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师兄,你们既然来了襄阳城,便可直接来找我嘛。走走走,先回去再说。”
郭靖的热情不是作假。
按照真实年龄,甄志丙当初还帮丘处机给还是金国小王爷的杨康送过信,而如今与杨康在襁褓中、呃、准确的说是在娘胎里,就拜了把子的郭靖,已经是面上有岁月痕迹的中年沧桑大叔了。
“甄志丙”如今修习了驻颜有术的古墓派绝学《玉-女-心-经》男版那部分、与小龙女体内的至阴功力互相滋润——时髦的话讲是阴阳际会,已经臻至大成,看来虽然病恹恹的,但怎都不到三十岁,而且形象气质较之当年有很大改变。
“原是不想打搅你繁忙军务。”
高云麟有种吾家小子初长成的欣慰,这目光中的和蔼慈祥,倒是让名动江湖憨厚质朴的郭大侠有些触动——
多少年了独立撑着抗蒙大局,长辈们中,全真教有恩与他的马钰道长已逝、江南七怪中仅存的大师傅又是个瞎子、结义兄长周伯通又是个不省事的老小孩、授艺恩师五绝之一的“北丐”洪七公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消息传来他老人家与“西毒”欧阳锋同归于尽……
再没有一个长辈,用这般眼神看过他,虽然“甄师兄”速来并无交往,但他心里对全真教的感情是真挚和深厚的。
“师兄。”
郭靖一时间有些哽咽。
“这些年来,难为你了。”
高云麟笑了笑,“我虽不才,既然来助你,便定会不给你丢脸,好歹也立上一功,让蒙元铁骑知道,咱们中原武林不是没人,哈哈哈,有些夸大了哈,见笑见笑……”
“别管这小子,刚被赵志敬那小王八蛋逐出门派,患了失心疯了吧。”
老顽童一脸忧心地看着尬笑的高云麟。
“……”滚蛋,你全家都是失心疯。
高云麟笑声顿时卡在喉咙里。
身旁一直默默不语的小龙女嘴角不禁微微翘起。
几人没有理会后面武林人士“嗡嗡嗡”的热烈讨论声,在外面一队全是二流以上实力护卫的簇拥下,很快到了郭靖家里。
“蓉儿,快出来,看谁来啦?!”
郭靖很是欢喜,他心思淳朴,感受到高云麟的亲情关爱,回报的虽然夹杂了全真教的因素,但这份孺慕亲昵之意,是真挚而且浓烈的。
“哦?我当是谁?原来是老顽童啊。”
一个三四旬年岁的美艳妇人迎了出来,笑嘻嘻地看着老顽童周伯通。
“哼!”
老顽童好似真有些惧她,别开头,一副我不与你一般计较的表情,其实不知这样硬挺着、更加弱了气势。
“蓉儿,别闹,快来见过甄师兄。”
郭靖面色一板,还在真有些一物降一物的架势。
“哈哈,挺好,总有人能治一治某人,免得都上了天了。”
高云麟将老顽童拉了过来,他可不敢得罪这心思机敏、古灵精怪的黄蓉。
而且,郭靖能对抗蒙元大军这么长时间,黄蓉的绝世智计也起到了很大关系,对于民族英雄,不管男女,他都是敬重的。
“咦?”
黄蓉面色古怪地看了看“大变样”的甄志丙,扫了眼低调沉默的小龙女后,才过来与他们寒暄见礼。
她最惊讶的是见到高云麟眼中的赞赏,是那种对“儿媳妇”非常满意的赞赏目光,不见丝毫做作和故作尊长的高姿态。
“别客气,你们俩口子为中原武林树立了楷模榜样,我这山中闲人耳朵里都是你们的赫赫大名,这不,特意来仰望拜见一下。哈哈哈。”
高云麟的善意吹捧,让郭靖有些羞涩和眼眶湿润,俏黄蓉则是掩嘴偷笑、连声谦逊道“不敢当”。
“要的,要的,人说:大侠郭靖,为国为民;娇俏军师,不让须眉。”
高云麟满嘴骚话,“我就想来见一见,有些失望啊,原来军师是没有长胡子的。”
“咯咯咯,哈哈哈……”
黄蓉和郭靖、以及在场的护卫弟子等人都被逗笑了。
老顽童则抱着肚子笑得唉哟唉哟直叫唤,他的心里,高云麟这是在为他想黄蓉报仇呢——想起俏黄蓉脸上长出胡子的模样,他就止不住笑哇。
而小龙女虽没笑出声,但也先是愣了愣,随即两肩都在微微颤抖……
“甄师兄原来是这般有趣的一个人呢。”
黄蓉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忽见一双儿女和弟子们在外门窥探,招招手,“芙儿、破虏,都过来,拜见你们甄师伯。”
她朝高云麟笑着介绍道:“这是大丫头郭芙,这是三子破虏,还有个二丫头郭襄不知又到哪里野去了,着实顽劣、不让人省心呐。”
“小孩子么,天真活波些好。”
高云麟顺嘴为她圆场。倒是得到了黄蓉的感激一笑。
“芙儿/破虏,见过甄师伯。”
郭芙已不是砍断杨过手臂的无知少女了,一派成熟妇人的打扮,或许成亲了吧,这个倒是不好问。郭破虏则虎头虎脑的,有当年小郭靖的影子在。
“好好,乖、乖,快起来。”
高云麟手忙脚乱地让二人起来,“哎呀,别磕头啊,停,别,别停啊……”
“哇哈哈哈……别停!别停,噗嗤……”
老顽童为首的那些人都笑得再次肚子疼。
“呸!为老不尊,哪有这么戏弄小辈的?!”
小龙女倒是站出来扶起了茫然的郭芙,这孩子都给弄懵圈了。
“哎呀,这头磕的,好心疼。”
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