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琪顺着她手碰触的地方看去,乌黑的眸中,闪过迷惘,下意识地伸手碰了碰。
宁瑟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个孩子,还真是呆萌得可爱!
想起什么,萧容琪仰起小脸看她,“皇嫂,您不是说要抓鱼来烤的吗?”
“是啊,不过,我们衣服都湿透了,现在先回去换上干爽的衣服,等傍晚的时候,我们再过来,现在太阳实在太烈了,晒多了,容易中暑。”宁瑟解释道。
“那傍晚的时候,皇嫂可一定要来找我哦。”萧容琪用期盼地眼神看着她。
“好,到时一定会去找你的。”宁瑟痛快地应允了下来。
萧容琪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看了看还在溪水里站着的燕宁,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表哥怎么还傻站在那里?”
宁瑟勾着唇角,摇头道:“这谁知道呢?”
……
行宫的岁月,过得很快,一晃,已过去半个月。
在行宫的这段时间,宁瑟每天都带着萧容琪玩,不是陪她骑马,就是带她上树掏鸟或下水摸鱼,因此,宁瑟每天都过得很忙。
说来也奇怪,萧容琪一个小丫头,竟然会做那些男孩子才喜欢做的事情,玩起来的时候,像极了一个假小子。
她突然觉得,上官秀妍名为带自己来避暑,实际上,是让她陪萧容琪玩的。
这个时候,已经入秋了,山中夜晚的气温,也比较低。
这天晚上,宁瑟有些睡不着,忍不住将萧容渊送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看了片刻,又收回了怀里。
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那次在屋顶上跟萧容渊看月亮的事情。
那厮明明有不正经的想法,却诓她说,上屋顶看月亮更清楚,结果……
还有一次,她坐在屋顶喝酒,那厮突然跑来抢她的酒喝,结果那家伙的酒量竟然沾酒即醉,折腾了她半宿,第二天醒来,他却完全不记得醉酒后发生的事情,然后她便生了戏弄他的想法,诓他说,他醉酒后说他有断袖之癖,喜欢的是炎夏……
现在想来,那时他心里一定很郁闷。
想到那厮一脸阴郁的样子,宁瑟顿觉好笑。
她突然又有些想喝酒了。
可现在夜已深,素儿跟小路子已经睡下了,她便放弃了让他们去取酒的想法,从敞开的窗子跃了出去,然后顺着廊下的柱子,三两下便爬上了屋顶。
站在屋顶上,她下意识朝帝都的方向看去。
其实什么也看不到,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看什么?
收回目光,刚要坐下来,突然,目光一凝,黑暗中,一个黑衣男人,进了上官秀妍的院子。
她的院子与上官秀妍的院子相隔不远,因此,夜色虽然有些暗,但她还是一眼,便看出来那个进入上官秀妍院子的是一个男人。
盯着那男人的背影,宁瑟觉得很是眼熟。
正思索间,那男人忽然转过头来,目光锐利地朝她所在的方向看来。
宁瑟一惊,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快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可同时,她也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
五官俊美,气宇不凡,身上有种成熟男人才有的独特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