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一个多小时,疲惫似乎随着汗水流走了,楚滟湫不得不感谢原身每日的锻炼,让这具身体的体质还不算太弱。
进厨房熬上粥,再将黄瓜洗净切成小块倒上盐、醋、味极鲜、香油等腌着后,楚滟湫便开始洗漱换衣。等一切收拾妥当,粥也好了,小菜也入味了,黄瓜的清香爽脆配着粥吃刚刚好。
泡了杯蜂蜜水,把黄瓜菜和电饭锅里的粥都放到餐桌上,用防蝇罩盖好,楚滟湫便向学校跑去,至于楚庆浩醒来后吃不吃就不归她管了。
现在虽然才刚过六点,但整个城市已经苏醒过来,不时有人从不同的楼栋出来,朝各自的方向奔去,忙碌的一天再次开始。
第二节课上了没多久,楚滟湫的眼皮就忍不住耷拉下来,头也控制不住地像小鸡喝水般一点一抬,这就是晚上睡眠不足四个小时的副作用啊。尤其是窗外的阳光撒在身上,将她整个儿地包裹在温暖的怀抱中,让她觉得重新躺回了上一世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只想一梦不醒。
“楚滟湫同学,怎么又是你呢?这会儿太阳还不烈,确实照得人懒洋洋的很容易犯困,但我说过很多次了,人要学会支配意识而不是让意识支配。”老赵习惯性地摸着他突出来的肚子,“这样吧,你再起来说一下建国后我国经济上都有哪些改革,这应该不难了吧。楚滟湫?”
人大都在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下,对耳边的声音非常敏感,尤其是与自己有关时,楚滟湫猛然间觉得像是有人贴在耳边喊她,声音很大,条件发射地起身答“到”。
“哈哈哈……”
“……”又大意了。
看着同学们的哄笑和老赵的无语,楚滟湫迅速调整好,“对不起老师,昨晚家里水管裂了,水漫得四处都是,收拾家收拾得很晚,没睡好,刚刚没听到老师的问题。”原谅我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借口吧,真话实在没法说出口,又不能再给原身抹黑,毕竟她虽然成绩垫底,但课堂纪律一直很好。
“撒谎精又开始了。”
“嘘,你也想被提问吗?”
耳边隐约听到高亮的鄙夷声还有他旁桌的小声劝阻声。
“这样啊,那我再说一遍问题。”老赵只是点点头,至于这借口的真实性与否他并不在意,那是人家的私事,与课堂无关。
楚滟湫大体说了几个重要的经济改革措施,不好不差,勉强合格。
“恩,坐下吧。叫你起来回答问题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心里清楚吧。其他同学也是一样,不要以为这和你们没有关系。意志力可是个好东西啊,等你们越成熟时便会对此有越深刻的理解,无论你们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不能缺少它,记住老师和你们说的话。”老赵语重心长地说道。
意志力的确是个好东西,如果楚庆浩在赌博面前的意志够坚定的话,原身现在还是州昌市被楚董事长娇宠着的小公主,无忧无虑过着属于她的人生,楚姑姑一家还有她外婆或许都还在好好地享受生活。再或者,原身的意志够坚定的话,她那短暂的一生也不会过得如此消沉黯淡。
不过意志虽然由内在因素决定,却与外部条件有分不开的关系。
这些年楚父母的心结又让他们自己打了太多死扣,想改变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但第一步,他们必须得搬家。
住在那里每个月确实可以省下不少的房租,但在这种复杂脏乱的环境下,人的意识很容易消沉,越发觉得自己的能力太过渺小,无法改变任何事情,索性得过且过,根本不会想着如何才能努力地去改变现状。他会觉得反正已经如此了,周围人也都如此,就算想改又能怎么改?不过是徒劳地浪费心力罢了。或许换个环境,新的氛围在不知不觉中就会鞭策他们做出改变,适应新环境。
只是搬家的话钱是个大问题,她该怎么挣到钱还不会影响原身在众人心中的印象呢?
明后天是周末,往常双休日时原身也只是窝在自己房间,写完作业之后就坐在桌前,上面摊着本书,然后自己不知神游到哪里了,每日的时间过得很快,她完美地逃避掉所有外出的麻烦。
傍晚放学后楚滟湫直接坐上了回家方向的公交车,看看沿途有没有什么可以兼职的地方。
其实原身有学生卡,单程公交车费不过才几毛钱而已,但穷过的人应该能理解她的心情,有时候为了五毛甚至两三毛钱,会耗费远超这些面值的精力去节省。何况她是每日倒车来回,差不多一天就得两三块,一年下来也是好几百的花销,能省点是点,除非有紧急情况时她才会坐公交车。
芫德市虽不如州昌市那般繁华,但发展得也相当不错,只要你能抓住机遇,在这里反而比一线城市更容易落脚。
楚滟湫在槐贡街站下车,看着眼前的高楼耸立,街市琳琅,开始沿着广场一家家店面寻看起来。
芫德市共分四区,每个区都有自己的中心和繁华地段。这里是靠近市中心的西园区,相较而言比其他三区发展更早,更加繁华,而槐贡街,则是西园区最为繁盛一段。这里沿路两边开了数个大型商场,广场周围的店铺鳞次栉比,每到周末节假日时人流穿梭,消费人群从幼到老无所不包,而商品的价格也随之节节攀升,却无法阻挡人们消费的势头。
该怎么形容贴切呢?好比你在隔壁一条街卖两元一串的糖葫芦或者七八毛一个的包子,在这种时尚地段,只要稍微换一下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