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花看他抱孩子像模像样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原泰真是个好哥哥。”
原泰抿着嘴微微笑着,最后被团团拉着帮她读故事书去了。平王趁机把脑袋靠在了珠花肩上,和她一起看向原泰和团团。
“你说团团会是个好姐姐吗?”
“你等过了丧期再问。”
因为得守丧,他有一年不能吃肉,不过这事他也只能忍着。倒是珠花为此很开心,有时还会故意在床上逗逗他,她不知道平王已经在想着出丧期之后怎么料理她了。
过了没几天,张国舅为原泰请的先生便来了平王府。这个是一个衣着简朴,有些瘦弱的中年男子,姓洪,留着花白的胡子,头发也夹着几根银丝。他看到原泰后校考一番便开始为他上课了。两人授课的地点是在前院的竹暄院,洪先生并不住在府上,每日得由平王府的人接送。关于他的薪资,平王也没有出,听说张国舅已经出了。
珠花曾偷偷听过这位洪先生授课,他讲得条理清晰,听着并不沉闷,至少原泰这样好学的孩子是不会听着听着就睡着的。让她意外的事,团团被秋冬带过去找原泰时在院外偷听了一会儿课后,便每天都要秋冬带她过去。
莫不是我生了一个神童?珠花欣喜地想。不过才十三个月的小神童,现在连话都还不会讲,平王都担心她是不是哪里不好,想让太医来看看,还是珠花把他拦下来了。听说团团爱讲先生讲学后,平王开始兴冲冲地为团团“启蒙”,其实也就是抱着团团给她念书,有时原泰也会给她念。
珠花看到家里有一个女儿奴和一个妹控还挺欣慰的,将来就不怕自家女儿被哪里的小子轻易娶走了。
这一天,她带着团团去武帼公府,还武帼公说起团团爱读书的事,武帼公也真的教起团团背书,哪怕团团只会呀呀呀,武帼公还是觉得这孩子聪明。等到珠花要回府的时候,团团已经睡着了,武帼公让人搬了一箱子东西过来。
“你且看看,要是喜欢就都拿走。”
“是什么?”珠花问道,见箱子里打来了是一箱子旧书,还有些诧异。她当然不觉得武帼公会给她不值钱的旧书,便拿起一本,她装模作样地问:“这是古董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要。”
“放在我府上也没有人看,再说了,也不是给你的。”
还真是古董呀,珠花暗想,连忙说:“还是放在武帼公府上吧,等团团长大了让她自己来选。如今府里孩子多,要是被孩子们扯坏了,团团将来要后悔的。”
武帼公听罢也没有坚持。等两人走后,茵犀进屋把箱子收回库里,笑道:“主子又不是不知道平王妃是个胆小的,您这一份厚礼她自然不肯收了。”
“不收就不收,你收好了,将来让团团自己来选。”说完,她看向茵犀,“东西都送到国库了。”
“是。”茵犀点头,说:“主子,咱们这次又找人扮马贼,又去清山寨,这剿来的东西怎么不多自己留点呀?”
“他比我穷,还是给他吧,不给他点好处,我求他的事他或许就拖着不办了。”
“他能吗?”
武帼公轻笑一声,扔了一个桃子过去,说:“低调着些,咱们也别太招眼了。再传信去泾州,让他们别太懒散,剿几个马贼都能弄出这么多伤亡,说出去都丢我的脸。”
“这不是有马贼在山道上设伏吗?”
“这事就更别提了,这本是武将军的强项,难道这保命的本事他们都丢到女人肚皮上了?我看是得派些人盯着点他们,不然也太不像样了,他们是不是都忘记了他们的主子是谁了?”
“主子,他们不敢的。”茵犀连忙说。
“若是真的如此便好。”武帼公叹息道,拿了一颗桃子重重地咬了一口,吞下手笑道:“我也是相信这世上有真情义的,但是消耗这情义的东西太多了。”
茵犀默然退下,心下微微叹了一口气。
日子依旧平静的过着,长安城尽管为了太子丧期的事少了往日的娱不得就藏着欢声笑语。众臣不安地过了数月后,发现城中没有什么大的变动,唯一说得上的就是秦鑫接任凉州刺史的事。常家人是张国舅的人,这是不是意味着张国舅在朝中的势力不如从前了?说起来也难怪,张国舅若想东山再起,只能靠着养在贤妃膝下的皇孙原横,至于原泰,宫中隐隐有传闻太子之死与他的生母有关,他的外家又是罪人,这位置怎么也不会传给他。
可即便是原横,要等他长大成材还有许多年,各个王府的王爷可不会耐着性子等他长大。原先在朝中与太子分庭抗礼的霍王蒋王和秦王如今成分了两派,霍王和秦王是一母所出当然自成一派,但是蒋王一个人对抗两人也不见逊色,因为张国舅一派隐隐有向他示好的意思。
张国舅和申大人关系一向不好,如今两家想要握手言和那是不可能的,这样一来他自然要选择跟他没有起过直接冲突的蒋王一派。
蒋王倒也知机,一点也没提宫中那位皇孙,马上跟张国舅打好了关系,还约定等太子丧期一过会娶一位张家女为侧妃。
他府中的两位侧妃已经满了,一位是为了他生下长女的青梅竹马,是他奶娘的女儿;另一个是他交好官员的女儿,两人都生有孩子,平日也得他的宠爱。蒋王妃一向大度,与这两位在府里相安了蒋王又想娶一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