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邑大人!禁边校尉苏大人和几位大人要见你。”衙役对正伏在按桌上的王邑说罢,回头对李松等人道:“几位大人,这便是我解县管理户籍的胥吏王邑。”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苏定方对衙役道,衙役的目光瞄了一眼王邑,并在暗中指出谁是苏定方,在得到王邑的回复后,朝众人作揖退了出去。
他和王邑的小动作虽然隐秘,却是逃不过苏定方的眼睛,苏定方心道,此人不简单呀!
“不知几位大人找我王邑,有什么事情吗?”王邑起身朝李松等人作揖道,确确的说是在给苏定方见礼。
“你便是王邑?我听说你在没有一县缺失官员的时候,依然能够让一县正常运转,尤其是在这种被南匈奴祸害最惨的解县,实乃大才,特慕名而来。”李松开口说道。
“这不过是解县同僚和百姓相互照应,才有今日解县的状态,承蒙大人谬赞,王邑当不得大才。”王邑见苏定方都要对眼前的年轻人礼遇有加,立刻明白此人的身份或官职都在苏定方之上。
“你过谦了!想来你能凭借胥吏的身份将这解县管理的不错,想来你定然对治理地方,应该有所心得,特来向你请教一番,如果要你做一任太守,你当如何治理一郡。”李松说道。
“还请大人坐下详谈!”这么直接向别人讨论有关治理地方问题,王邑还是第一次见,一点也没有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圆滑,想必此人也是为官不久,王邑对李松等打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松等人坐下,王邑和李松讨论起了怎么治理地方来,主要是王邑在讲,李松在听,在这个过程之中,在王邑旁击侧敲下,要不是苏定方在,恐怕已经将李松的底细摸清楚。
虽然有些遗憾,但也算知道李松的身份,应该在太守之上,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猜测眼前的年轻人必定是一名大官。
“这便是我对治理一郡的看法!不知大人有何高见?”王邑神色恭敬道。
李松被王邑这么一问,立马傻眼了,我能有什么高见!李松腹诽道,李松对于治理地方来说,那是十窍通了九窍,唯独一窍不通。
“不错不错!文都果然大才!”李松说罢,拿出并州牧、左将军印绶,对王邑道:“王邑听令,我代表朝廷,任命你为河东郡太守,现在开始你便行驶太守权利。”
王邑在在见到印绶后,大吃一惊,虽然猜到了眼前的年轻人来头不小,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自己的老板,并州牧、左将军李松。
“谢将军!”王邑急忙跪拜道,毕竟现在河东面上是朝廷的,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是人家李松的。
“太守印绶不在我的身上,你随我回安邑后,在将印绶给你,起来吧!”李松说道。
王邑从地上起来,拱手道:“还请将军宽限几日,待我将此地一些事物处理后,再跟随将军去安邑。”
“我们还要去巡视其余各县,不便在此久留,你既然有事还需处理,那就等你处理好后,自己去安邑,我会派人留在这等你。”李松说道。
“一切全凭将军吩咐!”王邑拱手道,李松和王邑在讨论一会,同时将接济河东郡的事情交给他后,便离开县衙,第二天继续上路。
李松等人一路走来,到了平阳县,行至一处汾河支流处,忽闻远处传来一曲琴声,悠扬的琴声中,透露出对与乱世的无奈,逃难的困苦,以及对于死去亲属的哀悼。
李松等人寻着琴声顺流而去,来到一处凉亭,见到亭中坐着抚琴之人,脸上面纱掩面,看不清相貌,却是二八芳龄的少女。
“好!”待少女一曲弹吧!李松拍掌叫好!走上凉亭,作揖道:“这位娘子,小生这厢有礼!”
没怎么跟古代女子打过交道的李松,其实不知道怎么去称呼一个少女,曾经在一些书上看到过,在古代宋朝以前称呼未婚女子都叫娘子,也就是相当于现代姑娘的意思。
虽然不知对不对,也不知道妥不妥,总之,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再说,李松用眼角偷偷观察前面少女的变化,心中忐忑不安,要是被人误会为登徒子怎么办?
“公子,奴家有礼!”少女起身对李松等人道了个万福。
双方见礼后,李松松了口气,抬头看去,才发现这亭中除了眼前的少女外,在少女旁边还有一个少女,从她的装扮来看,应该是眼前这个少女的丫鬟。
把目光从丫鬟那移回少女的身上,李松仔细打量着少女,虽说蒙上面纱看不清容貌,却是从她那双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猜测应该是一位长相水灵的姑娘。
“小姐!眼前的公子好生奇怪,竟然盯着小姐,在那发呆!”丫鬟在少女耳边轻声嘀咕道。
“小桃!休得无礼!”少女回头白了一眼身旁的丫鬟道。
“娘子莫怪!小生失礼了。”李松这时才反应过来,这样盯着一个姑娘看,是一件失礼的事情。
“小生闻琴声而来,冒昧之处,还请娘子见谅!”李松作揖道,“小生李松表字元柏,西凉陇西人氏,敢问娘子芳名,哪里人氏?”
“奴家蔡琰表字文姬,陈留郡圉人,高阳乡侯、汉左中郎将蔡邕之女。”少女道个万福道。
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蔡文姬,东汉三国时,赫赫有名的大才女,她博学多才,精通音律,这些跟她爹的教导有关。
至于他爹便是东汉著名的文学家、书法家,而蔡文姬的文学和书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