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诸王公议,豪格突然说:“父皇!您怎么不留一句话就撒手走了呢?您的遗愿,儿臣要帮你实现。奈何诸位叔伯们不帮忙。您快教教我!我该怎么办哪?你的尸骨未寒……!”
“豪格,你怎么说话呢?”代善很不高兴。
众人闻言尽皆神色错愕,孝端太后皱着眉,表情凝重。多尔衮和多铎等人愠怒变色,但又不好发作。不过多尔衮随即恢复了冷静。
那天的公议没有结果,回到睿亲王府,多尔衮内心翻江倒海,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想好好梳理一下思绪。多铎敲开门,道:“哥,你不要犹豫了,诸王之中,lùn_gōng劳你最大,论才干你最强,这皇位本来就是皇阿玛要传你的!”
多尔衮恼火地道:“要不是豪格,现在抛出一个什么议和,我早就下定决心了!他阿玛夺了我的皇位,如今他还要来抢!你没看见豪格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多铎道:“就凭他?哼!我第一个就不服。”
多尔衮道:“现在不是你服不服的问题,正蓝旗和两黄旗都支持他。”
多铎道:“可我们兄弟加起来有三旗!未必干不过他。”
多尔衮道:“代善和济尔哈朗他们还没有表明态度,他们的态度很关键,咱们不能轻举妄动!”
多铎忙问:“那怎么办?”
多尔衮想了想,道:“暗中部署,静观其变!你先带两白旗包围皇宫里的两黄旗。”
而清宁宫暖阁里,孝端后、代善、范文程三人紧张地商议着大事。孝端后双眼红肿,先叹了口气:“皇上去得这么突然,临终也没有遗言,这皇位……看今天的局势,豪格是志在必得。代善大哥是亲贵之长,范先生是谋臣之首,今日请你们来,就是想知道一下外头的想法。”
代善道:“如今呢,亲贵和八旗分成两派,一派支持肃亲王豪格,一派支持睿亲王多尔衮。”
孝端太后问:“不是父死子继吗?多尔衮是皇上的弟弟啊!”
范文程道:“历史上也不乏兄终弟继的例子啊!如今的大明崇祯皇帝就是,国赖长君,特别是这乱世。”
代善道:“多尔衮和他兄弟手上有三旗精兵,支持豪格的两黄旗占了地利,而且现在和大明议和,占了人心。但听说两白旗在暗中部署,有包围崇政殿之势。”
孝端后悚然心惊道:“要是真闹起来、打起来,那怎么办?”
范文程:“肃亲王和睿亲王,无论立哪一个,另一个都不服,准会出大乱子!于今之计,惟一的法子就是……两个都不立!两黄旗坚持立皇子,可是,皇子并非只有豪格啊,还有博果尔和福临!”
孝端点点头,把大玉儿拉到自己的寝宫,说了代善等人的想法。
大玉儿道:“豪格和多尔衮,他们能答应吗?”
孝端后面色沉稳地道:“豪格那边,代善已经去劝过了;多尔衮那边,就看你了!玉儿,大清在这变局上,乱不乱,就靠你了!”
睿亲王府书房里,多尔衮捧着一本书在灯下沉思。这时,宫里来人,说皇太后请王爷到清宁宫议事。
“哥,你别去,现在两黄旗控制了皇宫,会不会有诈?”多铎说。
“量豪格还没有这个胆子。”多尔衮说:“不过不得不防,你带领两白旗的兄弟们在宫外守着,一旦有变,马上杀进来。”
多铎布置完毕,多尔衮跟着宫女走进书房,见屋里早已点起明亮的灯,可却空无一人。
在这关键时刻,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多尔衮多了一份警惕,抓住宫女的手,问:“怎么不见皇太后?”
宫女说:“十四爷,你弄疼我我了,皇太后一会就来。”说完,她施礼关上门退出去。
多尔衮游目四观,不像是有伏兵的样子,才放宽了心。
这时,多尔衮听见身后的门开了又关,忙转过身去,不禁大为惊讶,来人不是孝端太后,竟是他朝思暮想的大玉儿。
“怎么是你?”多尔衮问道。
“怎么就不能是我?”大玉儿道。
“是你派人叫我来的?”多尔衮望着大玉儿的眼睛,问道:“是为公为私?”
大玉儿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半夜敢叫王爷进宫来,是四嫂的意思。”
“四嫂要你来试探我想不想当皇帝?”多尔衮问道。
“难道你不想?”大玉儿说。
多尔衮道:“好,那么告诉你也无妨。不错,我想当皇上,这些年我早就忍够了,当年父汗明明是将皇位传给了我多尔衮,可是四哥生生给抢走了,还逼死了我的母妃!我只不过不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包括你。”
大玉儿说:“多尔衮,你听我说。眼前的局面,你跟豪格不管是谁夺了皇位,对大清都是危险,都免不了一场骨肉相残的悲剧。必须另立皇子。”
”另立皇子?难道四嫂要我把崇政殿上的宝座,拱手让给豪格?别说四嫂,就是四哥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个要求。“多尔衮摸了摸自己光亮的额头,问大玉儿道:”你也想豪格当皇帝?他要是当了皇帝,娶你……“
”呸,多尔衮,你是故意气我的吧?“大玉儿道:”你是真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祖宗家法,是子以母贵。论贵,应该是博果儿;论长,就是豪格。“多尔衮欲擒故纵。
”只要你支持福临,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大玉儿知道,多尔衮想和她重温旧梦。
”做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