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闪动着凌厉剑光的森冷之剑无情地砍向她的时候,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翻身,让剑没有触及到她的心脏,只是无法躲避地插到了她的肩膀里。
足以麻痹全身的痛楚如暴风雨般袭来。
“一个弱女子也只是听人命令,别等到最后了,顺手救了她吧!”李秀纵身一跃,从高高的树上飞下,与此同时,一大波人也围了上来,这一大波人,都是许昌和李秀的同伴。
暗杀这种事情也不方便一大群人,而更何况对象只是一个弱女子,当然能简便就简便,所以这些暗杀小舞的人一共只四个人,被有备而来的西门筑的护卫霎时围了个水泄不通。
四个人身手很是厉害,自然要搏一搏了,于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
小舞杂草一般在刀光剑影中爬行着,由于血流太多,她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气,她还是硬撑着爬了很远,在晕厥前的最后一秒,她看到了宣尤渠的脸。
四个人眼看就战败之际,都没有丝毫慌张之色,他们镇定地从袖子里掏出东西,动作快如老鼠般,在他们的手往嘴里送去的时候,刷的一声四把凛凛寒光的刀就先一步地朝他们的右胳膊砍过去!
“啊”的大叫声响彻山林,四个男人的手臂血肉模糊地掉在了地上,与之一起掉在地上的,还有他们准备服下去的毒死自己的药丸。
许昌,李秀,陈淳,张梧四人冷冷地看了那四个暗杀者一眼,纷纷拔了一把草堵住暗杀者的嘴以防他们咬舌自尽,最后几乎是同时般,弯腰捡起自己杀出去的刀,刷的一声藏于刀鞘。
“带走!”
一大波人离开了山林,空气中余下浓浓的血腥味,有秃鹫在不停地来去。
小舞从昏睡中醒来后,迷迷糊糊地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背影,心顿时一紧,不可抑制的情绪在心里疯狂地激荡起来。
他没有杀她吗?
他留了她一命,是吧?
那个站在那里的男子,是他,他来找自己了吗?
“我都搞不清为什么要救你这匹白眼狼!”宣尤渠察觉到细微的响动,转过身,看见女子醒了,皱着眉头嘟囔道。
不是他。
看见了是宣尤渠之后,小舞忽然只想冷笑。
对啊,怎么可能是他,他就只会利用她,利用她之后,就派人来杀掉她。
这是一家山野小舍,是宣尤渠把小舞救了之后,抱起她来一瘸一拐地胡乱地走遇到的,好在宣尤渠身上有银子,给了小舍的主人大叔大婶一笔银子后,他们很热情地为他和小舞找草药,包扎伤口,宣尤渠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不开窍了,救这个女人干嘛,浑身长刺的女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反咬他一口。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一声大叫传来,宣尤渠警惕地打开窗户朝外看去,顿时全身冰冷。
是循昌,找他报仇的循昌。
农人夫妇被他一手一个打晕了,他推开门,喝了一碗茶。
他本来只是找人找到口渴,要来喝茶的,可是突然间眉头一皱,因为他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
有很浓的血腥味。
循昌推开了里面的门,突然间发出一阵冷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他面前。
老天有眼啊。
宣尤渠连连后退:“有话好好说,先别动刀动枪的。”
一把刀抵在了宣尤渠的脖子上,却没有立即刺下去,很显然循昌还是比较人性化的,给宣尤渠说遗言的机会。
“你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我只是去招-妓,怎么就想到那是循昌大哥你的人,再加上,我还只脱了你夫人衣服,都没碰着她啊!”
循昌眼中杀气更浓,眯着眸子:“我是让你说遗言,不是让你解释。”
“循昌大哥,杀了我你也就会死,不仅是你,你妻子也会没命……”
循昌冷哼一声:“现在不杀你,你逮住机会后不会杀我?”
“我发誓绝对不会!”
“不信!”
“循昌大哥,你不想你和你妻子一辈子都被官府通缉吧。”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既然你迟迟不说遗言的话,那就……”
就在这个时候,脸色苍白的小舞突然咳嗽起来,掀开了连脸也盖住的被子。
循昌这才注意到房间还有第三者在,而且,这第三者是个女人。
还是个相当尤物的女人,虽然脸色苍白,可是如画的眉眼间却依旧带着一股撩人的风韵,那长长的睫毛就像蝴蝶在闪一样,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我见过她,她叫蔚南风是吧?”
宣尤渠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还没开口说话呢,循昌就冷冷地勾起唇角:“你刚才说的,放了你以后就会不计较一切,还作不作数?”
“作数作数!当然作数!”宣尤渠就像看到了曙光一样,拼命地点着头。
“你得向官府保释我,并给我一千两银子,之后再不追究我,可否?”
只要保住命什么都好说:“当然当然!”
“你发誓,如果你违反诺言,就断子绝孙,并且死无葬身之地。”
宣尤渠愣了一下:“发誓便发誓,我从来不干骗人的勾当。”
循昌突然笑了,神秘莫测的那种:“你走吧,不过把你最爱的女人留下。”他搂住小舞杨柳般的身体。
宣尤渠懂了,彻底地懂了,这王八蛋还是在玩他!
是,他不杀他,但是却想要占有南风!让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