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兄弟?张逸兄弟?”外面响起了苏雄急促的呼喊声,苏晚晴骤然抬头,睁开眼睛,看到了伸到她眼前的咸猪手。
“怎么了你?”
张逸急忙将手收回来,甩着:“哎吆,我睡觉压了手,麻痹了,蓝瘦香菇。”
“来,我给你揉揉,我学过战场护理的,”苏晚晴很爽快地说着,抓住了张逸的手。
张逸急忙撒手,被人家哥哥看见了可是比较尴尬的。泡妹子也不能光天化日,明火执仗。
苏雄进来了:“吆,晚晴也在啊?那个张逸兄弟,快起来,有点儿急事问你。”
张逸本来穿衣服睡觉,此时一跃而起,“怎么了?”
苏雄摆手:“走。”
苏晚晴奇怪:“喂,哥,你有啥事儿啊这么急?”
苏凶猛脸一红,有些尴尬:“小闺女家别多嘴!”
苏晚晴不依了:“喂,二哥,谁小闺女家?你再说一遍!”
苏雄拉着张逸就冲出去了。
张逸一边跟着跑出来,一边说:“兄弟,别急别急,就算你给我找媳妇儿入洞房,也不能赶鸭子上架生拉硬拽!我是个君子,有内涵的人,有故事的人,不会轻易被你腐蚀的。”
“别动!”
“张逸,不许动,再动兄弟开枪了。”
四个保安团士兵,四支步枪带着枪刺对准张逸的脑袋,胸膛不同位置,将他包围,距离最近的枪刺几乎贴着张逸的皮肉了。
张逸莫名其妙:“喂,苏雄,你们干什么?”
苏雄倒退几步,一拱手,“兄弟,对不住了,特派员有特别命令,要跟你说点儿事情。请你老实一点儿。”
张逸被迫举起双手:“喂,特派员请我说事情也没有必要摆这么大场面吧?特派员这是要逼婚呀。”
“逼婚?”苏雄一愣。
张逸点点头:“特派员昨天夜里就对我有意思了,现在不是抓我逼婚?”
苏雄还没有说话,苏晚晴从给后面过来,朝着张逸踢了几脚:“混蛋,无耻,臭男人,没人味!还说特派员逼婚,你想想昨天晚上你对特派员做了什么?”
张逸一愣:“草,这么说你今天也还来抓我的?”
苏晚晴冷笑:“对,”
“你玩美人计?”张逸恍然大悟。
“对,本来,姑奶奶想抓住你的手,直接抓你的,哥哥来了,我就不必出手了。走,快点儿,否则,姑奶奶现在就掐死你。”苏晚晴掏出手枪对准张逸的脑袋。
张逸闭上眼睛,大义凛然:“妹子,你开枪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我愿意死在你的枪下。”
苏晚晴用枪管朝张逸脑袋上狠狠敲了几下,大声说:“放聪明点儿,别犯傻!”
张逸被她推搡了几下,睁开眼睛看看,她正在努力使眼色,马上规规矩矩地走了。
保安团总部会议室,几乎全部的保安团官兵都在,苏雄苏晚晴的老爹苏县长也在,特派员孟嫣然也在,苏老爹正襟危坐,孟嫣然冷若冰霜。
将张逸朝前一推,苏雄立正敬礼:“县长,特派员,张逸带到,请指示。”
苏县长点点头,一直盯着张逸看,又是惋惜又是痛恨,“来人,将身上的枪下了。”
苏雄上前,将张逸腰间的手枪撤掉,又有一个保安团士兵,将张逸上下全身都摸了一遍。
“哎吆,兄弟,你别摸了!我是男的!你长眼睛了没有?哎吆,别摸,我受不了了。”张逸赶紧用手保护着自己的胸膛。
苏县长非常尴尬,也有些恼怒,特派员孟嫣然的脸上,更加冷艳,目光有些阴狠。
搜身的保安团士兵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地倒退几步,看着苏县长。
苏县长摆摆手,搜身的兵下去了。
“张逸,”苏县长威严地喝了一声。
张逸急忙立正,用保安团的礼仪,模仿着苏雄刚才的动作敬礼:“县长好,县长大人辛苦了!”
苏县长冷冷地盯着张逸:“看起来,你也懂一些礼仪规矩,到底是中央军的军官,可是,你为什么那么放肆,欺凌特派员?你****政府官员,军统特别督战少校,罪大恶极!你知道吗?”
张逸有些懵逼。
他扫视了房间里的所有人,看到苏县长恨铁不成钢的长者风度,特派员孟嫣然阴狠仇视的目光,看到苏雄的叹惋,几个保安团士兵的惊骇,苏晚晴的焦灼,明白了。
孟嫣然向苏县长控告张逸昨夜“****”了她?苏县长要抓他审问?苏雄是命令执行者,苏晚晴事先知道以后,跑到张逸屋里通风报信,又觉得不妥当,犹豫不决……
“报告县长大人,我感觉很冤枉,这是从何说起啊?那个,特派员,我怎么你了?你说清楚,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还有,昨天夜里,要不是我,你们大家统统嗝屁,我是个什么人,想必大家都清楚!英勇顽强,义无反顾,独胆英雄,杀敌无数,挽狂澜于既倒,支大厦之将倾,啊,啊?是吧。”张逸满腔悲愤地拍着胸脯说,好像男版窦娥。
屋子安静了许多。
“是啊是啊,救命之恩呢,其他的小事情值得说?小心眼。”苏晚晴在旁边低声咕嘟,明显是帮助张逸说话。
苏县长和保安团的官兵,脸色都有些羞愧,有的感激。
门外,更多的保安团官兵,都围拢来,不用回头看,张逸从逐渐暗淡的门口光线都能猜测出来。
“张逸班长,稍安勿躁。”孟嫣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身保安团的军装,一双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