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同样不理解,不是都已经没有人敢给他送小妾了吗?怎么珠花还给他纳新的妾室呢?不过这话他还不能主动问,免得珠花以为他惦念着这事,天地可鉴,他是真没有二心。
外的老实,趁着家家睡着之后也故意逗他:“我见过蓉卿了,模样是真漂亮,怎么样,想不想见一见?”
“不见,谁都比不上你。”平王马上答道,还抓着她的手放在他胸口,“我心里就只有你,再容不下别人了。”
珠花撇了撇嘴,伸着指头在他胸口点了点,说:“你心里可得记着这话,不然你这下场可比外面传的还要惨。”
“不会的,我也不敢。”平王笑着,抱着她用力亲了亲。
两人解了衣衫,在床上正打得火热,就听到外面传来琴声,余音切切,好不悲凉。
“这是谁在弹?”平王问了一声。
“恐怕就是蓉卿吧。”珠花说道,也不及再说什么就被平王堵了唇,她不由想这人倒是挺懂怎么让女人闭嘴的。
到了第二天,珠花找来秋初一问,果然是蓉卿夜里在弹琴,听她院里的人说她还哭了。珠花对十五岁多愁善感的少女也是没折,不过还是让秋初传个话过去,让她不要在深夜弹琴。
“就是平王府阴气重,夜里弹琴易招鬼。”珠花吩咐道。
秋初应了一声,便去找人传话,那之后果然没有人在夜里弹琴。不过这天也渐渐热着,往年珠花都会带着孩子去乡下庄子里避暑的,这一年她想了想若是她去了平王没跟去,岂不是把猫放在了水塘边,她要怎么才能放心呢?
像是知道她的顾虑一般,一天平王下了值,主动跟她说:“我跟翰林院请了一个月的假,我们去乡下住些日子吧?”
珠花知道他这段日子似乎除了翰林院还有别的事忙,估计是太子托给他的事,而今年夏天圣上也会去避暑,这朝中的事会交给留在长安的太子,珠花还以为平王得在京中陪着太子呢。
“若里出了什么要紧事怎么办?”她意有所指地问。
“他底下那么多人,不差我这一个。”平王不以为意地说。
既然平王自己开了口,珠花也承他的情和他一起去了乡下。家家似乎很喜欢乡下的庄子,不管看到什么都会问,珠花招架不住的时候,就把锅甩给了平王。平王倒是耐心地跟他说了他知道的,不知道的部分也让家家将来自己去看书弄懂。
因为今年夏天特别的热,两人在乡下避暑的日子也从一个月拖到了近两个月。中间太子倒也曾拿着政事来问他,不过平王却一件也没有回,最多写着让他去问另一个大臣。只是那位大臣处理此事时,还是出了沘漏,还是长乐公主送了字条过来提点,才让太子及时发现。
之后,太子倒也常派人去公主府问长乐公主关于政事的看法,长乐公主十次里面也就答一次要紧的,其余的也像平王一样,让他去问能解决此事的大臣。
珠花对政事并不关心,等圣上避完暑回京时,她们也从乡下回了长安。之后没过几天,她就被府里的一件事惊到了,蓉卿竟然怀孕了,算日子这个孩子怎么都不会是平王的。
珠花心下倒猜到几分,便让人去请了珑玉来,也庆幸这两个月幸好是跟平王在乡下,不然这事可就说不清了。珑玉到蓉卿那儿问清了事后,便去珠花那儿回话,珠花原本已经不记得珑玉长什么样了,待看到她时,以前的记忆又鲜明起来。
“姑姑这些年倒没怎么变。”珠花说道。
珑玉没想到珠花能这般好言好语地接待她,不知怎么地以前她总觉得程家小姐们有些小家子气,说话也有一些刻薄,现在看来竟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笑了笑,倒是不曾摆出见那些客人时的浓烈笑脸,淡淡地感慨道:“老奴老了,不堪入王妃的眼。”
“美人就是美人,有双十年华的美,也有不惑之年的美,姑姑又何必自谦呢。”珠花说道,也想起珑玉这回过来为的是什么,便问:“可是那位张公子的?”
珑玉点了点头,惭愧地躬着身子说:“为王爷王妃蒙脸,是老奴的不是,老奴会马上处理此事的。”
珠花不在意地一笑,说道:“我还怕你怪我们没看好人呢,这人好好地入了府,如今却闹出这样的事,可见管是不管住的。不过我瞧着那也不是什么良配,还是要及早让她收心为好。”
“老奴明白。”珑玉应道。
没过几天,珑玉就约了那位张公子出来,跟他谈蓉卿怀孕的事。他听到此事时呆了许久,便马上站起来说这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你的又是谁的?平王殿下那些日子都在乡下避暑,只有你跟蓉卿有过来往。”
“妈妈又怎知是我,好像她的身边就没有其他男人一般,说不定是她以前的相好,也说不定是她在平王府认得的新男人呢。反正这孩子不是我的,妈妈休要把这事赖给我。”
“你真不认此事?你就不怕蓉卿为着这个野种被平王妃逼死吗?”
张公子顿了片刻,狠下心说:“谁让她入了王府还存着旁的心思呢,也许死了倒也干净,来世能当个清清白白的女子。”
说完,他也不愿跟珑玉多纠缠,便推开门匆匆走了。珑玉叹了一声,起身去了隔壁屋子,见里面的蓉卿哭得梨花带雨,便拿出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