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神情庄重,“徒儿,为师明白,你对小葵姑娘心存愧疚。可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现在是个人,都在劝自己放手。
别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断送在胜算渺茫的复仇行动上。
杜仁这回没有反驳,而是急切地问道:“恩师,教团里面,有没有死者复活的研究?”
老师被他这问题惊到了。
“确实有人研究过,不过无一例外,全部宣告失败。”
少年不禁有些失望。
在小葵故去后,回想起当初严院长的一席话,竟使我起了一丝希望。
不久前,听说魔教团内,能人异士极多。
其中不乏,钻研禁忌领域的达人。
原以为,可以借助教团的前沿探索,将小葵复活。
哎,难道复生真的办不到么。
梅老师看透他的心思,没有戳破。
“好徒儿,你若真想复仇,为师不拦你。先在丹阳学府,研习火龙术,结交一些高手。为师有空,也会去看你的。”
杜仁点点头,“师父,雅克想见的人,就是你吧。为何不去见他呢?”
即便是被自己的徒弟怀疑,梅林都没有作,这下真的生气了。
“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要见谁,是我的权利,以后你少管。”
杜仁被她这架势吓到了,一个劲儿低头认错。
梅林不闻不问,直接将杜仁送出内景。师徒二人,第一次不欢而散。
少年在客房的大床上醒来,浑身冒出细细的汗珠。
还以为,老师盛怒之下,会把我给宰了。没想到,呼,逃过一劫。
次日,杜仁与泽雅用过早膳,面见太子殿下。
此时,雅克也在。他是来接两位,去学府入学的。
太子寒暄几句,“本王也是学府的助教之一,稍后,咱们一块儿去吧。”
这用意再明显不过。
太子和另外三人走在一块,寓意不就是:这三人都是我的部下,你们都给我瞧仔细了。
三人心知肚明,可却不能拆穿。
得罪了太子,后果凶多吉少。
不过是卖个人情给他,在外头撑撑场面。
出了事,也是太子头上惹麻烦。
于是,王子领着他们三人,走在街市上,大摇大摆,目无旁人。
这件事自然,很快传到楚王的耳中。
他自然十分怨愤,大儿子就是在演戏给本王看。
给其他人带来欢乐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却成了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杀手锏。
“别高兴得太早,”楚王怨愤难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老爹永远是老爹。”
杜仁在报到处,奉上跃马城,前后两任席法师的推荐信。
管事人把新席孟谦的推荐信,随意地放在桌上;而严博易老头的,被特别细心地装在一个小盒子里。
少年注意到了,饶有兴味地问:“兄台,莫非严老头是你的偶像?”
管事人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推测,严大人现在的声誉虽然跌入谷底,可他做的事,今后很可能将被正名。”
“所以,你就小心保管好严大人的手写信,以便到时候,卖个好价钱?”杜仁都快笑出声了。
“一点没错!”管事人打了个响指,仿佛遇到了自己的知音。
公职小哥尚且如此爱岗敬业,富有远见,这丹阳学府,果真不同凡响。
太子领着三人,来到魔法史学课的课堂。
三人落座学生席,泽雅的身份是护卫、旁听生。
虽说太子只是助教的职位,原本的讲师却像个甩手掌柜,向学生们介绍完自己和助教,后面就都是太子熊建在讲课。
不得不说,原本十分枯燥的史学内容,经过熊建的口,表达出来,竟是那么妙趣横生、引人入胜。
杜仁在底下听课,途中暗暗感叹:这家伙若不是生在王家,恐怕将会是个受人爱戴的老师。
接下来,是弓箭课。
杜仁原本感到诧异,这魔法学院,为何要开设弓箭、剑术等课程。
雅克向他解释道:“自然不是为了培养学员的其他技能,而是了解自己、朋友和对手。多多涉猎,才能知己知彼。”
和熊建类似,雅克一出手演练、授课,原本的讲师退到一边去,任由他挥。
原因很简单,因为完全被比下去了。
助教授课的水准,明显高过对应的讲师,这一现象恐怕说给别人听,也没人相信。
杜仁望着授课时,雅克专注、沉着的神情,心里宽慰许多。
至少,雅克大哥找到了一份,适合挥自己长才的工作。
这样,即便梅林师父一直不去看他,也不算迈不过去的坎儿吧(至少本人意识不到)。
中午午休,到了下午,是剑术课。
太子特意向剑术教习申请,“可否与这位泽雅姑娘,过过招?”
教习姓高,早就听说银剑姬的剑术之凌厉。
自己虽说出身于灵植国,却是在故国混不下去,跑来此地,谋了个闲差过活。
毕竟,故国严令禁止剑气师在本国境外授课。
长期的压抑,早就使他想挑战挑战高手,试探下自己现在的水平。
正巧,来了个送上门的。
“好啊,取木剑来。穿上防具。”高先生压抑住兴奋。
女人取过木剑,却没有换上防具。
一来,这儿原本没有女人,换防具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便;
二来,对付这种家伙,还不需要用到防具。
尴尬的是,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