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吕岩早忙的跳出圈外,略略收拾一下心情,悬空而立就那么冷眼看着那水虺做此疯魔态。
只是瞧着那水虺这一连番的动作,直惹得他心惊侧目不已,忍不住扭头深深看了一眼显化出精魄龙魂的那敖辰,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这家伙一般。
而就在此时却是细细大量了一眼那面不时泛起薄雾的宝镜,只这一眼,他的眼光便深深的被吸引了去,心道这敖辰真是深藏不露,即便如今龙困浅滩也不敢小觑,谁知道这老家伙还有什么手段没展露出来。
他心念一动似是又想起了些什么,不由的脸上一阵发烫,一想到自己先前还想着算计镇压人家,就感觉羞赧的很,说不得这敖辰先前展露的手段还只是十之一二啊。
只是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忙的收摄心神,抬眼再是定睛观瞧,却发现场中形势已然大变。
如今再是扭头看那向水虺,它却是深陷幻境而不自知,摇头摆尾胡乱折腾一阵不说,还不时挥动遮天巨翅激起漫天的罡风黑水,直搅动的周遭风云变色。
只是这水虺的种种手段全都落在了虚空之中,看起来倒是声势浩大,可是连吕岩的衣角都没触及到,瞧着实在是有趣的很。
吕岩见得先前还显得勇猛暴戾的凶兽眨眼之间便沦落至此,直惹得他心下好一番嗟叹。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水虺不体天心不参大道,是以它的心神才会轻易被仇怨忿念所夺,就此落入吕岩敖辰瓮中。
细观这水虺却是发现这家伙现在这状态可不是很好,显得委顿了不少,其身上气息消弭大半不说,连他的那些攻击也放慢了不少,俨是一身修为去了十之四五了。
在看身旁的那敖辰却是摇身一晃,而后迅的现出十多丈的蜃龙真身作盘踞状,语含急迫的连声冲着吕岩传音道:“就是现在,还请道友助我!”
吕岩闻言脸色不由的一肃,心领神会知道他出手的时候到了,他忙的疾唤大千尺在手,周身真炁急速运转,将余下的先天真炁尽数注入其中,而后奋力一抛,鎏金尺子迎风化作数米大小,化作流光直往那水虺头上狠狠的击去。
而就在此时,盘踞在虚空之中的蜃龙敖辰亦是同时发力,漫天蜃气云雾大作,更有一道浩大刚正威压顺势镇压而下,他这是要依仗龙族血脉以势压人了。
要知道妖修之道每多倚仗血脉之力,其间等级之森严苛刻至极,丛林法则在妖族之中显露无疑。
说起来蜃龙水虺皆作龙族苗裔,他们和那真龙早不知道隔了多少代,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敖辰都算是西海老十三,他身上的真龙血脉相对来说自然要深厚一些。
这敖辰依仗血脉之力以求压服那水虺,只见本来还有些呆愣的那水虺浑身一颤,眼中迷茫浑噩消去大半,一抬头就见到了盘踞在虚空之中的敖辰。
尤其是感觉到蜃龙真身之上弥漫的那股威压之感,深植于灵魂深处的印记告诉他眼前的敖辰实难抵抗,脑海之中像是有一道声音呢喃着,直教他就此臣服。
好个水虺真是了得,想他也是修行有成之辈,一力修行只凭借血脉之力和一点浅薄的气道法门便臻至如此妙境,又岂能甘愿就此臣服。
只见这水虺眸子之中血光再是大盛,勉力强撑庞大的身子一昂就想要挣脱威压束缚。
可那水虺现在才想着反抗却是太迟了点,说时迟那时快,吕岩手中的那大千尺已是携滔天大势迅的临近,也不待那水虺再作反应,鎏金尺子就那么狠狠的击在它那硕大狰狞的头颅之上。
吕岩这一尺可是狠辣无比,那水虺猝不及防之下受得如此重击,顿觉眼前金星直冒,还未待它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两记狠击连至,直抽的它一阵犯晕。
只是这还有完,吕岩费尽心思练就的法器又岂是这么好相与的,却是见得那大千尺上毫光顿生,一道满含莫名意志的气息直入那水虺识海深处,丈量人心之道就此引动,直接拷问人心。
世人不知道浅深,轻视端倪生信心。信心本自不坚固,误失研哈道莫据。妄传轻信终颠错,生死玄门谁忖度。
如此拷问直透心底,那水虺不体天心,平日里又大多凭借本性行事凶残暴戾,日精月炼积累数百年才有如此修为,说到底也只能算作野修之流罢了。
手中无有正法不说,更是从来不明性命修行之道,就它这个样子哪能够抵抗得了如此拷问。
一时之间那水虺识海之中诸般魔念顿起,恨念、贪念、妄念、执念、怨念缠身直引得五内俱焚,五章六腑之中阴火窜动不休,这分明是走火入魔之相。
吕岩见得一击建功,
立时喜不自胜,知道机不可失,心神疾唤一声,本来悬在那水虺头上的大千尺由实转虚,而后竟然化作一道流光直接遁入到了那水虺识海之中。
而那悬空而立的蜃龙敖辰见得如此,亦是欢喜莫名,仰天咆哮一声,倏然收了显化的真身,而后身化薄雾云烟汇入那水虺身体之中。
大千尺子和蜃龙真身齐齐划破虚空而来,直接降临那水虺的识海空间,只见此处地界灰蒙蒙一片,一道千丈大小的水虺真身在此处肆虐翻腾,其眼神空洞无神,身上更是有无数黑sè_mó火焚身,直搅动的识海空间天翻地覆。
却是见得大那大千尺子一晃化作一根通天链锁,而后裹挟一番,竟是将那嘶吼肆虐的水虺阴神捆了个结结实实。
至于那敖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