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天去喀村的……人,黄沙堡里的人知道你的行为吗?”看他不像是个奸佞之人,应该不会对这里的人不利吧。
“当然,那天堡里有很多兄弟一起去的,你又不是没见到。”燕景行好笑地看着她的谨慎模样。
“什么?!那这里岂不是……你们的……家!”想着亲切的尤婶傻二的尤闵竟然也是沙匪,惊讶地差点脱口说出“土匪窝”。
“恩,当然,怎么?”
“没,很好,这里看着人口很多,势力很强大啊,一看就知道他们的领导人英武神勇,领导有方,呵呵呵”楚滟湫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就恨不得捂住自己嘴巴。都怪尤闵,每天三顿后都得想办法来夸赞他的药,不然他会以为药效有问题,中间再加顿餐的,这习惯居然让自己变成现在一看对方神色不妙就极尽赞美之词的怂样了。
“哼,放心吧,我大老远费劲儿地把你救回来医治,不是为了等你身体养好后宰了吃的,你身上那点肉都不如我的刀重。”燕景行说着坐到椅子上。
总算得到他的保证,即使有一天发现她不是原装的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了,虽然才刚见面,楚滟湫直觉他是一个可靠的人。放松下来后,坐在床前的凳子上,“你那天为什么又去喀村了,是有什么事吗?我没耽搁你给你惹麻烦吧?”如果不是他凑巧去了将她救下来,她如今早就被化成灰飞散在大漠里了。
“恩,是有点事,已经解决了。”你人都在这了,我有什么疑问直接问就行,也不算撒谎,“那天我们临走时看到写了几个字的石头,是你通知喀村人有沙匪要去的吗?”
“恩,我怕村民见到我的面不会信我,就拿了几块石头写上字放到他们门前,谁知没人相信,只能假扮萨满法师,装成是天神庇佑他们给他们神谕,可仍没人相信,还怀疑起我来,在大家争执时你们就出现在那了。”
“倒是有点脑子,可惜啊”,燕景行没说出来可惜什么,只是又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喀村的,不会真能通神吧。”
“我倒是想啊,没那个天赋。之前被村民赶出村子了,好不容易走到周围的绿洲天已经晚了,没敢再走,就到胡杨林里呆了一晚上,刚好天亮时听到几人的谈话,有说到你们的行动。”
“原来如此,倒是我之前想复杂了。大概是老张他们急着赶路,以为那个点不会有人在外面,就当解乏闲话地讨论了,让你给听了去。不过也当给大家提个醒,这次是我们运气好了。”燕景行点着头说,要是这次去哪个势力强大的地方而不是个小村子,对方提前防范起来,那他们就真危险了。“你倒是胆大,敢一个人在沙漠里过夜。”
楚滟湫想起那一天一夜的历程,心里也是唏嘘不已,“无知者无畏嘛。”
“不过你们为什么要选在未时四刻行动呢?不该是什么午时、子时呀这样的时辰吗?还是说你们每次行动前都占卜问卦,按卦象上的时辰行事,图个吉利彩头之类的?”楚滟湫表示她是真的好奇,她一直对老祖宗传下来的精华深感敬佩,尤其是中医呀,五行八卦、奇门遁甲这一类的,太深奥的事物在吸引人的同时总会让人对其充满敬畏的。在现代用不上,但在古代的话,掌握了这些走遍天下都不怕,说不定这里就有人懂八卦,她可以去好好学学,想想就很兴奋。
燕景行看着对面那人不知在想什么,眼睛越来越亮,不由好笑道,“你从哪听来的这么多古怪说法,定时辰是根据不同形势定的。这次是因为我决定的仓促,很多人要从不同地方赶回来,午前聚不齐人,只好下午动身了。而那天是萨满日,村民都不会出去放牧,下午的话未时四刻是最好的时间,大家吃完饭都会休息或准备晚上的活动,那个点是一天中太阳最毒辣的时候,一般都呆在屋里不出去,人最集中全乎。”
“原来是这样啊,”楚滟湫也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可笑,这里是大漠,又不是中原,怎么会有懂这些的人,也不知道中原什么样。“不过你们为什么要去喀村,那里都没黄沙堡富有。”
“本来想去找喀村的村长了解一些事情的,只是牵扯很大,怕打草惊蛇,只能打着挑衅上两任村长权威的旗子去洗劫一番。这也很符合我的作风,不会让人想到别的地方,可惜收获不大。”
听了燕景行的表述,楚滟湫才觉得自己了解的事情太少了。
当年现任村长的爷爷喀漠本也是个普通的放牧娃,但他从小机灵,后来机缘巧合下救了个刀客。那刀客醒来后不想欠人恩情,就将他的刀谱画出来给了喀漠,教他背完心诀后离开了大漠,至于能不能学会就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了,恩怨两清是他的原则。
喀漠也确实聪慧,愣是趁着放牧的间隙学会了刀法,甚至还自创了套武功。在这个强者为尊的地方,喀漠的名字逐渐在大漠传开。本以为他会出去闯出片自己的天地,毕竟他的武功在中原都不属于低的,可是他却选择留在村里,也因他待人真诚,是真心实意为村民好,很快被选为村长,并将村名改为喀村。
曾经也有人去喀村挑衅,但都狼狈而出,除非是心性奸猾暗自偷袭者,其他人虽然败了,但都毫发无损,且对喀漠心服口服,并作出绝不再犯喀村的承诺。喀漠也不准村民挑衅别人,在他的带领下,喀村日渐繁盛。
燕景行也曾偶尔听过喀漠的事迹,毕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