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汉山气运莲,位于生池莲边缘一处很不起眼的茅屋前,以前啊,少女就住在这里,只不过这几天疏于打理,落了不少的灰尘。
陈朝阳年轻时极为自负,总喜欢随身系一杆竹箫浪迹天涯,没事吹吹,这才有点高手风范。后来真成了高手,反倒不怎么喜欢吹箫了,高人不说话,说话不高人,许多事都是一剑是事,既然举世无敌,这才有高手应有的气魄。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年轻时的习惯,花羽魁一直为他保留着。
常言道,爱屋及乌,所以这一千年龙汉山上的气运莲一直都是她在打理,山上几个老家伙都换了几辈了,都也知道,只是不予点破罢了。
花羽魁带着楚北辰在此处登山,山腰上有一处峡谷,是她平日练剑之处。山巅峰峦竖直鼎立,山岩上全是少女练剑留下的剑痕,依稀可见剑气萦绕。
这三面峭壁,被少女长年累月的剑气所袭,沟壑纵横,斑驳不堪。
花羽魁说道:“这以后就是你练剑的地方了,记住,什么时候可以御剑飞行了,再去学怎么起剑势。”
花羽魁来到山顶,如梦令飞来而至,笑道:“伊小七,沈木子岂会腐朽而死,我花羽魁又岂会有等不到他的那一天,这天下还有可还有比你‘独步九天’更绝尘的剑法吗?”
少女看向楚北辰,柔声道:“过九天不入天门,我欲成仙便是仙,这是你的剑道。”
“再以后,这便是你的剑法,不在属于任何一个人,包括我。”
“楚北辰,且看好这第一步,东海观潮。”
花羽魁举起手中那把剑身殷红的如梦令,轻轻一剑,滑过天际,红幕垂怜。
又复抬头道:“天上谪仙,可敢接我一剑。”
有轰隆声从九天之处传来,“本仙何来不敢!”
轻轻一抛,一剑化万剑,果真如潮水之势,汹涌而去。
这一剑欲破天门而去,少女也不去看战况如何,只是呆呆的望向楚北辰,浅笑,两个酒窝浮现。
楚北辰只是震撼着剑势挫人,却不知在那一剑之后,少女嘴角有鲜血溢出。
刚渡完天劫,又拿仙人试剑。
这孱弱身子,如何受得了。
山腰内,剑气盈天。
七日后,何当阁,楚北辰来到可参池边上,看着波光粼粼,就知道又是他小师弟在丢石子玩了。
楚北辰心怀愧意。
这次,是他出去太久了。
楚北辰下意识的就要去找张伏蛟,身后身穿浅绿色的的任南希悄悄伸出手来,握住了楚北辰。少年回头,少女见状就是一顿捶胸,哭倒在了他怀里。
大半月没见,她本是想待他回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谁叫他了无音讯这么久,可是,当他回来了,任南希反而有些舍不得了。
他的怀里,真的好温暖。
为了等他,天天涂抹胭脂的少女道:“以后,别再出去那么久了,师父也挺担心你的。”
“嗯”,楚北辰轻声回答道。他还不了解这儿被自己视为妹妹的女孩,“知道了,以后我出去一定亲自向你通报行不行。”
任南希点点头。
楚北辰嘴角勾起。
任南希笑容灿烂。
楚北辰在来可参池的途中就已将冰肌草放在了张伏蛟的床边,相信他自会看到的。没有给今日就要行笈礼的少女准备礼物,楚北辰还是有些惭愧。忽然他灵机一动,笑道:“南希,要不我今日个带你去御剑,师父常说修道之人要有高人风范,要不走着。”
任南希蹦跶了一下,“那还不快去梨花峰,那儿的地势最平坦,人也少。”
楚北辰嗯嗯了两声,把任南希带到后,一人独自御剑凌空。
如骏马疾驰。
任南希很乖巧的站在一旁,她知道,这是再为她在演示一遍呢,毕竟龙汉上在他这个年龄段会御剑的本来就不多,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呸、呸、呸,自己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啊,不是应该但求无事吗。
当下这一幅场景没由的让任南希想起山上哪些女道士仰慕的青衫剑仙,逍遥踏空,御剑归来,岂不是让人心驰神往。
楚北辰屏气凝神,一气御剑十里开外。
楚北辰凌风而立在剑上,青衫轻飘,自言自语道:“好一个东海观潮。”
心平气静,少年似乎有所感触。
一剑东来,一剑西去。初阳剑上有两人翱翔在天地间。
御剑过名山。
御剑观大潮。
一日下来,竟是看遍了汐楚整个东方区域。
楚北辰望了一眼梨花峰,感慨道:“龙汉山果真是得天地灵气,这尚未开门立户的山峰就有如此壮美,那后山一处不许任何人入内的观潮楼呢。”
任南希不说话,与他并肩而立,一起眺望东方。突然,她瞳孔猛地一缩,楚北辰自然也是观察到了。初阳剑出鞘,将两人轻轻御起,及时避免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块石头。
楚北辰怒发冲冠,做势就要砍向那块体型硕大的石头,只听见轰隆一声,楚北辰来不及闪躲,吃了个狗啃泥。
有一猴从石头里蹦出。
楚北辰和少女发誓,这辈都没看见过有猴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难不成又是哪位师兄闲来无事,将一只小猴子封在了石头里,来了个高空抛物。
不得不说,楚北辰的想象力还是非常奇特的。
以前下山采办,不管怎么着,都要去哪说书馆里听上一阵的。其间倒也听说过大约两百前是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