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曼眸底掠过一丝阴霾,声音轻细,却带着凌厉怨忿,“萧容溪,原本你谋反,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若你没有将我抓走,将来你落败,有瑟儿帮我,皇上也不会迁怒于我,可你此番将我抓走,他日事情一旦败落,我们母子,即便有瑟儿帮忙,也将难逃一死。”
萧容溪俊脸苍白,企图安抚她,“曼曼,你不要多想,不会的,我们有万全的准备……”
赵曼曼已不想听他多说,“你现在如果去跟皇上请罪,也许皇上念在手足之情,会放过你,可如果你不想这么做,但凡你还有一点良心,便将我送回帝都,这次的事情,便当做没有发生过……”
说到这里,她语气有些艰难,垂着眸子道:“将来孩子长大,也不必背负,父亲是谋逆之臣这样的罪名,然望你不要祸及孩子……你好好思量!”
萧容溪眸底掠过挣扎,沉默着,坐去一旁,没再说话。
庙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柴火燃烧的哔剥声。
烤鸡已变得索然无味。
赵曼曼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心静如水。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接下来,便要看萧容溪要如何取舍。
她是厌憎他,可并不希望,将来孩子长大,还要被人戮着脊梁骨骂乱臣贼子。
话已至此,若萧容溪毫不悔改,她也没有办法。
她手指在腹部轻轻摩挲着,没再与萧容溪说一句话。
在庙里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夜未睡的萧容溪,赤红着眼睛,二话不说,拉着赵曼曼的手,便出了庙。
见此,赵曼曼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心里极度地失望,她便不该对萧容溪抱有希望的。
他这样的人,自私又自利,又怎么会替孩子着想
赵曼曼疲惫又心累。
萧容溪见她不愿再开口说话,目光黯淡下来,面色也变得阴沉难辨。
两人一直走的山路,又走了几天后,这天,终于到了晋州境外。
萧容溪并没有带赵曼曼直接进晋州城,而是带着她,转去了一个偏僻的小镇。
小镇的边上,有一处庄子。
萧容溪带着赵曼曼直接进了庄子。
里面有几个仆人,看到萧容溪过来,立即迎了上来,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连忙低下头,不敢多看。
“王爷。”
萧容溪点了点头,“备些吃食,还有热水。”
仆人立即去安排了。
沐浴过后,又吃了东西,萧容溪扶赵曼曼上榻休息。
赵曼曼蓦然紧张起来,防备地瞪着他。
萧容溪没有说话,看着她,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榻上。
目光落在她起伏的胸口,萧容溪哑声道:“曼曼,有了你以后,我没再碰过别的女人……”
赵曼曼别过目光,不去看他带了的眼睛,声音麻木,“那是你的事情,王爷无需跟我说。”
萧容溪胸口一闷,他想要这个女人,发了疯的想要。
尤其实赶路的这段时间,他抱她居多,软玉温香在怀,可因为赶路,他尚可摒弃杂念,但现在安顿下来,佳人在前,他无法克制休内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