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刁民虽然手腕被张逸打碎,两条腿也被枪托一个家伙脑袋压着,却毫不犹豫伸右手来抓地上失落的手枪。甚至,发觉抢不过张逸,直接侧身用脑袋来砸张逸。
张逸快一步闪身躲避,把枪对准那家伙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巨响,那家伙的脑袋好像破西瓜一样炸了,鲜血和皮肉,头骨碎片脑浆炸出老远,一股浓郁的腥臊气息弥漫开来。
“呀,”第一个刁民拔出了步枪,朝着前面狠狠一送,将步枪扔出老远:“别开枪,别开枪。”
张逸毫不犹豫地开枪了。
砰,这个家伙的胸膛被子弹射进去,好像被一柄大锤砸了一下,第一个家伙朝另一边猛然弓起,翻滚起来。
张逸立刻将身上唯一的一枚手雷拔掉保险销,悄然翻滚隐蔽到一边。
草丛里,张逸屏住呼吸,玩弄着手里的王八盒子,不错,看到那个家伙的王八盒子,张逸就果断开枪了。
窸窸窣窣很微弱的声音,接着,张逸看到周围草丛中走过来两个人,清一色日军装束,络腮胡子和冰冷的眼神证明,他们的确是鬼子。
鬼子太狡猾了,居然玩阴的。
叭呴,叭呴,道路上百十米的地方突然响起了枪声,接着,这边飞过来一颗手雷。
张逸不敢乱动,隐蔽在草丛中,双手护住脑袋,狠狠贴紧地面。
轰,手雷爆炸了。
爆炸地点距离张逸只有三米多,震撼得他脑袋生疼,耳朵嗡嗡嗡的鸟鸣。
“快走。”是日语的声音,俩鬼子突然撒腿就跑。
俩鬼子距离张逸二十多米,似乎并没有发现张逸,只是随便投掷手雷的。张逸听到那些枪声,应该是狗剩,虎子和板子他们向敌人开枪了。
张逸跳起来,将手雷朝鬼子身上扔过去,一不小心,被一片藤萝碰到,弹到草丛里了。
张逸兵没有朝俩鬼子身上开枪,因为觉察鬼子不会这么简单,他要观察。
“呀。”手雷掉落的地方,一声怪叫,一大片草丛被人体疯狂碾压,一个人翻滚了几下,拔腿就跑,并且,挥手就是一枪,砰。
张逸冷笑:“尼玛,终于把你炸出来了。”
手雷只是拔掉保险销,并没有碰撞点火,是不会爆炸的,张逸本来投掷的方向是那边蒿草最密集的地方,怀疑鬼子在那里隐蔽,想不到,鬼子这么狡猾,在这边低矮的地方。
鬼子的枪弹是仓促防御性射击,没有多大意义,张逸抬手一枪,叭,一枪击中鬼子的后背,把鬼子打倒了。
张逸朝鬼子朝鬼子冲过去,连开两枪,保证鬼子不死也得彻底失去战斗力,鬼子身上被子弹一再炸开,身体妖娆地蹦跳着。
张逸扑到鬼子身上,夺取了鬼子掉在地上的手枪。
叭叭叭,轰!道路上战斗很激烈,那俩鬼子在草丛中一避,突然返回来,朝张逸射击,一边射击一边突刺冲锋,发出骇人的怪叫。
张逸急忙横向移动,展开避弹动作,两只手枪朝俩鬼子猛烈射击,子弹很快打光了,俩鬼子也胸口多次中弹,倒在血泼之中,翻着白眼儿抽搐。
几匹战马受惊,疯狂蹦跳刨橛子。
张逸长长舒了一口气,近战之中手枪当然是很棒的武器,可以连续射击,而38步枪虽然可以突刺,却是单发步枪,每打一枪都要手动扳机一次,慢得令人发指。
观察周围,似乎没有鬼子,张逸又等了片刻,两边不开枪了,才问:“狗剩,鬼子呢?”
狗剩大声喊:“队长,我刚才见两个鬼子摸过去了,怕你吃亏。”
张逸想了想,要求他们搜索前进,自己也开始搜索,好在周围真的没有鬼子了。
张逸下令,缴获三个鬼子,两个伪军的武器弹药,立刻离开,这样伏击鬼子危险性太高,鬼子显然对冒充他们的人有了警惕。
现在,打死了六个鬼子,多名伪军,张逸小分队无一伤亡,大家央求张逸回去,张逸不同意:“没出息,我们刚出来嘛。”
四个人,八匹马,驮着缴获的武器弹药,继续朝东面走,奔出八里多路,张逸决定再次伏击,前面有一大片乌洋乌洋的树林,将战马都藏进去,四个人隐蔽在一侧。
天气还是炎热,大家汗流浃背,无奈之下,只能用河沟里的水浸湿衣裳降温。
“队长,这里猫着有啥意思?你肯定鬼子会从这里过?”板子不相信。
张逸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咱们不是游击队吗?游击队没有准确的信息,相当于瞎子聋子,我们瞎子聋子又能如何?只能等死老鼠自己送上门来。”
板子问:“那要等多久啊。”
张逸说:“不知道,也许三五小时,也许三五天。”
板子脸都绿了:“我们别等不来鬼子,自己都饿死了。”
张逸笑笑:“知道不?老子现在教授你们潜伏狙杀的技巧,第一个要平心静气,耐心地等!”
张逸讲述了要领,规定了要求,四个人距离道路五十多米,个人间距三十多米,隐蔽起来。
这个地方当然是有价值的,因为是较大的官道,南北都有大村子,按照鬼子驻防的情况,肯定有较多兵力,有驻军必然有联络,联络必须有人员往来,何况,南边可是一个市镇啊。
午后三点钟吧,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最茂盛的蒿草都被阳光暴晒得叶子卷曲了一些,一些野葵却膨胀舒展着叶子,惬意摇晃。
潜伏才半小时,就有一个伪军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