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正经的时候,张逸是很正经的。
就算内心很沸腾,脸上也能很恬静!
下面搭起了小帐篷,嘴上依然念佛经!
认真听了苏晚晴的介绍:“兄弟们,姐妹们,我们,我们,呜呜,我们,兄弟们,刚才,我们和鬼子打了一仗,寡不敌众,撤退了,张排长和众多的兄弟们姐妹都,都,你们说,现在怎样办?”
“打回去,跟鬼子拼了!”那个小丫头女兵见苏晚晴看她,马上握紧拳头,大声说。
“小姐,鬼子太多了。”一个士兵怯怯地说。
“是啊,我们刚逃出来,要不是骑马,绝对被鬼子撵上打死了。”又一个兵说。
“兄弟们,你们不能这样吧?张排长对咱们不错吧?那么多兄弟都死了,呜呜,要走,你们走,老子不走,老子要和鬼子拼命。”又一个士兵哆嗦着紫色的嘴唇,慷慨激昂地说,说完以后,赶紧将眼睛惆怅地看着远处,不敢看大家的眼睛。
这虚伪的。
麻婶被苏晚晴盯上了,略微犹豫,求援地看着张逸。
张逸一愣,干娘,你看个毛线呀,你不是祸水东引吗?草,你这个祸水,果然,银家苏小姐又盯上我了!
“麻婶!你说。”苏晚晴白了张逸一眼,似乎有很强的警告意味,同时有种猜测洞察的意思。
“他打我就打,他走我就走!”麻婶竟然用手指着张逸,大声说。
这一下子捅娄子了,所有的人都盯着张逸,盯着麻婶,在他们脸上变换。
“他他他,”麻婶说了真心话以后才慌了!
“怎么回事儿?”苏晚晴故意问张逸。
张逸拍拍沸腾的小心脏:“我从二鬼子枪下救了她一命,她收下我当干儿子,还说愿意帮助我找到我的傻兄弟,那小子听到枪声,吓跑了。”
“好吧,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办?”苏晚晴冷哼着问。
张逸看了看这些残兵败将,五十多人半个连的队伍,打一仗就剩下了这几个宝贝疙瘩,现在还没有脱离和敌人的接触,就这智商,还讨论战略战术?
要不是和麻婶发生了点儿儿童不宜,要不是在乎苏晚晴的小白白,张逸早就独自溜之乎也了。
“诸位,我也不瞒你们了,我觉得,现在赶紧撤退,免得被鬼子追上来合围,那时候,咱们一个也跑不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三十六计,暴走地干活儿。”
“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果然是败类,混蛋,小汉奸!吹嘘敌人,贬损自己,动摇我们军心,姑奶奶现在就枪毙你,永绝后患!”苏晚晴说着,拔出手枪对准张逸。
张逸的确没有想到这小娘儿们这么辣,设了陷阱让自己钻,趁机报复!
估计,他说回去和鬼子拼命,也是一死,这小妮子会说:“明知敌众我寡,还要和敌人拼命,分明是把我们往邪路上带,包藏祸心,来,拉出去毙了,永绝后患!”
“慢,老子好歹也是国府正规军少尉副排长,刚才也打鬼子了,你枪毙我就是跟中国政府和人民为敌,就是叛变,就是卖国贼,就是女汉奸!”张逸愤怒地喊。
“呵呵,你这家伙还狡辩,刚才,明明你在帮助鬼子打我们!是你,不,你的傻子兄弟引诱我们开枪射击,引来了鬼子!”苏晚晴竟然这样污蔑。
女人呀,女人。
张逸准备撒腿就跑,不能和这种阴险的女人好好聊天了,以后有机会,老子一定把你大姑娘骑成小媳妇!
“鬼子!”张逸突然指着远处,就是刚才他狙击鬼子的矮树附近。
轰,轰!两团黑色的烟雾爆炸开来。
张逸本来是欺诈动作,转身翻滚,等苏晚晴等人也隐蔽的时候,他趁机溜走的,现在,真的看到了两颗手雷爆炸,说明,鬼子已经潜伏到了附近,距离这边也只有区区一百多米了。
身边的人自然也被吓到了,看到张逸卧倒翻滚,本能地模仿卧倒,翻进了干涸的小河沟里。
“听着,你们快走,我在这里顶着!”张逸说。
其实这些人跑了,张逸也能开溜,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劳资不愿意再被苏晚晴威胁了!
“不行,我们张排长和兄弟们受伤留在阵地上,隐蔽在草丛里,我们不能不管他们吧?呜呜呜,我回去怎么给我爹和我二哥说?”苏晚晴居然哭了。
张逸心里有些快意,可是看见她俊美的脸庞就叛变了自己的立场:“这样吧,你们听我的,兵分两路,一路往北面,节节抵抗鬼子,这里虽然是平原,可是荒坡野岭很多,地形复杂,鬼子怕中埋伏,不敢推进太快,你们轻松引开鬼子,我带几个人绕道南边,去看看保安团的兄弟们,还有没有活的。能救回来几个是几个。”
苏晚晴迟疑了一下同意了。
“小姐,我去,我是小野兔的干娘,我跟着他去。”麻婶急忙说。、
苏晚晴冷笑了一声:“麻婶,你带着四个兄弟去北面引诱敌人,我和小红,一个兄弟跟随他去救人。”
“小姐?我?”麻婶不甘心。
“立刻执行命令!”苏晚晴凑近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麻婶脸都白了。苏晚晴又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麻婶的脸马上羞红到了脖子根。
“走吧。”苏晚晴用枪逼着张逸。
卧槽,怎么会这样?
张逸带着苏晚晴和一个女兵小红,一个绰号叫螃蟹的男兵,溜着干沟朝南面走。
麻婶带着四个男兵朝北面走。
张逸的脊梁上忽然被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