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这里的住院费价格不菲,他却没有选择的余地,苏家宣布破产后,他的父亲承受不住打击跳楼身亡,母亲看到父亲的尸体也承受不住打击变成了疯子。

他只能承受住所有的打击,承担起母亲昂贵的医药费——绿森医院最先进的医药技术能长时间地稳定她的情绪。他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他的母亲一直都是一位端庄雍容的贵妇,他怎么舍得看着她发疯。

即使他身处肮脏的泥泞,即使他卑微如蝼蚁,至少要让他的母亲过得稍微好一些。

“妈妈,我来看你了。”苏裴然握住她的手,看着和他面目有五分相似的母亲,从小到大扎根在心底的依恋感没有分毫的减少。

“然然,你来啦。怎么又是你一个人来啊,你爸爸人呢?”

“妈你又忘记了,爸去米国出差半个月了,还没有回来呢。”苏裴然笑着回答她。

“是吗?可我怎么不记得了呢?”五官柔美,风韵犹存的妇人露出疑惑的神情,喃喃道,“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爸爸只走了半个月,我怎么连他的样子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他冷声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你父亲没有时间照顾我们,你也不能怨了他。你将来还要好好孝顺他呢,他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他辛苦工作也是为了我们啊。”

“……”

苏裴然静静地望着她,他的母亲眼里就只有她的父亲,因为他长得像她而不是像父亲,所以很少受到她的关注,而他的父亲,眼里只有他的公司、他的家业,他和他的母亲时常被忽视。

呵呵,只有他一个孩子……他的母亲还不知道,在父亲宣布破产之前,就悄悄把一对母子送出国了。

如果父亲从前真的想让他继承苏家的公司,怎么会那么轻松地同意他去学钢琴?

只有她一个人,活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医生说过,她的病不是偶然,而是潜伏多年,早期症状只是妄想、伴有轻度的选择性失忆,并没有狂躁、疯癫等症状,到他父亲跳楼自杀的时候病情爆发了。也许,很多年前的时候她母亲就知道父亲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和孩子,因为无法接受就选择性地忘掉了这些。

经过医院里两年的治疗,她现在已经不再出现疯癫的症状,不会再有一些疯狂、毫无理智的行为。

但是她絮絮叨叨的话里没有一句离得开父亲,他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反应,仿佛他没有来过。

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眼里,也是没有他的。

苏裴然瘦削的身材看上去非常单薄,两条腿的轮廓呈直线,仿佛一双筷子看不出肉来。他今年十九岁,身高只有一米七八,虽然走在大街上也找不到几个人比他高,但是这身材越看越文弱。

他面上露出疲倦,显得十分憔悴。

绿森医院附近一般不会有出租车经过,他现在走在街边,前面不远处就是一个十字路口。

卫玥阑手握方向盘,星耀红的玛莎拉蒂疾驰在马路上,卷起细微的尘土,醒目张扬的跑车直线前进,这条街一向冷清,没有川流不息的车辆也没有辛勤站岗的交警先生,不过监控拍下的记录应该会在今晚寄给她附带几张超速罚单。

从那天参加《针锋之恋》的试镜会以后,公司又没有新的安排了。还是她自己去的练习楼进行了几项和演戏有关的能力测试,比如柔韧性、反应力。

据朝秘书所说,原本那天以后的第二天就会安排她去《璃云剑》的剧组。

璃云剑是一部武侠小说改编的古装电影,和所有的电影一样内容紧凑简练,制作人选了原著中的一个篇目进行拍摄,编剧需要把大篇精彩的情节浓缩到电影那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长里。因此电影的导演对演员的演技要求也更高。

卫玥阑一直怀疑自己拿到针锋之恋的女主角,除了本色出演的原因,还有人特别关照过。原本想借着璃云剑的试镜会,挑战一下和自身性格完全不一样的新角色,比如白莲花型角色。结果接到朝秘书的通知:卫总利用投资商的权利内定了她一个邪教教主的角色,还是强势嚣张的那种类型。

虽然只有加起来不到十分钟的几个镜头,但是刚接触演戏的卫玥阑也知道,扮演同类型的角色对提高演技没有任何帮助。

驻留在人行道前等绿灯的卫玥阑回过神,眼角的余光被一个清俊的身影吸引。

长相荏弱的少年从人行道的一端走过来,看清楚他的容貌时,活了两世不曾为色所迷的卫玥阑眉梢一动。

他像一朵莲,干净的气质配上妖艳的容颜,带着致命的诱惑力。那眸子,是如此妖孽的紫色。

她见过卫铭辰,见过西玦,见过许多相貌出众的男人,她看男人的眼光和一般的女人早已不在一个档次。同样是完美而无可挑剔的精致五官,有的人更喜欢卫铭辰那份凌厉冷峻,有的人更喜欢西玦那份张扬邪肆,而她在第一眼就被这个少年那双妖魅的眸子撅住了。

妖冶和干净完美协调地结合在一个人的身上,这种吸引力真是让人震撼。

她不是一见钟情,重活一世不再相信爱情,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对男人动yù_wàng。这样的美貌,即使她心里没有感情,也会忍不住心生欲念——热切的想拥有这个男人的yù_wàng。

天上的白云在不知不觉中消散得一干二净,午后的太阳光亮得有些晃眼,苏裴然忍住趔趄走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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