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权关的四叔和林将军没有理会天权关外正在叩关的鬼修,看着鬼修山谷的方向感受到谷内气息的变化,两个人均是面色复杂,眼中虽然充满忧虑,但眼底还是带着一丝丝的期待……
而谷内,行勿大师却自顾自的,讲起了自己当年的逃遁史,一个人喃喃道:“自从数百年前,我一路逃遁从人间逃到了玄界的万剑山,登上山顶悟出了试剑石上的七成剑意后,无意间得到这块玉牌时,我就已经是鬼修了,自此以后,每到月圆和上元节,我都会被鬼气覆体,以活人之身受鬼气透体之苦,现在想来当年只顾一路逃跑,却没有注意到一些细节。”
说到这里,行勿大师似乎一个人思考着当年的事情,然后缓缓道:“每次在我快要被茅山的追兵抓住时,每次都会有一些奇怪的人,与茅山弟子发生各种冲突,然后我就可以逃之夭夭,在我休整完毕后又有人把已经快要找到我的龙虎山弟子引开,把茅山弟子带到我的身后,我就这样一路到了万剑山,现在想来那些都是呀鬼修在人间的人吧!”老酒头听着行勿大师的喃喃自语,想了想林卫当年的布置也的确如此,摇了摇头,安静的听着行勿大师讲述。
行勿大师继续说:“说起来与我缘锵一面,却暗中帮了我这么多的前辈,除了那位传说中掌握鬼修号令之权的林卫是光明正大的插手以外,恐怕幕后对这件事情,真正的操控者是您吧,你让人引我到万剑山,又让我领会试剑石其中的剑意,我当年并非是资质不行,也并非领会的剑意不够,而是自始至终我就是一个棋子,一个被鬼修打入佛门的棋子……”
行勿大师说到这里,看向了老酒头,老酒头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件事情:“在人间那种资源匮乏,缺乏指导的修炼环境下你突破的都那么快,自从你十八岁以人间之身,道门两位守将之一的身份到了天权关,你就已经入了鬼修的视线,后来的事情,大抵也是命的安排,你应该知道,鬼修并没有插手你逃跑之前的那些事情。”
行勿大师听了,抬头看了一眼老酒头,点了点头继续说:“而当年,因为背后有整个茅山进行追捕,我领悟剑意后匆忙间离开万剑山,又被那伙人暗中赶着,到了佛门白马寺,遇见了我这数百年来的第二位师父,当年的白马寺主持,不到四十岁的主持,也是最年轻的白马寺主持——悟行大师,我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明白我的归宿在佛门……”
老酒头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半个弟子,行勿大师的喃喃自语:“他认出了我是谁,却没有问我身上被茅山道术重创后留下的伤疤,也没有问我体内的特殊剑气是怎么来的,我在白马寺住了三个月,茅山还是来了,悟行替我挡住了茅山,却还是没有拖到龙虎山的到来,我被茅山追兵带走后,废了一身道门修为,最后也离开龙虎山遁入空门,开始修佛欧,体内有了佛力的镇压,对鬼气也有了抵抗,依然是月圆时会有鬼气出现,但却没有原来鬼气覆体那么痛苦,而当上元节阴间鬼气逸散到白马寺所处的人间,也因为那么多次鬼气覆体,我在精修佛门时,道门的境界不仅恢复了原来的境界,还得到了极快的提升。”
说到这里行勿大师自嘲的笑了笑:“而我依然痛苦并快乐的提升着,在佛门闭关了数年,就超越了悟行所处的自在境,到了佛门传说中罕有人至的大自在境,也成了佛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自在强者,我也到过真正的大自在之地,进行修炼时偶遇了佛主在大自在之地的一抹意识,佛主看向我的第一眼,我就明白我守了数年,心中最大的秘密——早已成为鬼修的事情被佛主发现了。”
老酒头静静的听着,也没有打扰行勿大师的喃喃自语:“当时的我虽然害怕,但也已经做好了被佛法度化的准备,但佛主并没有选择渡化我,而是笑着告诉我了一句话:‘人间修佛者若欲成佛,须先要入魔,抛却己情而已,当你在未来感受到那层屏障时,想要忘情事,可以来地狱之下找我’,说完后他让我在那里修炼,并封我当了人间中的佛门守护……”
行勿大师依然在断断续续的讲述:“当我从大自在之地返回白马寺后,我已经成为了整个佛门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守护者,替佛主和还有整个佛门行走尘世,保护整个人间,那块鬼修的玉牌上也多了一些佛主的气息,和鬼修之气互相抗衡,既可以帮助我抵抗鬼气覆体的痛苦,也让我对佛法的领悟也快到了极致,我认为我的那段时间的状态,就是入魔,白天是正义的守护者,晚上又是最邪恶的修卫……”
行勿大师压下修为,又拿出一壶酒,喝完后自说自话:“我开始按我的是非标准,在人间开始惩恶扬善,我帮过很多人,手上也染了更多的血,我不明白为什么佛主说想要成佛,先要成魔,我明白我就是魔,但当我真正的走到人间后,我才明白魔并非嗜杀无情,魔修只不过是另一种修炼方法,和道门佛门走的路不同而已,首重心性,甚至比佛门招收弟子还要重视心性坚毅与否,我才恍然大悟,我根本不是魔,只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我并没有忘记当年的事情……”
行勿大师摸了摸芥子空间,发现酒完了,老酒头扔过一**,行勿大师放在一旁,却没有喝,而是继续说:“就在我发现我放不下当年的事情时,那一年我从白马寺,带着佛门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