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下的咒文都有些模糊了。或许要不是覆文,它早就消散在时光利刃下了。
五太爷双目凝光,神态一丝不苟。这一幕看的周围众人暗暗惊叹,果真是宝刀不老。黑墨色的灵力在精神力的指引下,慢慢透入咒文内。
就算是鉴灵灵力也是有讲究的。普通的鉴灵灵力多半是从寻常的灵气中转化而出,但凡是有师承的咒文大家多半是有秘法灵力,眼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丹青一脉的水墨灵气,这类灵气比之普通鉴灵灵气多有妙用。谁也不知五太爷到底在咒文中发现了什么,只看到他神色阴晴不定,不时皱眉或惊叹。
“妙啊。”他吸了一口气,“就连老朽这般见识都不能彻底看透。”
他退出了神念出窍的状态恋恋不舍:“这是一枚远古通文。”
通文就是大路货,不值钱的东西。原本对这枚咒文抱以厚望的群众像是被强行塞了一口馒头,心里堵的慌。
“这么说,此文只是普通货色,也就是年代久远而已?”一阵唏嘘,赌文就是这样。成败无定,谁又能想到如此稀世的覆文下只是一枚通文而已。
尚丘紧了好一会的眉头终于展开了,内心大呼有惊无险。“姓叶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识相的就赶紧跪地磕头。”
叶麒麟听完结论后,脸色煞白,而后他一闭眼似是认了。他咬的牙咯咯作响,一撩衣袍腿部微屈。五太爷一看少年如此架势,眼中欣慰之色愈加浓重。他用灵气托住叶麒麟不让他跪下去:“你是谁家的小辈?”
“晚辈叶家男儿,名为麒麟。”叶麒麟不明五太爷这是何意。
“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吴家要是能有你这般后辈,我何苦苟活到现在。”五太爷哈哈大笑,心情爽朗。
尚丘不甘心被老祖搅和了。“老祖,你虽然欣赏他,但也不能阻了我们的赌约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男儿当一言九鼎!”
五太爷哼了一声:“你这么急干嘛,老祖我还没说完呢。胜负未定,高兴的太早了吧。”
尚丘把话止住了,他不信一枚大路货还能翻上天。
“我虽说是通文,但却是以我的眼界说的。不才,老祖我是四锻咒文师。”五太爷环视四周,“这一辈子见过的咒文比你们这些晚辈画过的还多。”
“这。。。。。。”哪里有人敢反驳。
吴家主毕竟是直系后代,还是能说上话:“五太爷,您别生气,我们这不是才疏学浅嘛。”
“年轻人嚣张跋扈,早晚要栽在一个横字上。”他余气未消,但却将眼光放回了咒文,“这枚咒文虽是通文,但却是远古时期的通文。现如今早已失传于世间,只有少数不朽传承依然保有。”
“我游历隐世世家时,有幸见过一枚仿制品。”五太爷边说边将咒文放入天地文书中,不一会四个字浮出水面。
天火咒文。
“这枚咒文,文如其名。是用天火做墨引流而画。虽在远古流传广泛,但也是上品。”五太爷喋喋不休着。
“那又如何,我们这可是三锻咒文。”尚丘似是不服气。
五太爷冷哼一声:“要比锻文,春秋师叔可远不如这枚咒文的主人。你可知道这是几锻文?”
一众人屏气静听,场面一下子悄无声息。
“如果我没眼拙,这应该是七锻!”
远古七锻通文!
“怎么可能!居然是七锻的传说文!”
“太荒唐了,这是哪位高人居然将一枚通文锻了足足七次啊。暴殄天物!”一群老头子捶胸叹息,恨不得飞去远古好生看看这位神人。
五太爷也是长舒一口气:“想必这枚咒文对于它的主人来说一定有重要的意义。七锻啊,老朽几千年的光阴才堪堪达到四锻,虚度虚度啊。”
远古七锻通文对上近古三锻不朽文,明眼人都知道谁胜谁负。
尚丘张大嘴,一脸难以置信,他双脚打滑:“七锻,怎么可能,老祖您是不是看走眼了?”
他不能接受这个结局,甚至想要欺骗自己。
“哼,无知小儿。小旭子你给我滚出来!”五太爷今晚的好心情全被这恶男坏了。
吴家主恭敬上前听骂,声音委屈:“五太爷。”
“你可真有本事了,神武园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你看看你邀请的是什么货色。”
“是是是,小子一时糊涂,太爷您息怒啊。”吴家主一副孙子样,“来人,把尚家的一干人等逐出神武园。五百年内不许入园!”
“老祖,我不服啊!那可是您师叔的遗孤啊,难道连枚通文都比不过吗!”尚丘最后的挣扎。
“春秋师叔要是泉下有知,能与七锻传说文比高下,也定会含笑。”因为这叫虽败犹荣!
青羊宫传人临走时看了云无双几眼,但未留下只言片语。讨厌的人走了,自然也就清净了。刚才的话骂了大部分人,可除了被逐出去的外一人未走。
“你们这时候倒是不嫌害臊了,一个个不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吗。”五太爷轻笑一声,“都来看看这文吧,这可是一辈子仅有的机缘。”
装傻充愣的人精们一脸赔笑,听完后话呼啦就围了上来。
挤着挤着又打骂了起来。
“我是大师,先让我看看。”一名看起来佛光笼罩的佛门高手洪钟大吕吼道。
“秃子,你可别装像了,念经倒是能让你先念。”
“吗的,刚才谁打我!你们这群下黑手的。哎呦,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