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礼后,两母子单独在屋内说话,淑妃拍了拍他的手,说:“听说你下朝后跟舅舅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怎么这会儿还这么慌?”
“儿臣倒是没慌,就是……”纪王皱着眉说。
“想不通的事就不要去想,你想通了又能如何,还不如多想想以后。你得多收敛脾气,你那刑部的位置,想来也做不了多久了,若去了其他地方,得要谦恭有礼,不可像过去一样任意胡为。”说着,淑妃叹了一声,“小时候你哪怕总是偷溜出宫,母妃也并不担心,有小七跟着想来也不会出事的。如今在外面,你遇事也可问问他,问问你的舅舅们,礼贤下士总是没错的。”
“儿臣知道。儿臣就是担心有一天闯祸了,会连累母妃和外家。”
“与其担心这些,不如修身养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别这么容易的就被人给拉了下来。”
“是,儿臣明白。”
纪王当上太子这事,于平王府来说当然是好事,两家关系一向好,若是纪王将来能登上皇位,平王府也能跟着沾光。不过珠花倒不希望平王牵涉太深,免得将来招事。这当然都是以后的事,不确定的状况太多,说实在的,她不懂圣上为什么会立纪王为太子,她宁可信圣上和张府心中属意的是原横或者原泰,只是两人现在还小,几个成年的皇子又虎视眈眈,并不适合推到前面去。现在所立的太子,说不得只是个吸取火力的幌子,可怜的纪王还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圣上正式的旨意一下,纪王府很快就换上了太子府的门匾,他甚至都没能搬到原先太子住的未央宫,那里现在是由成年的原横住着。这也就不得不让其他王爷也揣测圣心所向究竟是谁?加上纪王成了太子,淑妃的位份却没有往上提,她仍只是淑妃而不是皇后,甚至都不是贵妃。有大臣在朝中提了一句,圣上都以这是家事为由给按下了。旁人也瞧出圣上并不想立淑妃为后,却猜不透圣上背后的深意。
这种复杂的事,珠花也猜不透,也不愿去猜,如今她忙着府里的一件大事。家家要周岁了,珠花正准备给他断奶。去年年底的时候,她就准备给他把奶断了,反正也不差这十来天,两个奶妈也能回家去过年。但是家家很不适应,尽管他已经吃了小半年的辅食,却还是很喜欢喝奶。无奈之下,珠花只辞退了一个奶妈,另一个准备再留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珠花想了很多办法让家家戒奶,都没能成功,主要是夜里他非要喝一下奶才肯睡。他是睡在正屋暖阁的小床上的,晚上由秋云和奶妈一同照顾,珠花猜他是习惯了夜里让奶妈哄着,便把他抱回了大床上,让他睡在最里面由她陪着睡。试了几天后,他总算是在周岁前断了奶,但是却不肯再搬去小床睡,白天也更喜欢粘着珠花,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好在天冷,珠花一般总是呆在家里,他爱跟着就爱跟,她还能教教他说话,陪他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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