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怕,王妃没生气
“暖墨,拿本郡主的帖子去京兆衙门,就说有人对皇室不敬图谋不轨。”站在余泊琰身后的团团淡淡吩咐道。
暖墨拿了帖子见前面挤不出去,直接翻窗跳到街上,没一会儿就挤入人群不见了。团团从小练武,她身边的丫头多少会些拳脚,康朝民风剽悍,也本也没什么,不过在外人面前,团团还是得摆出文雅模样。
外面的人一听,还算清醒的都各自散了,只留下几个闹得厉害的。
张公子见捧场的人走了,生出几分不满,站在外面不依不挠地嚷道“京兆衙门的人有什么可怕的,我祖父可是庆国公,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张公子的意思是,庆国公府上的人就算是意图对皇室不轨,也没有人敢治你们的罪”团团冷声问道。
“是,没有人,没有人敢冶我们的罪,就是皇帝老子他也不敢。”张公子大着舌头嚷道,没发现边上的人现在都已经噤若寒蝉冷汗直冒,他这会儿酒已经上头,在外面反复的说着这些话,倒让本来热闹的太白楼瞬间空了大半。
等他说话声音渐渐小了,团团轻笑一声,继续说道“这话怕是张公子醉后胡言的,庆国公一向忠心耿耿,可不会存着这样不敬的心思。”
“我祖父自然是忠心的,不然这天下哪还有你们杨家说话的份。”
团团一笑,看向这会儿刚好赶到了京兆尹高大人。
“张家公子说的话高大人也听见了,本郡主也知道这不过是醉话,不过免得多人听见了坏了庆国公忠良之名,大人还是把他及他那些喝醉的友人都请去醒醒酒才好。”
“是,玉清郡主说的有理,下官这就去办。”高大人忙不迭应道,让人把张公子的嘴一堵就带了下来,他的那些还在瞧热闹的朋友也都被差役“请”了出去。
等这些人一出太白楼,高大人告了罪便匆匆走了。他这会儿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要说张公子说的那些话,今天楼里那么多公子小姐都听到了,张公子想赖是赖不掉了,这罪往重了去是要灭九族的。他若不做出一姿态来,恐怕圣上会怪罪。但是若是因此得罪了庆国公,他的前程怕是毁了。现在想想,他何必为着一个郡主落到两难的地步但是平王府一干人等的事,武帼公是跟他打过招呼的,那可是个狠起来能直接捅刀子的主,他不能不给面子。唉,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余泊琰等人也知道这会儿京兆府尹是难做的,他倒是没料到玉清郡主递了帖子,他们会这么来了。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他有心让大伙先去,团团却淡定地坐了下来,让暖言帮着众人都倒上了酒。
众人见她神色淡然,也都定下心来,这会儿他们倒觉出这位表妹也不是一个好惹的。
太白楼里渐渐又热闹了起来,刚刚的事好像并没有发生过,只是之后即使有人喝醉,也没有人敢往余泊琰他们的包间前经过。
余泊琰等人一直到街上的人流少了一些才离开,秦大郎陪着夫人先府了,其余人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买了一些剩下的灯笼应景。团团提着余泊琰为她选的灯笼,朝他微微一笑,余泊琰瞧着也不由地扬起嘴角。可惜时间到底有些晚了,他们也不会在街上逗留太久,便各自归家。
余泊琰把团团送到门口,再了侯府,到家时听说父亲在书房等他,猜测是为了刚刚的事便匆匆过去。余世子跟平王差不多年纪,瞧着却比平王老成许多,光从微胖的身形上看就比平王压得住场子,不过光看五官却还看得出当年俊郎模样。他是一个不爱多话的人,在朝中的官位也不高,比起余侯来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余泊琰对自家父亲十分敬重,就如同余世子敬重余侯一般。余世子知道余侯跟谢家小姐当年的往事,也知道自己母亲和祖母之死跟余侯有些关联,曾经也多少对余侯有些怨怼。只是这怨气,在他决意娶谢珍妍为妻时便消散了。跟色厉内荏的母亲不同,谢珍妍是一位内心坚定却不会因此让别人为难的人,也许现在这个时候街上多的是这般明媚坚定的女子,那一会儿他所知道的也就谢珍妍一个。
当他说要求娶谢珍妍的时候,余侯其实是不同意的,他不愿意让谢家的女子再因为余家的缘故遭受磨难,就是谢驸马当时也不肯答应。谢驸马对余侯亲自教养的儿子倒没什么意见,只是看不惯当时侯夫人和她的家族。因为他意志坚决,余侯跟谢驸马多次求娶,才让他终抱得美人归。他和谢珍妍成亲那时,余侯很是高兴,喝了许多酒,像是了了此生夙愿一般,也因此让侯夫人可以多活几年。
谢珍妍在订亲前单独见过余世子,两家上一辈的事她也有所耳闻的,她不知道余世子求娶是真心为了她这个人还是另有目的。虽说若真有什么,她将来也是可以和离的,但以她的脾气,她并不愿意承认婚姻的失败,跟自家男人和离。余世子可没有余泊琰这般能说会道,当时沉默了半天,才说了一句。
“我觉得你极好。”
当时想求娶谢珍妍的人家不少,她也听过好些甜言蜜语,却不及他这一声赞来得让她称心。她莫明就应下了这门亲事,事实也证明她没有选错。余世子对她十分体贴,他屋里唯一的妾室也是因为她安排他才收下的,那个妾室生下庶子后,他也不再去她的屋里。
谢珍妍跟珠花不同,她觉得府里若没一个由她拿捏的妾室,又怎么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