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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红梅甩着挂在腰间的鹅黄色香包, 踩着墨黑的官靴, 吹着口哨, 照旧在街上巡逻, 经过一处买油登的摊子,她停了脚步, 双手往摊位上一撑, “怎样?今天可有人来找茬?”
她本就生的极高, 身上穿着的崭新官服更衬的她英姿飒爽。
买油登的小贩是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见了眉清目秀的展红梅忙不迭道,“在展女捕的管辖范围内,怎会有欺吓良民的恶霸”
展红梅, 廊城唯一的女捕快。
廊城知府展大海的独生女,生来不爱红装爱武装, 刚及笄就成了衙门的女捕。
展夫人在四十左右才老蚌生珠, 生下这么一颗独苗苗, 展大海老来得女, 又是个痴情种子,府里就一位夫人,连一个小妾都无,更是对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女儿视若珍宝,听闻展红梅到六岁都没下过地走过步。
奈何这么娇滴滴的一位娇小姐偏偏越走越歪, 性格爽直, 喜舞刀弄枪, 喜穿男装, 喜喝点小酒,喜骂娘。
展红梅在小贩的油锅里来回扫了一眼,“呲,也不看看展红梅是谁”
小贩了然,连连道是,飞快的夹起一个油登包了起来,“展捕,这是刚下的油登,是萝卜丝馅儿的,你看还金闪闪的”
展红梅一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黄澄澄的油登眼就直了,她闻了下,香气扑鼻,正是她想了许久吃不到的萝卜丝饼儿。
她伸手朝油黄纸上一抓,“多谢美意,不客气了”
“那里,那里,好吃以后再来吃啊”小贩咧开嘴笑着,挥手目送了展红梅远去的身影。
一转身,展红梅就忍不住咬了一口,瞬间,肚子中的馋虫得到了慰籍,她又接连咬了几口,嘴上粘了油,她不拘小节的用手指抹了下,没地方擦,不拘小节的将沾了油的手指往嘴里送。
连油都有一股香味。
正当展红梅咬第三口时,有个人冒冒失失的撞了她手臂一下,一个不稳,手里的油登险些掉落,她气的破口大骂,“那个不长眼的,走路不看路,蛮横直撞,赶去投胎,阎王都不收你”
身边的人见是她,停了下来,道,“展女捕,前头管疯子又惹事了,闹的很,闹的很”
说完,凑热闹去了。
“又是管疯子”展红梅气的咬牙切齿,自她当上捕快起,管疯子在她管辖范围内惹了大大小小不少祸。
可国有律法,不能自理者,他们无权驱赶。
她手握向挂在腰间的佩剑,朝着人群拥挤的方向走去,另一只手还不忘握紧没吃完的油登。
“刘家的人一个都不许走”
人墙外,管疯子粗哑大声如野兽低吼的声音响起。
糟了,是刘家。
奶奶的。
展红梅在心里暗骂,一边往前挤去,一边道,“让让,让让,捕快来了,谁在聚众一律抓起来,蹲牢五日”
“呀,男人婆来了,没好戏看了”
不知谁说了句,众人作鸟兽散。
“一帮丧天良的”
展红梅朝散去的人啐了一口,突然想到管疯子还在发疯,及时回头,连柄带剑的往管疯子头上打下去,“又是你这头疯狗,还不快住手”
她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管疯子整个人被打的震了震,停止了攻击飞雪的举动,倏忽转身将矛头指向了展红梅。
乞丐凶神恶煞的瞪着她,喘着粗气,铁石般的拳头胡乱的乱挥。
力气再大,也只是蛮力,展红梅左闪右躲,灵巧的避开疯乞丐的所有攻击。
疯乞的动作笨拙沉重,展红梅手里的剑左右开击打在他手腕上,轻松的像戏耍小狗般。
疯乞如何出拳都挨不到展红梅的一片衣角,他发出一声吼,扫腿而来。
展红梅一跃而起,身体灵巧的在空中转了个圈,落地时转动手中的剑鞘捅在他肚子上。
动作一气呵成,疯乞不再抵抗,嘴里呜咽出声。
“老大”
“女老大”
衙役后知后觉的出现按住了管疯子,眼观鼻,鼻观心,十分同情的瞅着蹲坐在地的疯乞。
这疯子哪里发疯不好非要到他们女头头的地盘上撒野。
“还不把他拉回监牢,连本带利的将我的油登算一块儿,关他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一击,打的展红梅手又疼又麻,又折了她一个油登,好不划算,她甩了甩手,这才看到我见犹怜,娇滴滴的飞雪。
危险消除,飞雪整个人失了力,软绵绵的摊了下去,娇俏的脸上一片苍白,如喜也满脸是泪的瘫坐在地,她的腿已经软的站不起来了。
“你没事吧?”她一伸手把飞雪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一遭,犹如鬼门关过,飞雪白着脸,摇了摇头,一直忍着的掉眼泪无声的滑落,哑着嗓子道了声谢。
事情发生到结束不过半刻时间,她却惊的一身虚汗,脚下发软,加上耳垂硬被蛮力扯出血的疼痛,她着实无力,身体软软的靠着如喜。
展红梅一见这么弱不禁风的美人儿坠泪,就不知该怎么办,眼一撇,瞧见她还冒着血珠的耳垂,叫道“呀,你流血了”
“小姐,你的耳朵”如喜吸了吸哭的红彤彤的鼻子,掏出手绢帮她捂住耳朵。
“一点小伤,不碍的事”
相比刚才那个高大骇人的疯子,这点小伤,飞雪还能咬牙忍住。
“展捕快,那乞丐是谁?”一想到那个发了疯的乞丐,许姨娘就一阵心有余悸,后怕道。
她们刘家素来医人百万也无做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