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说服了太子妃韦氏,心里很高兴,去梁王府告诉武三思,请他去东宫商议后续婚娶事宜。
武三思没想到太平公主办事效率这么高,当即把他的儿子武崇训叫来,高兴地说:“训儿,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爹给你找了个好人家,你也该订门亲事了。”
“爹,我才不要娶妻呢。我年纪还小,还想再玩几年。”武崇训笑道:“什么人家的姑娘,能入爹的法眼?”
“这姑娘你要是娶回家,绝对错不了。”武三思说:“她可是大唐第一美女。”
“好看的姑娘,我才不稀罕呢。就我这外貌,多少姑娘愿意为我献身?”武崇训嬉皮笑脸地说。他中等个子,高耸的鼻子比较精致,面皮白净,像他爹武三思,长得也算一表人才。
“训儿,爹给你相中的亲事,你一定会满意的,她可不光是一个美人儿,身份相当高贵,你有福了。”武三思脸上泛着笑容,道。
“真的?是哪家的女儿?”武崇训问道。
“爹还能骗你么?”武三思道:“是太子的小女儿,李裹儿,她可是洛阳数一数二的美人。”
“就是那个安乐公主?我不要。她美是美,但听说脾气很差,动不动就打骂下人。我听说,谁敢说她不漂亮,就会被惩罚不吃饭呢。”武崇训道:“爹,说实话,我不想当驸马,当了驸马,就不能出去玩了,规矩又多。”
“你听谁胡说安乐公主脾气差了?”武三思脸一沉,道:“这婚事,干系我们武家未来数年的荣华富贵,我马上带你去东宫,你要讨安乐公主欢心,否则以后不许你出家门。”
“我有别的选择吗?”武崇训问道。
“没有。”武三思说。
“好吧,那孩儿听父亲安排便是了,讨女人喜欢,难不倒我。”武崇训低着头道。
一个时辰之后,武三思命人备好了一份厚礼,便带着儿子武崇训坐马车直奔东宫。
梁王府和东宫不远,很快就到了。来到东宫前,他们从马车上下来,整理一番衣衫,递上了几两碎银,道:“敢请通禀太子,梁王武三思求见。”
武三思如此恭敬,还真不多见,连太平公主都感觉很诧异。
但武三思知道,女皇老了,要变天了,形势比人强啊。
“你们等着吧,我这就去禀报。”如今与往昔不同了,李氏势盛,武氏势屈,连带东宫的佣仆也自觉高人一等,收了银子,趾高气昂进东宫禀道。
“这真是狗眼看人低!爹,孩儿早就听说他们家公主骄纵无比,没想到连个看门的也这么嚣张,要不咱们走吧。”武崇训心里不爽,打起了退堂鼓。
“训儿,不得无礼,记住爹来东宫前教你的话。”武三思面色冷峻道,他也知道往昔里李氏得仰仗他们武家的鼻息,如今反过来了。
“好吧,孩儿知道了。”武崇训无奈地答应。
武家父子到了东宫门口,此时,太子李显正在书房中与女儿李裹儿笑闹。
李显明显很宠爱这个女儿,一有空就要与她戏耍一番,乐此不疲。安乐公主已经发育成熟,亭亭玉立,一弯新月黛眉,流盼明眸,琼鼻娇俏,粉腮含羞,樱唇娇艳欲滴,那微胖的脸,略施粉黛,晶莹如玉。
“爹,你看这支金簪漂亮么?太平姑姑送的,她说是皇上赐给她的呢。”安乐公主的头上戴了一崭新的金玉发簪,问李显。
“好看,我女儿怎么打扮都是大美人。”李显看了女儿一眼,说。
这时,太子妃韦氏来了,在旁推波助澜,说:“确实,我这女儿很漂亮,不愧像他娘。”
“我今生有你们陪伴,真是莫大的荣幸。”李显说。
“父亲,我刚碰到管家,说是武三思父子在东宫外求见。”这时,李显第三子李重俊进来禀报,问道:“他们来干什么?”
“武三思父子?他们来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李显一愣,虽然这十几年来武三思没有直接得罪他,但李显也痛恨武家人,谁叫他们害死了自己那么多兄弟。
“我看武三思父子不怀好意,包藏祸心,父王莫要见他们。”李重俊道。
“俊儿,你在胡说什么呢?梁王是我请来的。”李重俊因不是韦后亲生,韦后不是很喜欢他,她脸一沉,斥道:“你两父子,真是一个德行,目光太短浅。今儿个太平公主来报,说眼下宫中的形势微妙。此时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强。夫君,你亲自去引他们进府。”
“我不去。”李显说:“要去你去。”
“那我真去了。”太子妃韦氏说。
“多一个朋友?娘,你是不是糊涂了,武三思害死了我们李家多少人!!他的双手沾满了我们李家人的鲜血……”李重俊一愣,道。
“俊儿,你在说什么?祸从口出,你忘了重润哥哥的事了,我们平日怎么教导你?”韦氏喝止了李重俊,说:“你别信口胡言。”
“爱妃,这也不能怪俊儿,武家人,你知道的,都是那个德行……”李显这次破天荒跟韦王妃顶嘴,维护儿子李重俊。
“夫君,你也如此糊涂!你别忘了,武皇也姓武!”韦王妃道:“再说了,这些年来,武三思对付过你么?他们对付的都是李隆基父子,你生哪门子的气?”
“对付我弟弟也不行!”李显斩钉截铁,道:“我们李家人,确实被武三思害死了不少。”
“你好糊涂!”太子妃韦氏冷冷地道:“若是李旦继位,你这个当兄长的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