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皓月高挂于苍穹之上,群星点缀,孟达军大营内,披甲执戟的将士正在巡视着大营,营中的火盆内碳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孟达虽然反复无常,却也是个带兵的好手,看其这安营扎寨颇具章法,便能够看出一二来。
中军营帐内,一名前往成都回来的探子,正在向孟达汇报情况,帐内火盆内碳火燃烧,火光将帐内的人影拉长,倒印在帐篷上。
“很好,你带回来的情报很重要,下去领赏吧!赏银十两。”孟达对探子进行赏赐。
“谢将军!”探子急忙道谢!十两银子对于他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探子退了出去,去领赏钱去了。
探子带回来的消息便是,曹昂来到成都,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便被刘循率领的杂牌给爆了菊花。
一向战五渣的刘循,突然之间,实力爆表,偷袭曹昂军,打的曹军满地找牙,然后全身而退!孟达听后也是十分的惊讶!
虽说逆境使人成长快,却也没有成长的这么快的道理,这简直就开了挂,偷袭成功之后,刘循数次给曹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曹昂想要消灭成都的叛军是不太可能了,于是他便派人前去南蛮的地界将诸葛亮叫回来,诸葛亮为什么在南蛮,孟达一清二楚,要是诸葛亮回来了,说不定就会被他扭转局面。
所以孟达决定,在诸葛亮回来之前,便解决掉成都的问题,先下手为强,不然的话,诸葛亮一旦回来,自己怕是玩不转。
“邓贤,你速潜入成都城内,与刘璋长子刘循取的联系,然后……”说道此处,孟达示意自己的外甥上前,邓贤上前一步,孟达在他耳边说道。
“诺!请将军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邓贤抱拳一礼,退出大营,回去换身夜行衣,出了大营,便朝成都而去。
“李辅,我要你在明日见到曹昂。”待邓贤走后,孟达看向部将李辅,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前。
李辅立刻上前一步,附耳过去,孟达便对李辅接下该干什么,进行了一翻安排。
“诺!”听完孟达的吩咐,李辅抱拳一礼道,立刻退出大帐,连夜前往成都城外的曹昂军大营,去执行孟达的计划。
“父亲!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孟达之子孟兴见表哥邓贤,老爹部将李辅都有各自的任务,唯独自己什么也没有。
“等!”孟达轻吐一字。
“等?”孟兴心中疑惑,等什么?有什么可以等得?
看着眼前十来岁,唯一的儿子,幼稚的脸庞上那沉不住气的神色,心里有些不满,不过转念一想,他不过才十来岁的少年,也就释怀了。
“没错!等到邓贤他们那边有结果之后,再进行下一步计划,天色不早了,兴儿,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孟达道。
“是!父亲!”本想说些什么,看了一眼孟达的神色,孟兴立刻闭嘴,告辞离去。
次日清晨,李松一早便接到了孟达军在去往成都的半路上,停止不前,不知意欲何为!
李松便命人传下军令,暂缓行军,留在葭萌城,等候下一步的行军情况,诸将虽然不知道李松葫芦里卖什么药,却依然坚决的执行李松的军令。
正午,派去与刘循联络的邓贤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回了刘循的使者,刘璋次子,刘循之弟刘阐。
“见过二公子!”孟达抱拳道,看似给刘阐见礼,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将军不必多礼!”刘阐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出孟达的敷衍,心里虽然有些不痛快,却也只能忍了,毕竟孟达不是他们家的奴仆。
“这次奉兄长之命!前来与将军共商大事。”
刘阐口中的大事,孟达自然明白!微笑道:“二公子放心,我定会亲自手刃曹昂贼子,为先主公报仇雪恨!只是不知大公子是什么意思。”
“我大哥说了!到时一定配合将军,击溃曹昂军,不过,益州必须归还,还有汉中,也是我刘家的地方,要一并归还。”刘阐说道,这是打算让李松将吃下的汉中也给吐出来。
这个刘循看来打算效仿他的祖父刘焉那样,割据益州,自立为王,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孟达心中冷笑,真是不知死活,曹昂要解决,益州自然也是不能够归还的,刘循还以为自己是益州之主不成,真以为给曹昂制造了些麻烦,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孟达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也不能够答应,要是自己答应了,李松肯定不能够放过自己。
“二公子这么就言重了,你我都是大汉的臣子,是陛下的臣子,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哪里来的什么归还!再说,身为臣子为陛下分忧乃本分,莫非大公子想要谋反不成?”孟达一脸惊讶道。
孟达的最后一句话,让刘阐不知所措!虽然大家在心里知道,许昌的天子不过是傀儡,这个天下早就变天了,就算造反又怎么样。
但是这个不能够说,不然就会被坐实谋反之罪,刘阐气的半死,他是看出来了,孟达这是不打算将益州还给他们家了。
不给?难道我还不能自己来取,现在益州各郡县都在支持大哥,众人可是纷纷赞扬大哥有乃父之风。
“将军乱说什么,我家乃汉室宗亲,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将军慎言!”
孟达微微一笑,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深情,连连道歉:“哎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