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张辽使诈,还在那里怪张郃,俊义这是怎么啦,好好地搞什么偷袭,坏我的名头。恍惚间,看到一道白光向我面门射来。一下子醒过神来,张辽匹夫,我ri你九族——
这一箭凶猛j准,我根本来不及招架,脑中意识电闪,把左手挡在脖子上,张辽射出的冷箭准确命中,我身子陡然向后一仰,滚下马背,寂然不动了。
袁军和曹军中分别发出震天惊呼,两边都跑出一队步兵过来抢人。还是袁家的特种兵速度比较快,抢先一步把‘尸体’抬了回去。
曹军见张辽将军如此神勇,一箭射死了大将军袁熙,各个摩拳擦掌,鼓噪呐喊,准备冲锋。夏侯惇颇为生气,张辽这小子,跟我抢功,我让你射他一箭,你为何将他射死,不把机会留给我生擒活捉!他的!张辽非常兴奋,任你袁熙攻占许多地盘,人一死,还不是一败涂地。
张郃和文丑昌豨周仓等人,一看主公翘了,眼睛都红了,周仓狂吼着冲出来,道:“张辽我g亲,你纳命来。”
文丑直觉的一股热血直冲脑际,全身所有的神经都在剧痛,惨嚎道:“弟兄们杀,给主公报仇。”
张郃和昌豨等人顾不得悲痛都含着泪压上去,后面的袁军士兵潮水般冲锋。两军阵营一阵战鼓齐鸣,号角喧天,对面掩杀过去。
俗话说哀兵必胜。
本来应该士气低落的袁军,在义愤悲痛拼命砍杀的张郃等人带领下,不但没有因为主帅身亡而失去战斗力,反而各个像出笼猛虎一样,悍不畏死的杀敌。黑龙骑所到之处,曹军登时土崩瓦解死伤无数。周仓悲痛到了极点,简直要为主公殉情自杀了,带着满腹无法排遣的滔天怒火,在敌阵中,见人杀人,遇佛杀佛,杀的联军胆战心惊。连张辽和他碰了一下,也被他疯子般的德行吓得驳马败退。
张辽和夏侯惇得了便宜,自以为大功已成,加上袁军一心为主公报仇势不可挡,觉得此时不宜交手,打杀了一阵,便引军兵败退回城了。
文丑等人悲痛主公之死,又觉得日后前景暗淡,没有心情恋战,便也带兵回营寨去了。
昌豨哭的比他爹死的时候还难受,骑在马上嗓子都哭哑了,弄得他身后的士兵都觉得与其受这种噪音折磨,还不如抹脖子上吊来的痛快些!
张郃看到主公战死的瞬间仿佛被闪电击中了,身子僵直的怔住,思维一下子中断了,停止了。心脏就像猛地挨了一刀,汩汩的流淌出鲜血,他在一瞬间就垮了。身ti中的杀性和戾气全部被激发出来,疯狂的喊着叫着,脑中仅存的意识就是,杀敌,杀敌,报仇,报仇。直到把敌人全部杀散了,跑了,他还挥舞着大刀,不停地杀杀杀。仿佛眼前有无边无际的敌人在狰狞的笑——
文丑和张郃回到营寨,远远地就听到帅帐内有哭声,心中不觉凄凉,疾走几步,撩起帐幔走入帐中。文丑一下子傻了,然后张郃也傻了。
那不是主公吗?他好端端的坐在矮几后喝酒呢。身边还有贾诩和沮授。
两人发愣的当儿,周仓嚎丧着从外面闯进来;“主公,主公,你死的好惨呀,主公,我——”
“我的天,主公,你显灵了,主公,你放心的去吧,我周仓一定要为你报仇啊!”周仓趴在地上死命的哭。
张郃一开始觉得头皮发扎,脑袋大了一圈。随即就明白过来,没人看到主公断气吗?再说主公的医术这么高明。“主公,原来你没死——”
文丑也醒了,不信道:“可是那只箭明明插进了你的喉咙,怎么?”大家说的话周仓完全没听见,他哭的太投入了,还趴在地上嚎呢:“主公啊,周仓要不把夏侯惇和张辽给剁了,就对不起你在天之灵啊——主公——张将军,主公死了你不哭,你还笑,什么意思?”
张郃气道:“你自己看看,主公好端端的在你眼前,怎么说他死了呢,糊涂。”周仓哭的有点缺氧,站起来一摇三晃,思维也不清晰,好半天才跳起来道:“真的没死,真的没死呢。啊,怎么没死呢?不可能,不可能。”听口气,还挺遗憾的。
我摆动裹着沙布的左手道:“别吵,别吵,小声点,不要被奸细听去了。”文丑意识到什么,走上来轻声道:“原来主公用左手挡箭,幸免于难,这——这真是太好了——”文丑声音有些哽咽,眼神却无比欢喜。
周仓的嘴巴差点没笑歪了:“我去通知兄弟们。”转身就往外跑。
“回来,不能去。”贾诩连忙制止了他的愚蠢行为。周仓不服,嚷嚷道:“怎么啦,大家都难过呢。”贾诩道;“你要敢走出去就按奸细论处。”
张郃突道:“难道,先生是想让主公诈死。”贾诩手摇羽扇,赞许道:“还是张将军有见识。”周仓心想,这老东西阴阳怪气的,意思就是说我没有见识呗。周仓火冒三丈的道:“文和先生,你让主公诈死弟兄们一定会难过,弟兄们一难过就会影响军心,到时候怎么打胜仗?”
我抢在贾诩前面道:“你少说两句,继续哭,传令三军披麻戴孝,白旗白甲都准备好了,然后把军中的大将都叫来开会。”
周仓吸了两口气,想哭哭不出来了,着脑袋走出帅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