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了解你的人,是对手。
宁奕殊能派人跟踪李萱,对方也是同样的想法。
但是宁奕殊是为防范,至于李萱……
没关系,跟踪与反跟踪,宁奕殊最拿手。
她叫停要去查找闪光灯来源的陈永清:“你装不知道,让底下人悄悄去找,然后等我指示!”
她要看李萱,到底要干什么。
随后,宁奕殊就带着陈永清,脚下生风的走进咖啡店。
孟泽洋已经来了,一身警服,大盖帽摆在手边,坐的挺拔,清爽俊朗。
大院出来的男子,好像都长的不赖。
但是宁奕殊心里有了秦朗,对美的男子,就像欣赏精美的陶瓷,也紧紧停留在这一声感叹。
她冲孟泽洋点点头,在其对面落座:“孟队,约我什么事情?”
孟泽洋却一指宁奕殊身后的陈永清:“让他随便找个位置坐下行吗?”
陈永清是职业保镖,气势骇人,一身黑衣往宁奕殊背后一站,同流淌着温柔音乐的咖啡馆,极为不协调。
咖啡店的人,纷纷侧目。
孟泽洋有点尴尬。
宁奕殊招手:“老陈,坐下!”
“是!”
咖啡桌是四边形,孟泽洋和宁奕殊相对而坐。
陈永清拉过椅子,一脸严肃,大马金刀,坐在另一边。
孟泽洋:“……”p
陈永清好像大老板在开会,他和宁奕殊一左一右,好似两个主管汇报工作。
宁奕殊不以为然:“孟队,约我来啥事呀?”
孟泽洋突然伸手,眼看着就要触碰到宁奕殊的头发。
宁奕殊往后一缩:“男女授受不亲!”
“宁小姐还活在旧社会呢。”孟泽洋笑。
宁奕殊一脸正色:“当然,只有秦朗才能碰我!”
孟泽洋:“……”
他恢复正常坐姿,看向宁奕殊的目光充满探究。
“快说,你找我干什么?”这才是宁奕殊最想知道的问题。
她开门见山,连寒暄都懒的做。
孟泽洋默了默,说:“张翠芬已经被我们遣送回乡,你的麻烦解除了。”
宁奕殊莞尔一笑:“她从来不是我的麻烦。”
邀功,不可能的!
孟泽洋跟着笑了:“是我多虑了,宁小姐的泼辣,非比寻常。”
宁奕殊打量孟泽洋。
他,到底想干什么?
“孟队,你约我来,就是说这些废话吗?我有点好奇,你不是缉d大队的吗,怎么哪哪都有你?”
商场出警是他,旅社死人也是他!
孟泽洋明白她指的什么,轻笑一声:“商场那次是我休班,帮派出所朋友顶一天;你二婶这次,可是正儿八经涉d。”
宁奕殊目光一凝:“张翠芬上瘾啦?”
“是她的那位情夫,吸d过量而死,但是根据你二婶的口供,胡三并没有染d。”孟泽洋一直盯着宁奕殊的表情。
宁奕殊了然:“明白了,你怀疑这是一场谋杀,现在怀疑我?孟队,我有没有作案时间,你应该清楚!”
孟泽洋承认了宁奕殊的猜测:“你自然没有作案时间,但是你手底下的人呢?你进京,带了保镖和保姆,个个忠心,他们呢?”
“据你二婶所称,宁小姐攻于算计,把她们一家整的很惨,连你奶奶都莫名其妙发疯,整个宁氏企业最后归于你一个人囊中!”
宁奕殊陷入冗长的沉默,空气莫名凝固。
陈永清面色不善,怒视孟泽洋。
孟泽洋泰然自若,端起冷掉的咖妃,轻轻抿了一口。
“我们走!”
良久之后,宁奕殊直接起身。
陈永清顺势而起,护在宁奕殊身侧。
孟泽洋双目泛着精光:“宁小姐,我是照顾顾军长的面子,邀请你来这里审问。”
“你若是执意要走,下午我就传讯你的人,来我们警察局交代问题!”
“呵!”
背对着他的宁奕殊,发出一声笑,毫不掩饰对孟泽洋的不屑。
宁奕殊转身,昂头说道:“孟队,你威胁我?”
孟泽洋依旧浅笑:“是警告。”
宁弈殊眯起眼睛:“那好,我配合你的工作,接受调查。不过我需要先纠正你几个问题。”
“首先,张翠芬不是我二婶,早就被宁家扫地出门;”
“其次,我也在查胡三的下落,刚得到这个名字,他就死掉了。”
“所以我认为,你刑侦的方向错了,该找的应该是指使他们来京闹事的人。”
“最后,孟队是个有能力的人,绝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透,因此你约我来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孟泽洋哈哈笑两声:“宁小姐确实聪慧,你想到得,我也想到并去做了。”
“我只是单方面,对你很好奇,想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宁奕殊不信。
想知道,默默观察就是,用的着大张旗鼓的约人见面?
对方一句实话都没有,根本不像一个正气凛然的警察!
话不投机半句多,宁奕殊扭头就走。
孟泽洋望着其背影,倒是显出几分感兴趣的表情。
他眼中的宁奕殊,泼辣干脆;秦朗身边的宁奕殊,温柔似水;张翠芬嘴里的宁奕殊,却歹毒深沉。
人是感情复杂的动物,不可能只有一面。
但是像宁奕殊这样,将互相矛盾的性格融合在一起,很激发孟泽洋作为刑侦警察的好奇心。
他想研究清楚。
…………
宁奕殊感觉自己,被孟泽洋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