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独孤煜虽然已经和老夫人说起过,自己早在十年前便已经出家做了道士,所以无法婚娶,但是他可没说过自己是拜的哪座道观,更没有说自己拜的就是天下为之敬仰的,龙潭峡中的伏龙观啊!
看来慕容明这个这慕容阀主果然有些本事,自己出现在洛阳不过只有短短的两天时间,更露过几次面而已,去的也都是皇宫大内,或者圣贤庄、人间书院这样的隐秘之地。
即使这样,一直身居于慕容府中这位慕容阀主还是通过他的耳目,已经将自己这十年的经历探查清楚。
或者说,其实早在是十年前,自己刚刚拜入伏龙观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了呢?
既然能把手伸入伏龙观,那他慕容明可真称得上是“神通广大”啦!
但独孤煜随即便在心中,把这个疑虑打消了,就算他能知道自己拜入伏龙观,也不能知道自己已经拜入内门弟子的隐情,所以有关于自己的情报,慕容明绝对是自己在洛阳出现之后,才获取到的。
所以啊,有些话啊,那可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啊!
什么慕容家为了报恩悬赏千斤,什么嘱咐族人家丁,什么就算遍寻天下,什么不惜一切也要找到自己,原来都是你这老家伙的场面话啊!
而所谓要许配给自己的女儿,多半也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
慕容明啊慕容明,老而不死是为贼,说的就是你这种老东西!
不过独孤煜已经在心中,又重新完善了一遍慕容明这个老狐狸的印象,但他随即便立刻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既然慕容明已经知道了自己来历,也就意味着他已经知道了伏龙观各大高手进驻洛阳之旁的上清宫,更应该知道了连带自己在内的整个伏龙观,都已经明确的都站在了小皇帝和吕老祖的一方。
即使这样他慕容明,仍然没有做出最后慕容阀导向的决断,仍然在犹豫不决,待价而沽。
难道说。一直隐藏在洛阳的魔教高手,在这位阀主心中的可怕程度,竟然还会超过伏龙观吗?
甚至还会超过伏龙观、圣贤庄、宫中吕老祖这三大势力的总和吗?
否则的话,慕容明没道理会对小皇帝如此冷漠,又对日后事关慕容阀存亡的重要抉择如此冷漠才是啊!
只是一个厉惊天的话,是绝对不够的啊……
独孤煜笑道:
“哦?多谢慕容阀主如此关心,晚辈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不过阀主既然已经把话挑明,那晚辈也就不妨直说了,不知道阀主您对于接下来,在洛阳皇城中可能发生的大事到底有何决断?”
“如今不仅有圣贤庄站在朝廷的一方,更有我伏龙观的鼎力相助,试问魔教还有什么高手,能有资格挡住伏龙观和圣贤庄的和合力一击?”
“难道说到了这时,难道阀主您看不出来人心的相悖和如今胜负天平的倾泻情况吗?”
“阀主您到了这时,却仍然待价而沽、举棋不定,您就算不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着想,您也也为慕容阀而权衡利弊,选择像十年前一样,全力支持大燕吧?”
慕容明端起茶杯,望了望窗外已经淡去的夕阳点点余晖,无奈说道:
“呵呵,魔教,看来贤侄你还是不了解这其中的内情啊,若是在接下来的狗屁大事之中,只有那点魔教余孽在兴风作浪的话,贤侄你认为老夫会如此的犹豫吗,还会不惜赌上慕容一族,数千口人的生死安危,而待价而沽吗?”
小皇帝和独孤煜同时惊诧道:“什么?”
看来二人都没有料到,洛阳事情的背后除了魔教余孽之外,竟然还有其他势力的参与,当二人还想继续追问,这所谓的其他势力是谁时,慕容明却已自己年高体弱,不堪劳累为由,下逐客令了:
“罢了,日落西山,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与二位贤侄做了半日的导游,老夫也有些乏了,这就送二位贤侄回府,有什么事,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谈吧!”
独孤煜本以为,今日借着自己伏龙观门人的身份和名头,自己和小皇帝向慕容明的将利害关系彻底陈述摆明之后,他就算不会立刻向小皇帝纳头便拜,大表忠心,至少也会用用些敷衍的话语,将他和小皇帝先缓住,至于以后是如何决断,慕容阀的真正决定如何,等到了胜负已定的时候,再由情势的倒向去选择。
可是独孤煜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三人在老夫人那寒暄过后,终于来到这书房开始落座“品茶”,转入正题,说起真正重要的事情还不够一炷香的时间,慕容明便已经不耐烦的下起了逐客令,明明好端端的他,竟然借口身体不适,直接把他和小皇帝请出了慕容府。
在陪着小皇帝,从书房走向慕容府大门的一路上,独孤煜越想越觉得今天这慕容府一行,多少有些奇怪。
要是这慕容明根据他所见到的胜败举世皆浊我举世皆浊我独清抉择,其实心中根本就没有倒向小皇帝的意思,那他今日为什么要亲自迎接自己二人,不仅没有随便找个家丁将自己和小皇帝打走,反而又亲自赔了自己整整两个时辰呢?
但慕容明要是有倒向小黄之心,真正在乎小皇帝的和朝廷的态度,在老夫人那拖延了整整两个时辰之后,正要转入正题之时,话头才刚说起,却为什么又把两人赶了出来。
尤其是他回答自己那句用伏龙观和圣贤庄的名头去压他,甚至已经略有威胁的话语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