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把麝香香囊做好后,多姑娘很高兴的收下了没有任何怀疑,而且今夜王熙凤因侍病邢夫人累了早早睡了明显没时间管他。贾琏觉得这一切的情况几乎都是有利于他,而且多日未和多姑娘见面,此刻一见两人更是心神荡漾。

可是就在经过院子要往一处地方而去的时候,也不知怎的,突然有个夜行人从天而降——贾琏痛苦地闭上眼,无论怎么回想,他就只记得自己立刻被痛扁了,至于为何被揍,无论怎么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原因。后来那多姑娘倒还算是有心,在夜行人离开后把他扶到他们准备秘密幽会的地方,拿来药箱,简单包扎了一番。

可是多姑娘意想不到的是,贾琏的伤比她想象的还要重,第二日不仅没有缓解,反而发起高烧来。多姑娘知道事情已经变得复杂,反正她已经尽力救了贾琏,也知道贾琏肯定会撒谎把被打这件事遮掩过去,反正自己不会被供出来就是了,确定想法后多姑娘便决定撂开摊子。从贾琏身上拿了一件能让人一眼看出他身份的东西放在就近的人多地方,如她所想,很快便有人发现了贾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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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被人从潇湘馆找到时贾琏早已被送回了院子,请了大夫正准备开方子。一边跟着丫头往回赶,一边问小丫头贾琏的伤势,小丫头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说一直在发热,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走到半路,一直匆匆赶路的平儿觉得有些气虚微喘,便慢下来缓口气,停在一棵树前。不远处的拐角,贾芸正拿着刚买好的冰片麝香转过来,他先看到平儿,便赶忙走过来,在平儿即将要离开的时候叫住了她。

因有小丫头在,贾芸不好说的太明白,只说道,“平儿姐姐别说我耽误工程,实在是家母病了,不得不先出去买药。”

“哦,”平儿知贾芸的意思,虽然现在不是该看这两味药的时候,可是贾琏一病,不知道麝香这事会被推迟到什么时候,还是先确定贾芸的事再作其他打算,“让我看看,是什么药啊,”说着便接过贾芸递过来的袋子。

打开袋子,麝香浓郁的香气赫然扑鼻,一瞬间平儿确定这是真药,可是很快又又觉得自己判断的太鲁莽,便开始回想不久之前从黛玉那里看到的真麝香的气味和形状,再对比现在看到的,然后,平儿几乎要崩溃了,这、这根本分不出来好吗?

虽然现在她无法分辨真假,可是在现在这个特定的园子里闻道这一股麝香的味道。让她回想起昨日下午在院子里碰到贾琏时候的情景来。虽然那时候她鼻子不通,但是那种特定的香气,还有贾琏那明显做贼心虚后的故作镇定,加上今天突然受伤,让平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说贾芸买来的麝香是真的,可是给邢夫人的确是假麝香,必定有人中途掉包了,可是从贾芸手里拿过后直接锁到了柜子里,那么掉包只可能是从柜子里发生的。试想,那柜子虽然上了锁,可是对于知道放置钥匙的人来说形同虚设,如此,被掉包看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如果那些冰片麝香真是被贾琏掉包,平儿想,那贾琏出事和麝香不是直接必定也是间接关系,不知道偷出去是给哪个女人了?那他被打可真是活该了,想到此,平儿真不愿意回去看到贾琏那副狼狈的样子。可是贾琏毕竟是她的主子,在主子受伤的情况下她不出现肯定会被人诟病,在这个大家族里,勉强自己已是家常便饭,说是勉强,其实习惯后好像也并不是那么难过。平儿如此安慰自己,从袋子里拿出几块冰片两个麝香包在帕子里,便递还给贾芸。

贾芸略做犹豫还是接过来,只听平儿说道,“既然母亲身体有恙,还是赶紧把药拿回去吧。琏二爷病了,我们要急着赶回去。”说着便往前走去,小丫头跟在后头。

贾芸目送两人离开,虽然听说贾琏受伤很是惊讶,可是他一般没有探病资格,也就不再多想。就是不知平儿本来想拿这些药做什么,为何突然又给了他,可是贾芸素知道平儿说这话绝对不是因为当着小丫头的面,而且也知道平儿为人,不是那种会出尔反尔的人。贾芸便拿着袋子高兴的往山坡走去。

另一边在黛玉这里,她把分次研钵后的桃花放入一个比较大的瓷碗里,再混入莳萝从姜府带来的白芷粉等几种粉末,混合均匀成膏状为止。

去取盛放桃花白芷膏的小瓷瓶时经过门口,莳萝抱着她的佩剑坐在小凳子上几欲昏昏欲睡,黛玉蹲下把东西翻来覆去搜寻了一遭,怎么找也找不到小瓷瓶,拿个团成团的纸丢到莳萝身上,问道,“问你啊,莳萝,虽然你受了伤,可是怎么早上才回来?不会是寻着寻着东西就这么睡了吧?”

莳萝半睁开眼睛,心安理得地嗯了声。

“那我问你,我写给你的那纸条呢?你都拿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求的东西有一半你拿了,是前半部分,另一半呢?被你吃了?”

莳萝闻言从身上搜寻开来,搜寻了一番终于从袖口里找到了一张纸条,莳萝看都不看把纸条递给黛玉,等着黛玉验明纸身。

黛玉把纸条展开,赫然是她的字迹,不过纸条却只剩了上半截,下半截不知什么时候被撕去了,“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莳萝说着又从身上摸索开来,可是任凭她怎么摸索也没有纸条的下半截掉出来。

黛玉无奈,“我就知道会这样,想想纸条掉哪儿了,掉在府里或不相干


状态提示:16.黛玉的小小危机感--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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