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早膳,萧容渊便陪着宁瑟出了总兵府。
边城的市集,与别处不太一样。
这里集结着各国的商贩,来往的人群,所穿的服饰,都很具有异国风采,而所卖的东西,也很多样,因此市集上非常热闹。
宁瑟身上穿的衣裙,还是昨晚赵忠寻来的,暗绿的颜色,将她整个人衬托得稳重了许多,外面披一件同色的兜帽风衣,帽沿上缀了一圈白色的貂毛,将她本就小的脸,衬托得更加小巧了。
她的头发,是由萧容渊替她挽的,并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繁琐的发式,是很简单的那种,有点像男人的发髻,差别只在于,她的发间,用了一根贵重且式样繁丽的金步摇。
赵忠看到她的发式,心下暗暗吐槽,主子哪里会梳女人的头,这不生生将娘娘的头发,梳成了男子的发式
当然,他是不敢当面说出来的,不过,他频频望向宁瑟的目光,却引起了萧容渊的注意。
他目光淡淡瞥了眼赵忠,说道:“下个月的俸禄,减去一半。”
赵忠冷不丁听到他的话,顿时懵了,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主子,奴才做错了什么”他哭丧着脸道。
“办事不力。”萧容渊不紧不慢道。
呃……
赵忠一头雾水,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啊
主子这一顶帽子实在扣得冤枉啊……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转头看向旁边的炎夏。
“老炎,旁观者清,你可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他压低声音询问道。
炎夏也同样压低声音提醒道:“主子向来不轻易处罚人,这么突然罚你,定然是跟娘娘有关。”
赵忠闻言,目光忍不住看向宁瑟。
宁瑟正无忧无虑地逛着街,看什么都一副稀奇不已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宁瑟,赵忠更加纳闷了。
炎夏的目光,也同样看着宁瑟,这时,他突然发现一件事情,古怪地看着赵忠。
“我说,娘娘身上的衣裙,是你选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赵忠不明所以。
炎夏笑了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太有问题了,娘娘今年才多大,你为什么要选这么老气的颜色主子能高兴才对,只是扣了你一半的俸禄,你该偷笑了。”
赵忠怔住了。
炎夏拍了拍他肩,紧跟在萧容渊身后走了。
留下赵忠一人站在寒风萧瑟里,瑟瑟发着抖。
看着走远的宁瑟,他喃喃道:“怎么就老气了明明很好看啊……”
市集上有人在耍杂技,吸引人许多人围观。
宁瑟见到这样的热闹,不由也产生了兴趣。
萧容渊见她目光晶亮地看着那里,问道:“想看”
“嗯。”宁瑟立即点了点头,期盼地看着他。
萧容渊对上她澄净无杂质的眼眸,丝毫没有免疫力,微微颔首,“那走吧。”握紧她的手,牵着她走了过去。
炎夏见状,颇有微辞。
主子也真是的,碰到娘娘,真是一点原则底线也没有了。
那种热闹能看吗说不定,里面就藏着许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