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冷哼一声,道:“东洲来了什么大人物我能不知道?汐楚先皇便立下了规矩,各地异性王未得京城方面允许,不得随意出入他州。你若是老子没来,我才不怕你。”
楚北辰没想到这徐尚态度如此强硬,道:“你一个小小的东洲巡抚,不过从一品官职,何来这么大的底气。连我爹逍遥王都不放在眼里了,莫非在京城之中,还有大人物给你撑腰?”
徐尚拂了拂衣袖,正色道:“我徐尚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全凭自己,那像你这个纨绔子弟,只会败家。”
楚北辰目光一寒,“那岂不是说,如果我杀了你,全然没有后顾之忧,而我,还有爹给我收拾烂摊子。”
徐尚勃然大怒,“竖子狂妄。”
砚知秋引出手中丝线,道:“世子殿下狂不狂我不知道,但我砚知秋,今日,是要狂到底了。”
“我墨家弟子何在,还不快拿下这老头。”
徐尚后退几步,“不自量力。”
刹那间,砚知秋等人脚下皆是多了几只箭矢。还在前庭准备看热闹的宾客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妙,纷纷起身,欲逃出门外。
徐尚大吼一声,“来人,将府内大门全部锁紧,若是谁想逃,杀无赦。”
砚知秋还礼,牵引丝线到几处假山之上,砚知秋手指轻动,那几处假山轰然破碎,发射机关一并露出水面。
在核心阵法出,还有一清晰可见的“纵”字。
砚知秋瞳孔一缩,好一个借刀杀人,若是巨子来了,说不定还真会以为是纵横家动的手。
此人,决不能留。
砚知秋高高跃起,在空中十指交错变换,喊道:“闲杂人等避让,且看我如何毁了这假山机关。”
众人听闻无不退避,到是徐尚笑了笑,“若是能毁,你大可以试试看。”
“难道,”砚知秋心中大叫不好,可这丢出去的机关鸟,是收不回来了。
果不其然,正如他所猜测的,当机关鸟已经确定要炸毁那块区域时,假山瞬间移动起来,完美避开机关鸟。
楚北辰也不由的一惊。
徐尚一阵大笑,“我早说了,在我的地盘,你没那么容易成事。”
余下的墨家弟子见状,纷纷靠拢砚知秋,询问道:“少主,怎么办,我们的人手与纵横家交手伤亡过多,各种机关器也使用殆尽,只怕眼下不是那老家伙的对手。”
砚知秋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待会见机行事,你们能走则走,不要管我。”
楚北辰已经缓缓拔出了初阳剑,寒光从徐天命眼前掠过。后者猛然一惊,失声道:“我认得你,你是那日在酒肆里打伤我们的人,你不是慕容礼,你到底是谁?”
楚北辰一时没想到徐天命会认出自己来,呆滞片刻,徐天命趁机溜走,回到了徐尚身后。徐尚也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不禁一笑,“我就说了,东洲来了大人物我怎么可能没点消息,你小子就是假冒的,来人,给我拿下。”
箭矢从徐府八方激射而出,墨家不善用剑,自然是很难抵抗。楚北辰当即立断,使出东海观潮,将桌上酒杯尽数御起,挡住了这一轮的箭矢。
徐尚眯眼点点头,“有那么点意思,挡得了第一轮,我看你们如何挡住这第二轮,第三轮。”
楚北辰站在砚知秋身前,紧握初阳剑,咬牙道:“那你尽管试试好了,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箭矢先用完,还是我气息先用尽。”
墨家少主在他身后默默感受这一切,久久不语。
“好,”徐尚大叫一声,“继续发射。”
话音还未落,有一声从天边传来,有一袭红衣御剑而来。
“你若是再敢射出一支箭矢,我便杀你府邸一人。若是伤他分毫,我教你全家人陪葬。”
徐尚冷哼一声,望着那袭红衣道,厉声道:“我倒要看看,是谁大言不惭,想要我徐尚的命。”
花羽魁御剑落地在楚北辰身前,捏捏了他的脸蛋,四处摸了摸,亲切的问道:“有没有受伤,徐老头拿你怎么样了。”
楚北辰哎呀了几声,不情愿的躲闪道:“魁姐姐,这么多人看着呢,摸来摸去的多不好,再说了,我不是当初那个小孩了。”
在场众人看的目瞪口呆,乖乖,这种场合岂是你们打情骂俏的地方?
徐尚看着花羽魁,置问道:“你这小姑娘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打断我的计划,莫非是来送死不成?”
“暂且不说这红衣女子如何,徐尚,我且问你,我算不算个东西。”
徐家中门前,有一骑缓缓入内,随后,又有两行轻骑护其左右,那旌旗之上,印有慕容二字。
紧接着,这片夜晚犹如白昼,徐府四面八方皆有火光四起,马蹄声震耳欲聋。随着那人马匹的缓缓前进,徐尚才最终看清此人究竟是谁。
西北逍遥王,慕容恪。
至此,汐楚异姓王无朝廷允许不得出封地的规矩被打破,几百年来,这是第一人,亦是最后一人。
后世史书记载,在这一日,慕容恪一人率三万亲军直奔东阳城,三万火炬齐点,阵势之大,更盛修炼之人羽化飞升。
见慕容恪来此,徐尚瞬间没了强硬的底气。眼前这人,可是连皇帝都敢在朝堂大骂的,任他徐尚是天王老子,也万万不敢在这人面前投机半分。
徐尚原以为这位爷会狠狠揍他一顿,或是羞辱他几番,可玩玩想到,就是来商量个事。
慕容礼看看了徐府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