
村民损失那么多,那不是老张头一家赔得起,更别提廖彬家损失,临近十一二万的赔偿,谁负担的起?就算是老张头卖血卖肾赔出去,也赔不起迟了的收获损失,这是无法化解的恩怨纠纷。
“能减少损失就尽量减少吧,海花,要不你想法进货种子,以进货价出售给村民,我想办法明天与村委会商量,调集村委一些资金……”
张书记抽着烟琢磨了半天,眼下只有周海花帮忙和村委会那边拨款,虽然钱不多但能减少损失尽量减少,让村民加快速度恢复农田耕作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