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飘扬,长飞舞,足现云彩,画中的公孙无用如神仙中人,负手立于云烟台之中。在他的身边,是漫天的花瓣飘零,正沿着诡异的轨迹地动转,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旁边的几只蝴蝶,没有半点的异像,正绕着公孙无用翩翩起舞
淡墨勾勒,用笔细秀,再辅以浓墨点衬,看了一天没有动笔的方景云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这幅人物画。
当最后一笔落下,公孙无用已经看痴了。
方景云并不擅长人物,但画中的人处围之中却恰到好处,人物模糊不清让人根本就无法分辩画中人到底是谁,只能依据其气质来确定。
冷傲中带有点神秘,又让人有一种飘逸的感觉,正符合公孙无用那难以捉摸的气质。
谁敢说画中人不是公孙无用?
“恭喜书虫画技又进一步。”公正逍遥先打破沉寂向方景云道喜。
方景云把笔放置一旁的笔架上,叹了口气道:“何喜之有,公孙满怀希望的找来作画,却被我画成这个样子。唉,学艺不精啊!”
公孙无用捧着那张墨迹还没有干透的画,仔细地观察着,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竟然对公正逍遥与方景云的话毫无知觉。
公正大侠摇摇头:“此言差矣,你今天的画比起当时为我们所作的更胜一筹。无用剑道神秘莫测,以无剑为剑成为宗师级地剑客。从来就没有人能准确在将他画下来。你这画朦胧难辨,不在形而在意,将其最主要的特点画了下来,已经很难得了,不信你问问无用,看他满意不?”
方景云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公孙无用,只见他还在凝视着画卷。对周围的事毫无所觉。
“无用,你还满意吧?”公正逍遥走上前。笑呵呵地用手撞了一下公孙无用,把他惊醒过来。
公孙无用望了方景云一眼,道:“这画中人不像我,但又是我。请书虫受我一拜。”
说罢,公孙无用竟然就此向方景云躬身一礼。
“哈哈!”公正逍遥狂笑:“谁说公孙无用孤高自傲?先是千里寻踪,现又躬身一拜。若让人知道还不知会吓坏多少人呢!机缘巧合啊!”
方景云知道他这话的意思。若论起等级来,公孙无用比他这个大儒还要高出一级。《勉世》中能人无数,擅长画作的人虽然暂时没怎么听说过,但绝对不会是少数,就鸿儒之中,林筱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其他如文渊、吕流、白侵等人虽然各有侧重,但谁又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地。可是公孙无用都没有找他们所自己画像,却找一个才升为大儒的玩家。其中很大地成分是公正大侠两人的极力推荐。如果不是当时一时好奇爬上铁剑山,又怎么能认识公正二人?如果不是当时一时意动山颠作画,又怎么留下画作在此?
所有的事情,都一环扣一环,少了任何一个部分,公孙无用都不会找自己作画。所以公正逍遥所讲的机缘巧合绝对是事实。
不过。好像公孙无用也并没有什么高傲的举态吧?公正逍遥又怎么说他是孤高自傲呢?
公孙无用小心地把画铺在桌上,生怕一不留神会损坏般。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方景云再次提笔在画边题下了《剑器行》中的两句。早在知道公孙无用是个剑客之时,方景云的心中先想到地就是闻名于世的公孙剑舞,其后晴空书院大门前的一翻表演更让他深信当初游戏公司设定公孙无用这个n的时候就是以其为原型。
公孙无用奇怪地望着方景云,突然笑了。
然后笑意扩大,片刻之后变成了哈哈大笑。笑声也从公正大侠与公正逍遥那里传出,只有方景云一个人不解地望着三人。
良久,公孙无用才此住笑声。冲方景云再次行礼道:“书虫。我服了,总算是服了。”
“这是做什么?我写这几个字有问题吗?有什么这么好笑的?”
公正逍遥摆摆手:“不。不可笑。很好,真的很好。书虫,难怪你会成为大儒,我们没有看错人。”
“呵呵,我的剑法正是脱公孙剑舞而出,虽无利剑,但身上何处不是利剑?若不是担心施展起来威力过于庞大,真的要舞给你看,以报知己之恩。”
公正大侠呵呵笑道:“还真地很久没有见过你的剑舞了,何不趁兴一舞呢?铁剑峰顶空无一物,只有一树,月下观舞,何等快意。无用,如何?”
公孙无用点点头,小心地收起桌上的画卷,道:“既然你们这么有兴致,那就上去吧。书虫的安全就交由你们负责了。大侠护人,逍遥保树,可以一舞也。”
天地变色,起伏震荡,虽无剑光璀璨,却有盖月之势,如天神驾龙飞翔,如雷霆万钧令人屏息。
公孙无用的全力施为,让高悬空中的月色也仿佛变得暗淡无光,方景云地眼中,只有惊艳。
那是一种绝世的美感,虽无音乐为伴,却无损于观赏,因为公孙无用一边舞动,口中还一边以《剑器行》为节拍,本应是女子的剑舞,在他的身上少了些温婉而多了几分雄健刚劲。
处于公正大侠的保护下的方景云感受不到剑舞的威力,那边的苍松也是波澜不惊,但地上的坚石却被剑气所划破,纵横交错的剑痕布满了整个铁剑峰顶。
如果玩家遇到这种武技。会是怎么一翻景象呢?
如果他们学会了这种技能,又会改变什么?
方景云沉默地看着公孙无用,所有地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