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赖不掉!

刘云香再也不想与这二人做戏,眉端竖起,用那隐隐泛红的眼,瞪着罗晶没好气道:“皇后娘娘今日来看臣妾,究竟所为何事?”

程曦还在想着接下来如何暗示刘云香,身后却传来了罗晶的声音。

“说你小产的事。”

罗晶觉得,既然刘云香失了性子,说再多模棱两可的话,她也未必有心思去听,倒不如直截了当些好。

“你什么意思?”

刘云香含着怒气问。

程曦见状撤回到罗晶跟前,刘云香这人性子不稳定,万一一会儿说急眼了扑过来,她也好有个准备。

罗晶倒是看上去淡定多了:“本宫刚去见过燕贵人,细说了一些之前的事,越说,越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的地方,所以特地也来与你说说,兴许能将事情给弄明白了。”

刘云香面无表情,似乎根本不想听下去的样子。

罗晶低眼看到她紧攥着的床褥便知,她还是在听的,就接着道:“禁足这些日子,燕贵人瞧着变了许多,与本宫说话也不端着了,倒是频频诉苦,还主动与本宫交待了许多事来。”

刘云香脸颊抽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神色,继续默不作声。

“她说……王美人是玉妃提议安插在本宫跟前的,而本宫那晚喝的酒里,有玉妃亲自调制的药,怪不得一杯就醉的几乎不省人事了。”

刘云香翻了翻眼皮,冷哼了一声。

“哦对了,那药可不在酒里,是在娴妃手中,不知燕贵人说的是对是错?”

罗晶用眼睛去打量刘云香的表情,刘云香面色开始泛白,却依然强装镇定地道:“臣妾可不知这些,莫是燕贵人关傻了说起了胡话,或者皇后娘娘听岔了?”

这事刘云香是有些心虚,可她是不怕的,毕竟该死的都死了,陛下也已做出了裁决,早就是翻了篇的,燕贵人无端提她做甚?为何皇后会将事情了解的这么详细?

要说罗晶可不是无端提王美人之事的,这事只是个印子,她是要在刘云香心里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而接下来,需要不断地浇灌滋养,让种子生根发芽。

看着刘云香眼神有些飘远,罗晶与程曦知道,起了效果。

刘云香想了一会儿,只是隐约觉得有些古怪,见那两个也没有出声,便甩了一个冷眸问道:“皇后不是要说,臣妾小产的事么?”

罗晶点了点头,声音较之前轻了许多:“那本宫就直说了,本宫知道妹妹听了谗言,以为是惠仁宫做的,本宫先不去解释,单问玉妃这个院子里,有多少知道的?”

应是只有明儿,但是刘云香不想回答,只是很谨慎的回看着罗晶。

罗晶没听见回应,也是知道刘云香此时还不信她,便也不强求,接着问:“明儿是谁给妹妹的?”

刘云香思绪恍然间回到了三年前。

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小宫女,规规矩矩立在她面前,等着她挑选。

燕贵人特地带着刘嬷嬷一道陪着她,当时她看上了一个长得白嫩看着机灵的丫头,可刘嬷嬷却在她耳畔压声道:“娘娘,这个使不得,面容姣好保不准以后陛下……”

她自是明白过来,随后刘嬷嬷指了指站在最边上,皮肤黝黑,眼睛也无神,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木木的那个。

“这贴身伺候的,不必太过聪明,忠心才是最关键的。”

刘嬷嬷说的在理,而那个丫头,就是明儿。

想到这儿刘云香心里咯噔了一下,当即沉了脸色。

“奴婢记得,那日要粥的时候,明儿是与娴妃跟前那个荔枝,一道儿去的,那日娘娘可是与娴妃一起?”这一点,程曦一直没有搞清楚。

被这主仆二人三说两说,刘云香也开始怀疑起自己小产的事,她蹙着眉对着程曦道:“是与本宫一起歇在堂里,不过那时本宫衣着宽大,娴妃只是笑本宫常待在屋中养胖了许多,并未发现有身子……”

“是真未发现,还是假装未发现?”

罗晶这一问,刘云香却来了脾气,她自认为自己隐藏的极好,平日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恰逢天气炎热,她总是穿着齐胸襦裙,与娴妃偶尔见面时,她也会先坐在圆桌旁等娴妃进来,两人闲聊一阵,待娴妃走了,她才会起身,娴妃没有理由看到她显怀的肚子。

加上她有姑母刘尚食在膳食用药方面的亲自照拂,她本人从未刻意忌口过有孕之人的禁忌。

定不会有人察觉到的。

刘云香嗤笑了一声,问:“嫔妾知道了,皇后这是想让嫔妾与娴妃燕贵人翻面?”

罗晶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妆台边的四方红木高桌:“那上面的香炉,玉妃怀身子时,可曾用过?”

罗晶可是被刘云香身上的香粉味熏到过的,她记忆犹新,整个后宫,最喜欢闻香的,便是这人如其名的刘云香了,也许刘云香因为有孕,屋中的香没了,叫娴妃生了疑呢?

刘云香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劳皇后提醒了,臣妾这屋中的香,就没断过,只是自那时起,臣妾屋中都改用了沉香。”

这还要多亏了刘尚食,刘云香在传信给刘尚食的第二日,刘尚食便送来了沉香,这天然的沉香,对孕妇是有益无害的,既能不叫人起疑,又不会对她身子有影响,刘尚食也是费了心思的。

“沉香?”

程曦整个身子一晃,疾步走到香炉旁,冲着香炉深深吸了口气。

“这里面是沉香?”

罗晶与刘云香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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