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楚哲的打算后,皇后劝皇帝,认为无论当年真相如何,世人皆认为楚家之事是出自皇帝之手,如今再平反岂不是昭告天下说皇帝出尔反尔,是个朝令夕改没有主见的君主,不利于圣威。天下本就不稳定,不可以再添事端。只要写份为楚家平反的密旨交给楚哲即可,不必大告天下,而且为了防止被有心人利用,还得禁言此事。相信为了百姓疾苦、天下安稳,楚哲会深明大义,知道如何选择。
皇帝自楚筠去世后就没受过正统教育,反而特意被太后教养的怯懦无能、优柔寡断。听到备受信任的皇后句句为他着想,感动的同时也觉得此举甚妥,根本没有多做其他考量。而楚哲想要报复的人已经成功了,这几年他也清楚朝廷状况,疲倦不已,不想再在京中逗留,因而对皇帝的说法不置一辞,拿着楚家平反的诏书直接去了楚家衣冠冢处祭奠。
由于消息的封锁,那次朝堂动荡在党派纷争不断的背景下显得平淡无奇。朝廷中除了直接接触的几人,其他人对此也所知不多,更是随着新一轮党派之争的兴起逐渐被遗忘,新的局势又牵动了有心人的精力。
“难怪呢……”听完楚哲的事情后燕景行呢喃道。难怪那人拼尽全力相助,难怪很多痕迹都被抹去,难怪他找了很久都没有线索。
“那之后呢?楚哲又去了哪里?回俞城了吗?”楚滟湫问道。
“最后一次听到子睿的消息是他去了衣冠冢祭奠,之后的去向就不清楚了,那几年我也命人寻过,可惜什么都没找到,甚至俞城也消失了。”甄琰说。
“俞城已经不在了吗?”燕景行问。
“以子睿兄担大概事情结束前就将俞城遣散了。至于那些追随者,应该有很多人是在扳倒庞氏时牺牲了,剩下的也都隐退了吧。”甄琰叹息道。“不过你为什么会对子睿这么感兴趣,你的年纪都可以做他儿子了。”
“实不相瞒,八年前我就奉家父之命找到‘俞城子睿’保护他,可惜出了点差错,一直没有找到相关的消息。”燕景行说。
“原来如此。”甄琰点点头,“既然知道这个称号还让你继续保护他,可见是深受贤弟信任之人。不知令尊名讳,说不定还是旧相识。”
“家父燕南远,不知先生可曾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