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和那蓝采和捧着杯中的一点水酒再是怅惘了一番未来,至于旁边的那益草仙童根本毫不插话,早就迫不及待的一仰脖子将杯中之物饮了个地掉,而后眯缝个眼睛,显是陶醉其中不可自拔了!
见得如此,吕岩二人不觉大为摇头,却是互道一声先干为敬,而后也满饮此杯,咳咳咳,当然了这龙眼大小的盅子,满打满算也就一钱的量,还未待他们细品便是见底了!
一时吕岩只觉满口生津,更觉一股甚为浓郁的香气夹杂在充盈的灵气之中在那味蕾深处迅得绽放开来,直教他差点忍不住呻吟出声,昏昏然仿佛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张了开来,一呼一吸之间透着道道舒爽之意。
然此些却是还没有完,那琼浆玉液顺着咽喉而下之时并未直接进入胃里,却是分化为两股,其间一股化而为一道甚为清凉的气息直撞定门而去,飘飘忽忽竟直接钻入到了泥丸识海之中,当即化作一道五颜六色的云气,为本来显得灰蒙蒙的识海空间平添了几分丽色!
但看那云气再是一转之后,直接激荡开来,以一种潜移默化之势散落识海各处,天外更开新天,竟有着温养泥丸开辟识海之能,而且还不留半点后遗症,果是神妙非常!
须知性功一道修行之难尤在命功之上,闻者不足戒,非得时时自省克持己身,亲身感悟渺渺大道才行,想吕岩行走大千也有些时日,于那命功一途大有进益,可在这性功一道却走得步履蹒跚,堪堪触及阴神圆满之境,却是对进身阳神之道毫无一丝头绪,说白了还是积累不够。
然而今他有了这仙酿琼浆,借以另行温养之道,总有量变再及质变的时候,却是为他省却不知道多少功夫!
只是这琼浆的妙用看起来可不止这些,吕岩却是只觉另外一道气息流转之下,而后分化出百余道,遍及周身各处,化作娟娟细流滋养着肉身各处,绕是他精于肉身一道强横至极,也可能感觉到那种变化,却是他这肉身又悄无声息的小小进步了一分。
有感身体之中的种种变化,吕岩心下忍不住这酒水果是无愧仙酿之名,怪不得那益草仙童会这般看中,要是放自己身上说不定比那家伙还还要财迷吧!
想到此间,吕岩心下忍不住一阵轻笑,却是感觉到散落各处的灵气衰弱了几分,果是天道之下,任这仙酿再是神妙也不能无限制的作用下去,不过此倒也在清理之中!
吕岩见得如此,却是稍有回神,这才悠然转醒了过来,他只感觉浑身体态强健精神气茂,没有丝毫的醉意可言,反倒有种说不出畅然快意,而且前番的伤患也大有见好的架势!
而就在此时却是身边的那益草仙童也转醒了过来,只是当他他将目光落到身边的那蓝采和身上之时,却具是不由的惊疑出声,这小子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小脸胀的通红一片,满目尽是些醉意,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步态蹒跚却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但看这家伙‘噗通’一声直接栽倒在地上,浑身灵机不自主的沸腾开来,未及片刻通体各处便爬满了一块块的红色血晕,直引得这蓝采和无意识的惨哼一声,显是大为痛楚!
见得如此,吕岩却是暗道一声不好,直道大为失策,也是怪自己疏忽,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自己和那益草仙童还好说,这蓝采和可还实实在在是一介凡人之躯,哪怕这百花仙酿再为平和,可他无福消受啊!
对他来说这仙酿非但没有什么好处,反而和那毒药无异,自己的一番好意,可就真的是害了他啊!
只是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吕岩赶忙上前招呼一声,抬手洒落道道浑厚以及的真炁护住蓝采和的周身要穴,再行将之探入他的体内尽力梳理一番,可蓝采和现在早已痛晕了过去,没有他的的配合根本做再多都是无济于事!
看着蓝采和周身各处的血晕起了一层紫意,硬是结成了一个个血块,吕岩看在眼里,却是一咬牙,直道看来只能兵行险着了!
想到这里,吕岩却是和那益草仙童密语一番,而后也不管对方所想,神魂念力一引,吐气开声直接灌入那蓝采和脑海深处道了一声:“啊呔,还不速速醒来!”
再看那蓝采和却是眉头一紧,只感觉浑身剧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却是忍不住痛哼一声道:“痛煞吾也!”
言罢,那蓝采和又是差点忍不住昏睡了过去,只是这样可不行,吕岩赶忙连声传音一番,他却是连连喘着粗气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道:“道……道友放手施为便……便是了!”
却是见得吕岩用力一点头,不做犹疑再是抬手挥出道道真炁,化而为百多到道针芒,不多不少和合三百六十道,而后直接作用在这蓝采和周身各处要穴,微微一次刺间便是打开了接连大千的通道!
当即便是见得道道气劲直接宣泄而出,更是裹着三百六十道血气喷了吕岩个满怀满当,不过他的注意力可不在这些上边,那些血剑还未及得他身边,便是给他身上这件衣袍上边的光辉挡了去!
而旁边的那益草仙童见得如此,却是待得那夹杂着几分黑紫色血气尽去之时,张口喷出一道淡青色气流,迅得止住了流血!
再看那蓝采和通身的血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下去,只是这么一来,那仙酿的灵机也就此散去了大半。
不过这蓝采和倒也不是一无所得,他浑身旧血尽去之下,在他周身各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