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吕二人忽的听闻城外异动,定睛观瞧却是发现他们一直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只见城外阴鬼回魂,万千鬼众相互争斗厮杀,未及片刻便有不少魂飞魄散,怕是连转世之机也无了,一时之间惹得城外怨气大盛,引得那鬼众更加疯狂撕咬起来。
发生如此异变,激起狗吠阵阵,引得万家灯火重新亮起,那些凡夫俗子亦是有感大事将要发生,却是纷纷出门探究一番而不可得!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初初殒命的阴魂具是盘旋在肉身之侧不肯离去,更恰逢此地阴煞之气十足,而这等阴魂又大多冤死,胸中一口怨气难消,如此待得子时三刻一到便全都现出身形来作祟了。
吕岩忽的心头一跳,惊觉城外阴气沸腾起来,却是发现一尊十几丈高下的阴鬼仰天咆哮,面目甚是狰狞,时而是留着血泪的妇人,时而却又是凄厉怪叫的青年,直看的吕岩头皮一阵发麻!
而身侧的许继业却是惊呼一声:“鬼将,竟然是鬼将,这世间不应该这么轻易出现这等鬼物才是!”显然眼前这一切很是出乎他的预料。
听得许继业那喃喃自语,吕岩亦是不由得心下一惊,他实在没有想到眼前这阴鬼竟是鬼将之身。
要知道这阴魂之辈亦是有等级之分,那些初初殒命的阴鬼还孱弱得很,须得积累阴煞之气才算是成就鬼修,只是大多数阴魂宁愿重入轮回,也不会选择鬼修这一道,因为鬼修再是陨落,便是彻底地魂飞魄散,连那转世之机也无有了。
而那鬼修一途又分为兵、将、帅,对应炼精化气一道,等级甚是森严。而后就是仙、王、帝三大阶位,便是有了低,中,高之别,却是对应修行的另外三个阶段。
只是这鬼修一途甚是难明,极易被恶念牵引遁入邪道,如今地府之中修为最高的便是那后土神祇和五大鬼帝了,至于十殿阎君以及万千鬼仙则是稍逊一筹,而地府也是正是凭借于此才镇压无边黄泉血海。
至于镇压地府的另外一尊大人物地藏菩萨则是佛门中人,与地府还似是有些龌蹉,算是佛门打入地府的一个楔子,发下莫大的宏远,不度尽地府恶鬼,誓不成佛,亦是一个难惹的人物。
然而世间亦是有不少孤魂野鬼机缘巧合之下踏入这鬼修一途,只是这些死去的孤魂大多胸中一口郁气难消,而又无有正统修行法门,每多滞留人间啖食人肉为祸人间,是以地府常常派出不少鬼仙镇压这等鬼物。
他俩放眼再观那城外的鬼将,不知为何那万千鬼众忽的全都停下了撕咬,具是瑟瑟然的对着高大的鬼将跪拜起来。
再观那鬼将此时却是一点不复先前的浑噩,仰天冲着高悬的月桂咆哮一声,张开血盆大口猛的吞如一阵,竟是咕咕汲取起月华之气来。
那些匍匐在地下的鬼众见得如此,更是摄于鬼将的淫威不住的叩拜起来。
按理来说这鬼将不应该这么轻易出现才是,鬼将者便是对应采药一道,非是百多年难以成就,观城外那鬼物这么短时间便是凭借着本能相互吞噬成就鬼将,这么看来此事怕是不会这么简单罢!
而就在这时,城东方向忽的大放华光,而后那华光迅的笼罩整个扬州城。
紧接着一尊数十丈高下的金甲神祇倏然现世,那神祇却是满目肃然端坐虚空,巨手连挥间洒落一队队护法神将,观之差不多有千人之众,只见那千人队全都对着金甲神祇应诺一礼,而后便是化整为零散落各处镇压扬州城去了。
吕岩和徐继业见得如此,不由得对视一眼,具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诧,不过却是心下稍安,现在有了这城隍镇压扬州城,必能轻易诛杀邪祟。
似是有感城隍现世,那鬼将往这边冷然一瞥,却是目光冷厉森然,在月色掩映之下更显骇人。
只见那鬼将青面獠牙,铜铃大小的巨眼之中满是血色,直看得吕岩二人浑身冷气直冒。
吕岩忽的听闻身侧的许继业惊咦一声,似是看出些什么,只见许继业指着那满目狰狞的鬼将对着吕岩说到:“我怎么觉得那鬼将竟是与那被我斩杀的城楼小将有些相似呢!”
听得此间言语,吕岩再是定睛一看,却是不由的暗自点头,城外鬼将的巨脸还真的与先前那小将有四五分相似,倒是惹的他心下暗惊不已。
那鬼将见得城中城隍法域显,数千护法神将出,却是嗜血的森然一笑,门板大小的巨掌连挥间往一护法神将当头罩落,轻易的便是将那位护法神将虐杀当场,齐齐化作齑粉随风消散,却是魂飞魄散,于世间再无一丝痕迹。
要知道那些护法神将大多是些阴兵之属,虽然比之普通阴鬼强上不少,与那鬼将一比自然是孱弱的很,是以一个照面便是身陨魂消。
似是被激起心底的恶念,那鬼将朝着一队队的护法神将冲将过来,凭借着身体的优势横冲直撞,而那些神将的攻击落在他身上也不过是将一些阴气击散罢了。
也时得亏这鬼将非是正统修行而来,手段实在是单薄了些,只能依仗着那庞大的身躯行事,如此一来那些护法神将倒是还能抵挡的一时。
似是被那挠痒痒一般的攻击惹得火起,那鬼将仰天咆哮一番,却是号令身后万千鬼众尽皆上前,将那护法神将围在当场,两厢搅在一起厮杀起来。
端坐虚空镇压扬州城的金甲城隍见得如此,不苟言笑似是万年不变的脸上亦是流露出一丝肉痛之色,而后灵诀一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