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直指上苍天,浊酒曲流下九泉。
遥问兄弟何处去,只待归来战山巅!
南疆,吴戈城以北最近的绍城。
今日是八月十五,人族一年一度的中秋节。
月下,孤影孑然而立,映出那道身影。随着油灯烟火被风拂动,不住地晃动,扭曲。
窗前,目光紧紧盯着那轮白玉,随即收到近处,俯视街上万般繁华,人来人往。究竟,谁才是命中定格的知己。
有人说,当一个人开始回忆,那表示,你已经老了。
然而,年方十七的莫无辰却是这般,青春未逝,心已先衰。
突然,仿佛回到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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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很是奇怪,不知怎的,万年长青的南方树林里居然多了落叶,继而雪花的飘飘洒洒覆盖了整个世界!
师傅说,十六年前也是这般场景,那时候我刚出生。而父母带着我从北方一直奔逃,最终却没能逃过死亡的魔掌。
而那时,还未满月的我在死去的母亲怀中,居然看着敌人,面上泛出诡异的笑容,直到师傅杀跑了所有坏人,我才开始哭哭啼啼。
师傅说,这也许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于是救下了我,葬了我的父母,从此隐于万兽山中。
不得不说,师傅对我很好,当我还是襁褓中的婴童之时,将我交予师母照料。他们没有孩子,一切心思都都放在我身上。
从三四岁知明人事开始,师傅便传我功夫。每日随着他在山林中打坐修炼。
我问过师傅,为何不在家中打坐,师傅的回答很简单:
山林之中是最贴近大自然的,只要用心去感受,你便可以如草木一般融在其中。
自那日起,我便每日坐在林中,闭目,感应。
起初,打坐之地周围的所有飞鸟、松鼠等小动物都跑光了,同时,亦引来不少豺狼虎豹,让我极为不安。甚至,有不少野兽发起攻击。
然而,师傅一直交代,即便有再大的危险亦不能逃跑,如若我真的有生命危险他才会出面保护。
而我便是在这种环境下,自小一步一步打坐修炼。
渐渐地,鸟儿开始敢于接近我,停在我身上,而野兽亦不再攻击我,盘与身侧,湿淋淋的唇舌舔在面上,一股股温热传到心中。
终于,我懂了,这便是自然!零距离的亲近,没有隔阂。与此同时,我居然能听的懂鸟兽之言,无需说话,他们亦能理解我的一举一动,甚至是眼神。而打坐生活就此为止,那年,我九岁。
接着,师傅叫我炼气之术,而修炼地点则改到山边瀑布下的寒潭。
师傅说,我本属水.性,在那个地方修炼再好不过。只是可惜,天南多山少水,若是在东海,更能事半功倍。
而在修炼的同时,师傅传我一门名为《滔天》的心法及一门名为《御水法》的控水法门。
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终于......
那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摄入眸中,我便起了,出门一看。
“哇,师傅,师娘,快看,那是什么?”
随即,也不顾二老说什么,屁颠屁颠地往外跑。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雪,虽然那时候还不知道那东西叫雪。
随即,也不顾每日必要的修炼,便在雪中玩耍,居然还惊奇的发现控水法门居然能弄得动这些纯白的固体。
而师傅居然一改常态,没有责骂我的玩耍。
用师傅的话说,我虽然十六岁了,但是,我这山里长大的孩子没有符合身材的智商......
而此时,师傅师娘双双矗立在窗前,看着我,眼中丝丝不舍,接着,深深叹息,口中带出浓浓的白雾。
“难不成,这便是天意?”师娘低声道。
而师傅没有发话,好似在沉思什么,随即面上泛出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是夜,师傅与我促膝长谈,而师母亦在一边,自始自终未曾发话。
大概意思是,我已经长大成人了,本来不想让我出去生死磨砺,在山中暗渡一生便可。但是,如今天降异象,如若再留在山中,一旦真正的大战到来,必将措手不及,死于非命。
而听了师傅将事态讲得如此严重,我亦不解地看看师娘的反映,师娘则是点首对其所说表示肯定。然而,当我问起什么叫大战爆发时,师傅却是不肯透露半点信息。
随即,师傅又交代了许多,叫我出去的时候打上东海莫圣人族下门人的旗号,到天下走一遭便可明白什么所谓的大战到底指的是什么。
同时,师傅拿出一杆泛着黝黑气息的魔戟,说是我已经悟通天地浑然一道,金、木、水、火、土、雷、风、魔、神九中属性虽然不全,但是却也无害于身。命我连夜将魔戟炼化,不想一炼便是数日,而且还在机缘巧合之下沟通了命星,可将魔戟收于其中。
本以为,师傅会因为炼化时间过长有所责怪,不想师傅的态度却截然相反,开怀大笑。说是天意如此,大道可成。
接着,师傅与师娘便将我送出山,临行前,师娘还不忘与我诉说北行的远方可能遇到的人事,大多是一些厉害的宗派与人物。
而师傅则编了一些关于我身份的事件,以备不时只需,其中便包括“化妖果”一事。并且还着重强调“无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