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
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
吕岩呼唤一声,烈阳斧应声跃将出来回落在他的手中,紧紧将烈阳斧攥在手里端详一阵,瞧着其上腾起的莹莹宝光。
却是感觉到烈阳斧中的力道拧成了一股绳,其威能比之未曾伤损之前还要稍微强上那么几分,观之尤有余力再进一步呐。
再扭头看了一眼依旧灵机四溢的瓦罐,今天这个结果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看样子出行的时间还得往后再推几天哩!
不过这怎么说都是一件天大晕了乎的,不过如今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吕岩略作沉吟之后,却是将大千尺和纯阳剑全都唤了出来,投入到了瓦罐之中。
至于吕岩则是复又盘膝坐回到了蒲团之上,抱着宝光莹莹的烈阳斧,迅的收摄心神,暗运真炁之力于其上刻画一阵,轻车熟路第二十五道地煞禁制渐是衍生了出来。
如此周而复始,这半个月吕岩他都将自己关在屋里大行此道,除了进些黄精淡水裹腹之外,便是精炼他这三件法器,根本无暇他顾,这次的机会实在难得,他都显得有些疯魔了。
瞧着瓦罐之中的瀚海淬灵液的灵机一点点消散,再看着自家手中的渐是显露峥嵘的三件法器,不觉畅然大笑出声。
只见那一尺一斧具成地煞禁制三十六重,神威赫赫有荡涤寰宇之威能,其上暗蕴的丈量大道更显宏大,不过此倒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吕岩练就这两件法器可是花费了他不少的心思,而且取用的灵材也的确不凡的很,毕竟根基在那摆着,却也是暗合道家之真意。
至于那纯阳法剑则到底跟在自己身边的时日还是太短了些,只炼成地煞禁制三十二,而且因为一蹴而就,法剑之上浩荡的真意略带了一丝驳杂,看样子日后还是得再行温养洗练一二啊,世事就是如此,欲求捷径就得承担其间后果不是。
诸事具已完毕,看样子离去之时就在此刻了,吕岩信手一招,一尺一斧呼啸一声化作一粒微尘纳入体内,各归泥丸气海去了。
而后吕岩招过纯阳法剑擎在手中,轻抚剑身,抬起左手一弹,只闻一道清亮的剑吟之声入耳,铿铿锵锵粼粼潇潇,仿似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在世人面前展露一二峥嵘。
顿时吕岩一扬手中纯阳剑,挽了一个剑花,只觉胸中胆气豪而意气舒,手持三尺定山河,四海为家共饮和。擒尽妖邪归地网,收残奸宄落天罗。
倏而收了展露的气势,却是将纯阳剑收入到了乌木匣子当中,狮子盘带将之紧紧的被在身后,收拾停当之后便大踏步而去。
吕岩本来打算临行之前再去拜会敖辰一番,哪里想到被守在殿外的兵将告知敖辰这家伙又闭关去了。
既然如此,吕岩只好转头去寻龟丞相去了,这次若不是人家赠予的那一罐瀚海淬灵液,自家哪里会有这么大的收获,还真的要承了人家的不少情,怎么也得表示表示不是。
来的那龟丞相的住所之时倒是没有再吃闭门羹,直入其间内殿拜谒长者,那龟丞相见得吕岩满脸春风得意,不觉开怀一笑而后说道:“听闻手下人传讯小友闭关半月有余,看样子此番闭关收获定然不小呀!”
吕岩闻言咧嘴一笑,不由的摸了摸脸,暗道一声惭愧,自己这喜形于色的毛病还是没改了,瞧瞧人家一眼就都给看出来了。
他忙不迭的连声道:“哪里哪里,不过就是想通了修行之中的些许干碍罢了,此番前来一则算是道别,谢过龙宫上下对小道的照料,二则算是来对您的慷慨馈赠聊表谢意,如此瀚海淬灵实在太过贵重了些,不可不来拜谢呐!”
那龟丞相闻言不觉哑然失笑而后开口说道:“小友你这就显得有些太过见外了,你与我家龙君是患难之交,些许外物何足道哉,况且这瀚海淬灵液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的珍贵,其也不过是取用龙族秘法练就的一些灵液罢了,吾家四海龙宫还真的有不少珍藏,只是甚少在外边流通而已!”
听闻此言,吕岩却是点了点头,四海龙宫珍宝之丰盈他也早就有所耳闻,这次他才真的算是领教了一二,再是客套就显得有些矫情了啊!
如此,他们二人再是寒暄一二,其间那龟丞相再三叮咛,显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吕岩独自一人出行。
只见那龟丞相略作沉吟之后,屈指一弹,唯见一道法力激荡在虚空之中,隐现一尊幽深的门户,倏而自其中飘飘荡荡飞出两间物事,却是一片隐在玄妙莫名的气息之中的龟甲之物和一枚玉简。
只是吕岩只飘出来的那两件物事之上瞟了一眼,而后他的目光便被显化而出的那道幽深门户牢牢吸引了去,佛家常做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粒微尘便是一个小千世界,自有**力者可在一粒微尘之间开辟世界,瞧着这龟丞相可不像是看起来垂垂老矣的老头子这么简单罢!
就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吕岩眼中的惊奇之色,那龟丞相一甩衣袖,悬浮在空中的那两件物事轻飘飘的落在吕岩身边的案几之上而后开口说道:“小友此番出游,前路凶险莫测,特以此千年龟甲赠予小友聊表寸心,再传与你一卷扶乩卜筮之法,趋利避害以期小友但知祸福!”
吕岩闻言面色一肃,赶忙站起身来连道岂敢,谁知那龟丞相却是摆了摆手而后说道:“你看,你这老毛病又来了,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如果你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