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你一定要挺住,我就在你身边,你不会有事的!”夏文轩在医院的走廊上,不停的踱步来,踱步去,扰的人心烦。
终于,经过好几个小时的等候跟祈祷,产房里传来了一声尖锐到要炸裂的哭声,愈哭愈烈,让夏文轩的心随着扑通的一声沉到海底。
“谁是余欢的家属?”突然有个护士匆促的走了出来,脸上冒着辛苦的汗滴,却也洋溢着不堪辛苦的笑容。
听闻“余欢”二字,夏文轩慌张了一下,但又很快迎上了护士。
“我是她的朋友,请问她现在是母子平安吗?”此刻,夏文轩的神态紧张的不得了,眉眼间都是七上八下,坐立不安。
护士蹙眉,粗略打量了他一眼,然后轻微点头,疑惑问:“产妇没有家属吗?”
对于这个问题,夏文轩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脸色突为难,最后只是笑笑敷衍而过。
他第一时间到产房去看望余欢的情况,当见到她有气无力,满头大汗,恍若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样子,夏文轩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仿佛五味杂陈的瓶子被打翻。
他缓缓走到余欢的床前,轻声问候了一句:“余欢,你还好吗?你很勇敢。”话落,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余欢的脑袋,指尖被她汗湿的头发缠绕。
余欢虚弱的跟他对望,眼神充满着庆幸,也同时充斥着她生育的痛苦,让人我见犹怜。
她轻轻扬起一个微笑,双手想要尽力抓住夏文轩的手,但奈何身子无力,还是给落了下去。
“我儿子他,他长什么样?”余欢睁大了眼珠子,满脸期待的想从夏文轩的口中得知一些信息。
夏文轩顿了顿,想要摇头道不知,但是又不想会让余欢失望,只能大概的简述了句:“他很可爱,很白净,咋一看有些像你。”
夏文轩的这个回答似乎很让余欢满意,余欢紧绷的身体在随着他这句话出来之后松懈了起来,一脸的疲惫转化为高兴。
“好了,你好好的在这里休息,我会帮你照看你儿子,所以你什么也别担心。”夏文轩挑眉道,温柔的眸子像一抹暖阳,立即融化了余欢的内心。
余欢点头,目送夏文轩出去。
在离开医院的前夕,夏文轩又到育婴室外面看望余欢的孩子,在正中心安然安眠的就是她的孩子,只是不管哪方面看去,样子相像的却始终是陆嘉言。
安静的不带一丝孩子该有的天真,反而有些冷漠。
在余欢坐月子的这段时间,陆嘉言因为找不到余欢的事而将怒火撒在文腾集团上面,使得文腾不稳的内部再一次受创。
而后在夏语堂想要回击的时候,他却被人揭发,妄想着通过陆泰初这条线而掏空天晟财务的事被告知天下,最后被检察院的人给落实了罪名。
现在等待夏语堂的,是一系列的审判。
得知夏语堂落马,文腾集团就是没有一辆没有车头的火车,随时都有可能脱离轨道,最后炸毁。
在这辆火车上,文腾里面上至高管,下至清洁工的员工都十分担忧公司的安危,但最主要的还是关心自己的仕途,在文腾这里,是否还有自己的出路。
人心惶恐,也没有多少人能安心工作了,因此夏文轩一天就接到了许多电话的质问,及骚扰。
了解到文腾集团的衰败,还处于月子中的余欢感觉到内心不安,毕竟夏文轩在她遇险的时候给过她救助,也帮助她脱逃陆嘉言的魔爪,这一切都是他无私给予她的恩情。
就算是看在恩情的份上,余欢也觉得自己应当在他需要的时候伸出一双援助之手。
她亲自伪装一身,然后赴险到文腾,并且找到了夏文轩。
见到她在常温的天气里包裹一身,再配上口罩跟太阳眼镜的装扮,夏文轩难免被小小的惊吓到了:“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过来了?”
余欢抿嘴,摇晃了下脑袋,平淡道:“我怕被人发现,你知道的,我不能暴露自己的面容。”余欢蹙着一双高低眉,耸了耸肩。
夏文轩内心虽然对余欢的情感一直愈发炽热,但是他现在却要被公司里面的业务跟各种麻烦给压到透不过气。
他重重的弹了一下额头,沉重如山的眸子透着他的困难:“我知道,但是这里不适合你现在的状态,你现在还在月子中,别操劳了自己。”
夏文轩轻轻的推着余欢的背,欲想带她离开,但是余欢却站定了脚步,坚定不移的神色仿佛在肯定自己的思想跟想法。
“夏文轩,我知道你们公司现在在崩塌的边缘上,你别赶我走,我只是想尽点力帮助你,行吗?”余欢露出恳求的语气。
看着她那张强烈想要报答自己恩情的脸孔,夏文轩顿时有些犹豫,心中涌起了一阵百感交集的波澜。
见他迟疑,余欢脸上凹凸着憔悴的皮肤,一双充满着希望光芒的目光汇聚在他的身上
仿佛在用生命告诉他,一切尚有挽救的余地。
“文轩,我对财务这方面有着资深的见解,只要你能稳定人心,团结的力量还是有扭转局面的趋势,你别就现在放弃了。”
余欢一番话中,带着满满的正能量,仿佛给此时乌云密布的文腾带来了一颗冉冉升起的太阳。
让衰败的文腾再重见天日还是有希望的,毕竟,余欢愿意投身来支持夏文轩。
思虑了一阵子,夏文轩大概是被余欢的这种爱恨分明的性子给感动到了,嘴角久违的翘了起来。
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