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莳萝一入府门便开始呼喊黛玉,一连多声,都未得到应答。初时莳萝以为黛玉有意玩闹躲着不见,后时认定黛玉气恼她多日外出。寻了一圈卧房,未看到人,又转到琴室,仍旧无人,找来侍女一问,才知道黛玉早些时候外出,一直未归。

暗影在府里寻了一圈后和莳萝汇合,眼看着天快黑了,却仍旧未归。

莳萝有些慌了,心里有各种预感,可是无法言明,她吩咐暗影现在再回去女子园问一问,是不是离开的时候正好错过了,但是只是问,不要说黛玉未归。暗影出门时正好当归搬完物品入门,莳萝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气急吩咐他现在立即去鸿绣坊和萝琴坊去看一看。

黛玉卧室的窗户开着,莳萝刚才去寻时被一阵寒气顶撞了紊乱的思绪,现在再进这屋里,却不觉得冷了。把窗户关上,好像能看到黛玉一个人开窗时面对豁然之冷的感触。她知道这肯定是黛玉外出是特意打开的门,她讨厌憋闷的空间,不怕冷,亲近冷。

可是莳萝知道只要自己在,黛玉从来不会有意开窗,因为知道她怕冷,总是能为她着想。只是莳萝想自己做了什么,知道黛玉时有孤单,知道她纠结。

随便她表面上说喜欢一个人,可是还是想有个人知冷知热,就算彼此不说话,身边有人和无人却完全不一样,已经多少天了,已经把她一个人扔下,只顾着奔着自己的喜欢而去。

而且,她现在去了什么地方,莳萝知道她不会随意走远,可是怕她突然走了,再也寻不到。也怕她和自己母亲一样,一下子就这么突然失踪了,就在所有人都回来的时候,被剩下的一个人却失踪了,她在时可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失踪了却永远在心里梦里记挂着她。

暗影回来后走到莳萝坐着的绣踏边,没有言语,一齐等着当归回来。却未等到当归,来了当归。

当归风尘仆仆的,也是一副焦急的模样,莳萝听闻不是当归的脚步声,以为是黛玉回来了,急促冲出去,却看到当归同样一副焦急的面容。两个人看到彼此都只是失落。

“有没有看到一封信?”当归急言问。

莳萝几乎同时说道,“看到我姐姐没有?”

“什么,什么信?”莳萝疑惑道。“先别管什么信了,先找到我姐姐要紧,我姐姐她...她...”几乎要哭出来,

“姑娘她...不见了?”当归若有所思后只剩惊恐。

当归等莳萝平静后,细问发生了何事,莳萝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只是没有提及与自己母亲相似的失踪。

当归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面上未露,这时暗影从外头正好回来,看到当归刚要问,当归先一步问她问到什么没有?

“寻到萝琴坊的掌柜,明日他嫁女儿,说曾经给姑娘一坛酒,看到姑娘往府里走了,然后便不知道了...”

莳萝似乎想到什么,突然醒悟过来,不管不顾就开始说,“这掌柜肯定有问题,没事给姐姐酒做什么?”

当归在心里思考了一番,掌柜虽然看到黛玉往府里而来,可是那条路不止通往府里,还有什么地方上黛玉可以选择的地方,而且适合喝酒的僻静之地,心里这么思考着,已经有了大致方向,正要吩咐,一侍女忽然惊呼着跑过来,指着府门而来方向。

黑暗渐进到看得见的地方,只看到一男子怀抱黛玉而入,看到黛玉熟睡的模样,男子身后紧跟几个身穿便服之人。

虽然时隔多月,莳萝还是很快认出这人是楚犀回,刚想上前一步,却被楚犀回凌厉的眼神一慑,与往常不同,吓得她赶忙后退。

只低头看了黛玉一眼,面容上有些红晕,还能闻到些许酒气。莳萝想向前,却看到这人通体的厉气下吓得不敢向前,只看了黛玉平安的模样后便心安了。

楚犀回眼里没有任何人,随意一问暗影,“卧房在什么地方?”

暗影被楚犀回不同于往常的威视和深厚内力所慑,伸手指明方向。

楚犀回入了卧房,几个跟随而来的人分列两边,俨然要把房间守护成铜墙铁壁的模样。

楚犀回把黛玉放置在床榻上,房内没有过于暖和,温度正好适宜。黛玉睡着的时候过于安静,没有一丝锋刃,他看了眼她紧闭的眼睛,锋刃全都隐藏在眼睛下了。

他记得黛玉问完后他只是沉默,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入她的心,比不上她的苦痛。

黛玉看他如此无趣,也不再说话,拿起酒坛往嘴里边一放,只剩几口,她一口喝尽,嘴边洒落不少,随意袖子一抹。又高高倒置酒坛,却也只能流出几滴,晃荡了几下,几乎已经流尽。

然后随意往边上一丢,酒坛骨碌碌去了一边。黛玉看天色已晚,想起身离开,那人影却还在身旁,黛玉也不甚在意,自顾自起身。

那人影继续问,“你什么时候也会借酒消愁了,以前你不是劝过我说无用,怎么现在自己又重蹈我当初的覆辙?”

黛玉已经起身,她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又怎么会劝你,我喝酒管你什么事,反正又没人管我,我现在就是一个人,说孤单吧其实也还好,不过就是一个个的都走了。”

楚犀回想去扶她,黛玉踉跄着差点跌倒头撞到一株梅树树干,楚犀回迅疾一把抱住她,黛玉的眼里已经落了泪,“雪落了我眼睛,你是谁,我看不清,反正你不是师傅父亲母亲,不是阿鸿姐姐,也不是莳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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