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诬陷我儿不孝?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没有疯,我就是见不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跟人家男人勾三搭四的,被我们退婚了,就应该知道羞耻的躲在家里不要出来见人,你看看你,打扮成这样,不就是跑出来勾人的吗?
我好好的,我要我儿子照顾我什么?他们怎么就不孝了?你头上的发钗我又没有亲自动手去抢,到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在你头上?
有本事,你就告官去啊?我不怕。我现在连吃住都没有地方,我还怕你告官?
见了官,我就跟世人说是,你一个谢家大小姐,不在家里好好呆着,一个人跑出来勾搭什么人啊?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有娘生,没娘教养的东西,活该你一辈子嫁不出去,只能背地里偷人!
像你这样的女人,应该被拉起沉潭,就是死了都会污了扬州运河的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忽然,赵夫人一把推开儿子,抬起头来,站在谢文婧面前,满口脏话,骂的怎么难听就怎么骂。
“啪!啪!啪!”
谢文婧气急,敢污蔑我,还敢污蔑自己娘?打不了你这个疯子,我扇你儿子几巴掌还是能扇的,儿子理所当然可以替母亲受过。
“你母亲疯了,我不能跟一个疯子计较,但你是她儿子,你得承受我的怒火!
乡亲们,给我揍这个不孝子,他不好好照顾他疯了的母亲,任由他母亲胡乱污蔑一个清白少女。
小女子请求扬州父老帮我狠狠揍这个不孝子,他明明知道他母亲疯了,还放出来伤人,今天是伤害我的名誉,明天就会伤害你们妻女的名誉,后天她就能点火烧人,因为她疯了,她做什么都可以。
可她的儿子女儿没有疯,他们眼睁睁看着她母亲行凶,无动于衷,这样的不孝子女,不狠狠揍,祸害的还不是我们大家?
揍这个疯子的儿子女儿,揍他们这样的不孝子!”
谢文婧忽然鼓动起在场群众的情绪,好几个义愤填膺的男子,在吃饱了肉包子后,摞起衣袖,虎视眈眈的就要围向赵秋声。
赵秋声忽然被谢文婧的三巴掌打的老眼昏花,近乎呆滞,根本想不到谢文婧一个少女会当街打他!
赵夫人这才吓倒了,儿子要是被打死了,一家人的指望就没了,大儿子读书死板,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考中一个秀才,还落得呆滞迂腐,是指望不了他再中举了。
“快走,儿子,快走!”
赵夫人立刻转身拉着呆滞的儿子就跑,自家女儿也顾不上了,原本想揍那个无耻公子一拳的扬州热心父老,看着人家连滚带爬的跑了,也不当真追过去揍人了。
赵秋惠则是灰溜溜的跟着自家人就跑回去了。
“乡亲们,小女子,谢谢你们,今天没有你们,我一个人一定不能全身而退。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谢意。
今年是个灾年,大家过的都很辛苦,我幸运的将小麦改种了大豆,幸运的卖了一些银子。
今天,在场的各位,我想每人赠送一袋子大米,聊表心意,若没有你们,我今天可能会被这一家不要脸的人,逼的跳运河。小女子在此拜谢各位父老乡亲了!
请各位父老乡亲,跟随我到那家福记米铺,每人一百斤的大米,感谢各位义薄云天!”
谢文婧知道,这些贫困的父老乡亲虽然会有正义,虽然也会明白谁是谁非,但若没有一定的利益,他们是不会站出来为自己做到这样的地步的。
自己之前虽然送了他们肉包子,但刚刚他们表现出来的义薄云天,足以让自己再次报答他们。
花上银子,为他们每人买一百斤大米,这不仅可以给他们这些家庭以实惠的报答,也可保自己名誉不会被赵家人毁了去。这些百姓然会替自己扬名。
时下的大米,三十文钱一斤,谢文婧许诺的一百斤一个人的大米,其实就是一个人三两银子。
看热闹的已经有二十几人,其他人不明就里,并没有跟过来再凑人数。本身路上行人就不多。
当谢文婧带着他们进了最近的福记米店的时候,还是瞥到了两个让自己很是意外的人。
一个是徐彩,她此时跟在人群最后面,还特意将脸撇过去,掩耳盗铃的期望不让谢文婧看到。
在徐彩前面的十几人中,竟然是老古大夫。
“老古大夫?”谢文婧一脸诧异,老古大夫什么时候来到这些人群当中的?
“谢小姐,老夫之前听到那个赵夫人指着你,说你这个时候不在家里呆着,还孤身一人跑出来的时候,很想站出来,替你证明,你是来找老夫求医的。
可惜老夫没有机会替你证明,谢大小姐果然不同凡响,三巴掌就扇的他们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了,老夫佩服!”
老古大夫可不觉得难堪,自家人可不像那一家子,坑蒙拐骗这个少女,自己连这个少女多给的九十九两诊金都退了,品节自然高尚。
此时恰巧遇上谢小姐免费发放一百斤大米,为嘛不要?白给的,光明正大的,为嘛不拿?
老古大夫这么一想,顿时理直气壮。挺直了腰杆。
谢文婧嘴角抽搐,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背这么多大米,不怕闪了腰?还有那个徐彩,背的动这些大米?
“掌柜的,这里另外还有十两银子,还请你们派马车,将他们各自发的一百斤大米,一一送回到他们家里。”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能因为送人一百斤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