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彬回到家的时候,舟子全的电动车早早停候一边,知道张书记可能要用车,廖彬并没有把车开进院子,直接停在院子外面回屋里洗漱。
廖父和廖母早早去了农田,只留下简单冷却的早饭,咽着难以下咽的早饭,想到农田一波三折的资金,廖彬烦透了心窝又无可奈何。
随便吃了几口难以下咽的早饭,廖彬没有胃口直接丢下碗筷,带着烦躁的心情出门,直朝农田方向走去,不管多么困难都好,天无绝人之路。
田野是乡村农民辛苦耕耘的地方,朴实的村民忙得不可开交,手里拿着锄头在农田里,手起手落摆着汗雨如下的身躯,无怨无悔地耕耘他们的希望。
一丝丝凉风吹过,空气里夹杂着花草芬芳的香气扑面而来,几只燕子在空中掠过,烘托出美丽而又繁忙的乡村风景,人们都沉浸在春耕的气氛中。
“彬仔,早啊!”
“早!”
扛着锄头经过的村民,见到廖彬很是热情地打招呼,廖彬报以微笑回应,直朝忙碌的农田里走去,晚回来这么长时间有点说不过去了。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快去干活!”
廖彬走到农田里的时候,就发现舟子全围着廖母身后转,一股劲追问昨晚相亲的结果,廖母笑骂着没完没了急于想知道结果的舟子全。醉心章节小.說
廖母知道舟子全问的是什么事,可哪有大清早去人家的?最起码也要中午干完活,抽空去打探一下,这么急着去问人家不是把人家吓到了?
“妈,爸去哪了?”
廖彬走到忙碌的农田里,大伯和二伯都在辛勤碎土,廖彬没有发现廖父的身影,忍不住好奇问起父亲的下落。
“在鸭舍那边,都去了一个小时了,去把他找回来,家里的辣椒田还要不要……”
廖彬不问廖父去向还好,一提及廖父去向,廖母就憋着一肚子火气,开工没半个小时,秃头张喊了廖父一声去鸭舍帮忙,到现在还没回来。
斤斤计较的廖母,第一时间认定廖父肯定在鸭舍抽烟偷懒,就算是秃头张叫他过去帮忙,就他那鸭舍一点事,也不用一个小时那么长时间。
大伯和二伯一家都出动,现在家里就她和廖婕在干活,廖彬昨夜送吴翠花去医院,特殊点没得说,廖父跑去偷懒那么长时间,别人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不满。
“好,好,我去!”
廖母心情不爽地骂骂咧咧声下,廖彬头疼不已地揉着头,妥协下来先去一趟鸭舍跑腿,父亲去了那么久没回来,肯定鸭舍那边有什么事要他帮忙。
鸭舍这边,廖父与秃头张两人坐在厨房里抽烟歇息,熊猫张大清早起来发高烧,去卫生站打吊针,今天来不了鸭舍帮忙,只能秃头张亲自上阵了。
“桂明回去上班了?”
忙完喂鸭歇息会的廖父抽了口烟,带着疑问目光看向秃头张,前些天张桂明还在鸭舍帮忙,现在熊猫张发高烧没来,秃头张叫廖父来帮忙,廖父就猜到张桂明肯定去上班了。
“上什么班?去跟他女朋友约会去了,唉~年轻人……”
秃头张哭笑不得摇摇头,鸭舍过些日子扩大经营养殖,人手本来就不充足,张桂明早就辞职了,怎么可能还跑回去上班?
年轻人爱闹什么情人节,一天到晚就知道折腾,张桂明昨天到现在没回家,顾着女朋友都不理会家里主要收入,秃头张很是无奈。
“年轻人嘛,正常!”
廖父知道张桂明没回去上班,笑了笑很是理解没说些什么,别说张桂明了,廖彬都是差不多一个样,昨天下午活没干完就提前溜人。
“老廖,昨天张大炮住进医院了,你……”
“唉~怎么可能不知道?翠花都提走了七千元……”
秃头张沉默了一会,想起张大炮在沙场那边出事,问廖父知不知道这事,秃头张提及张大炮的事,廖父很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这破事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天夜里吴翠花还提走了七千元,一下子少了那么多钱,廖父心里那个血,本来就资金不足,还闹出这事。
“这样啊?”
秃头张有些惊讶看向廖父,没想到吴翠花还真会折腾,明知道老廖一家现在都很困难,还跑去提现七千元,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按照廖父的安排,买了七十亩地的地膜,仅剩一万多元是用来买农药的钱,本来就是勒紧裤腰带的,现在张大炮又闹出事住院,完全打乱了规划好的预算。
头疼的廖父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筹钱?村里的人给老张头一家祸害,闹得现在各个都穷,张广德也帮不上忙,他接手了廖父的蚕房和桑树田,基本没什么钱剩下。
“老廖,我还能挤出五千元,能帮的只能帮这么多!”
秃头张沉默了一会,最后叹息一声,轻拍廖父的肩膀,说出他能帮忙的底限,五千元还是从张桂明过年给的钱扣出来的。
“真的?”
秃头张雪中送炭似的话,直让廖父心中一喜,五千元虽然不多,可正好缓解了当下廖父的燃眉之急,填补了一个坎一样的资金漏洞。
“老廖,我像开玩笑的人吗?”
秃头张大翻白眼,笑骂着半信半疑的廖父,喝水不忘打井人,秃头张能有今日小康生活,要不是当初廖彬承包山塘,搭配养鸭想法,秃头张也没有今日小康的生活。
廖父没想到最困难的时候,秃头张还这么够义气帮忙,也知道秃头张有自己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