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小伤。”躺在床上的平王握着珠花的手说。
珠花见他脸都烧红了,无奈地拍拍他的手,说:“我知道,你且安心睡一会儿,我帮你擦擦身,免得体温再起来。”
他摇了摇头,说:“让下人去做吧。”
“我想自己来。”珠花说着,便用秋初端来放在床边的水和毛巾替她平王擦了擦身上的汗。
像是感觉到凉爽,平王闭着眼舒了一口气,稍稍眯了一会儿眼。他也没有真的入睡,一会儿醒过来时,便看到珠花还在床边坐着。
“你不睡吗?”他好声问。
“等你睡了我就睡。”
“你恼我吗?”
“我不恼你。”
像是安心了,他又闭上了眼,伸手在外面摸了摸,直到握住珠花的手才停下来。珠花无奈,好在他这会儿体温没有再往上升,她也由他牵着。
过了许久,秋初端着煎好的药进来,珠花才把不知有没有睡着的平王给叫醒,让他把药喝下去。知道他肚子里灌着药汤,趴在也不舒服,珠花就他起身靠着她先坐一会儿。
一碗苦药下肚,平王什么觉都醒了,他靠在珠花肩上,因为身材比珠花大了好几号,靠着也不舒服,最后便是让珠花坐到他身前,他从后面趴在珠花背上。
珠花坐着,感觉他并没有把全部体重压在她身上,倒也不知说他什么好。
“以后还会遇上这样的事吗?”她轻声问。
“再不会了。”他马上答道。
珠花听着却没有相信,幽幽叹了一口气,她说:“你可得小心着点,不然我要生气的。”
“真的再不会了。”
平王就是担心珠花知道他在做一些有风险的事,每次去做什么总是加倍当心,想不到就这样还会受伤。不过事情总算是办完了,他可以在家安心地歇几天。
等他胃里没那么难受了,珠花便让他躺下,他也让珠花躺在她身边,伸手握着她的手。
“其实我一直想说,你老这么抓着我,要是我半夜想去更衣怎么办?”珠花打趣道。
“我陪着你一起去。”
珠花听了叹了一口气,不欲再跟他扯下去,便把被子一拉管自己睡着了。平王看她闭上了眼,他也很快就睡着了。夜里,珠花听到平王因为伤口咬着牙,便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见他的烧没有起来,她就轻抚他的手臂。
平王马上就不动了,珠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他总是不让她担心,这份心是好的,她却不希望他如此。
挨到天亮,她总算是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她看到平王也已经睁开了眼看着她。
“夜里你辛苦了。”他说。
珠花扯了一下嘴角,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脸,“你且说说可还有其他能让我辛苦的事?”
“再没有了。”
“若是有,你会开口吗?”
平王想了想,一脸认真地问:“我现在想要去更衣算吗?”
珠花听了就起了身,也把他扶着去了厕间。其实平王只是伤着背,并没有到这些都不能自理的地步,珠花也就在外面站了站,等他出来了,帮他净了手,陪着他回了床上。
“看来你是不打算让我辛苦了。”珠花重复的刚才的话题,也拦下了平王下面要说的话,“罢了,我也有我的办法。”
“什么?”平王问。
珠花一笑,却没有说。平王以为她说的办法,大约和武帼公有关,但是这些天也没有见她出门。她就呆在府里,在他身边照顾着他。平王正值壮年,底子也好,这一道伤口很快就没有大碍。珠花知道了也松了一口气,她一直挺担心感染之类的,确定他没事了才安心。
对外两人都说是平王感染的风寒,只能呆在屋子里不能随便见外人,家里只有几个人知道平王受伤了。范大夫也没敢往上报,最上面现在都没人,他报给谁看?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两人都和和气气的,像是没有什么事。平王却知道珠花既然之前说了她有她的办法,定然是还会做什么,可是他又想不出珠花还能做什么。
其实珠花也想不好还能做什么,平王做的事极其隐秘,她都不好去打探,生怕坏了他的事。但是一想到他去做这样的事还要瞒着她还受了伤,珠花心里就不舒服。她既然不舒服了,也得给别人找点不舒服才行。
平王渐渐发现,尽管珠花瞧着和以前一样,最近的笑容却是不达眼底没有温度的,尤其是对着他的时候。哪怕她的眼睛看着他,他也觉得她好像在看着别的什么东西。就算他跟她说好话,她也只是淡淡笑着,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还有一个最紧要的事,晚上她不肯跟他亲热了,用的理由是他的伤还没有好全,就算他说没事她也不理。
两人成亲后,除了一些特殊原因,像是她入狱了或者怀孕生产,还没有隔那么久明明同床却没有更亲密的举动过。他试过好几次,都没能突破她的防线,便知道她这是真的恼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珠花已经知道他受伤的事,平王觉得适当地再透露多一点事情让珠花知道也没有什么,他可以隐去那些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的,只要能让她稍微安心一点就行。
夜里,他抚摸着珠花的手臂,好声说道:“我不该有事瞒着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珠花听了,微微睁开眼,淡然地看着他,说:“就算我们是夫妻,每个人心底藏着些秘密也没有什么。你有你不能说的,我也有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