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功捕获了一只野兔,两只山鸡之时,彻底颠覆了熊孩子们对教书先生的认知,再看向张一鸣的眼神就是赤裸裸的崇敬了。
这个私塾先生太牛叉了,会做饭,会讲稀奇古怪的故事,知道什么蘑菇有毒,什么蘑菇能吃,能爬树掏鸟窝,会捕捉山鸡野兔……,简直是个天才!
如果有人说这个私塾先生能生孩子,熊孩子们肯定深信不疑!
……
袅袅炊烟升起,熊孩子们把一只野兔,一只山鸡啃的只剩下一堆骨头,铁柱连鸡屁股都啃干净了。
看着满嘴都是油渍的熊孩子,高兴的像过年的样子,张一鸣内心却涌起一丝悲凉:
朝代更替,枪杆子里出政权,战争无可避免,乱世出英雄,名将辈出,而一将功成万骨枯,最苦的莫过于老百姓,还有这些孩子,能吃饱饭对他们来说就是除了能保命之外的最大奢侈了,想起前世地球上那些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小祖宗们,一个个娇贵的就像如今的昏君隋炀帝杨广,再看看眼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懂事的孩子都已经会放牛割草了。
真应了那句古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
一声令下,熊孩子们恋恋不舍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每个人的心里都涌出同一个想法:上课时间太短了。
回到府里,小太岁张铎破天荒的没有到处去撒野,而是跟随张一鸣来到后厨,在张一鸣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顺着墙根处的水缸爬上墙,再以墙根为翘板,爬上房顶,来到那根烟囱跟前,伸手从里面掏出一个圆鼓鼓的大布包。
张铎的一张小脸像猴腚似的,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嘿嘿,老师,我,我,我这是跟您闹着玩的……。”
没想到这还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屁孩,有自己当年的风范,张一鸣愕然,随后释怀,像个老学究一样摇头晃脑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嗯,不错,孺子可教也!”
而后,张铎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来到厨房里的柴草堆,像只寻觅食物的老母鸡折腾起来,不一会,手里多了一把鞭炮。
张一鸣的脸色变了,张铎挺机灵,见势不好,拔腿就跑,身后传来张一鸣的喊声:
“别跑,老师不记仇,乖,来,回来,老师这里有糖……,你个小王八羔子,给老子回来!”
晚饭的小野鸡炖蘑菇彻底奠定了张一鸣在张府不可动摇的地位,加了各种佐料,让这道菜愈加的回味无穷,这年头,没有比辛苦了一天能吃上一顿有肉的饱饭更惬意的事情了,何况这只鸡貌似还是这个厨师自己动手抓的。
张士贵很满意,这个张一鸣上得了厨房,下得了学堂,真是个人才,怎么以前没发现呢?难不成是被狗咬的缘故?看着只知道闷头吃饭的二狗,张士贵冒出了一个想法:哪天让那条狗咬二狗一口,说不定这个榆木疙瘩脑袋就能开窍了!
小太岁张铎规规矩矩的坐好,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不时偷偷瞄一眼张一鸣,突然,张铎夹了一块鸡肉放到张一鸣的碗里,笑嘻嘻道:
“老师,你吃!”
张一鸣笑了,夹起一块鸡头给张铎,意味深长道:
“吃什么补什么,张班长,把鸡头吃了,寓意是宁zuò_jī头,不做凤尾!”
从不吃鸡头的张铎破了例!
张铎什么德行,张芙蓉这个当姐姐的一清二楚,倔的像头驴,犯起浑来谁的话也不听,没想到居然会给人夹菜了,这可是第一次,父母都没有这个待遇,更别提这个当姐姐的了!
不由对张一鸣刮目相看,随后有些疑惑道:
“班长?什么是班长?”
张铎小脸兴奋的直闪红光,就是一通解释。
二狗眼睛一亮,脑子似乎开窍了,胡乱夹起一块肉,快速放进小翠的碗里,有模学样道:
“小翠,吃什么补什么,快吃了吧?”
小翠看着那块鸡胸脯肉,再补自己就真成老母猪了?脸上欲滴出血来,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二狗能死几百回了!
可惜有些害羞的二狗把头埋进碗里,没看到,还在沾沾自喜,就听耳边传来小翠冷冰冰的声音:
“二狗,吃完饭陪俺去后院练练?”
有门,这不就是和自己约会吗?后院,晚上,孤男寡女,二狗想想就激动,兽血沸腾,心中如同有一头疯牛在乱撞!
小孩子吃饭漏嘴,古今莫不例外,张铎面前的桌上都是米粒,张氏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捡起来放进自己的碗中。
张一鸣眉头一皱:
“张铎,自己的事情自己干,把米粒捡起来吃了!”
张铎二话不说,开始捡桌上的米粒。
“哎,这就对了,须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朗朗上口几句诗,通俗易懂,就连大文盲二狗都不住的点头!
一鸣哥越来越像个书生了,小翠看向张一鸣的眼神里多了无数小星星。
“啪嗒”一声,张芙蓉手中的竹筷落地,霍然起身,一把抓住张一鸣的手,不可置信道:
“这,这,这首诗是你做的?”
这是唐朝诗人李绅做的悯农,只不过被自己提前诵了出来,这年头,讲究先来后到,谁先说的就是谁的,因此,张一鸣面不改色道:
“唉,只不过是触景生情罢了?”
作诗需要酝酿良久,还要有灵感,而这个张一鸣看似却是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