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后,一家三口坐在饭桌边吃早餐。
章丽云对刘向晖说:“堂弟明天结婚呢,几天前就告诉咱们了,你明天没什么事吧,咱们一起去。”
刘向晖想了想说:“恐怕不行,我这刚回来,事比较多,我尽量吧!”
“怎么总是有事,那你中午到酒店去吃饭总行吧?”章丽云有点不满,她试探性的问。
“在哪个酒店?”
“在阳光酒店。”
“怎么选那儿了?”刘向晖问,他知道阳光酒店的斜对面就是金凤大酒店。
“怎么了?这是人家早就定好了的,可能是那儿距离他家比较近吧。”章丽云一边吃一边说。
“哦。”
刘向晖不再说什么,他胡乱吃了几口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我吃好了,你送孩子去学校吧,我要到公司去,这几天不在家,肯定有许多事情。”他站起身来,一边穿外套一边说。
“那你先去吧,跟爸爸再见。”章丽云看着儿子说。
“老爸再见。”孩子朝他摆摆手。
刘向晖到了公司,刚一进自己办公室的门,财务室的白小玲拿着一大叠单据进来让他签字,他一边签字一边问:“长河煤矿的那笔安装费汇过来了没有?”
“还没有呢,我打电话询问了,说是咱们的安装有问题,要咱们去维修。”
“能有什么问题,那批设备已经给他们安装上一年多了,保修期都过了,一直用得好好的,现在才说有问题,纯粹就是赖账呢。”刘向晖满腹牢骚。
“还有江苏的郑总打电话来催货款呢。”白小玲提醒他。
“多少钱?”
“前期50一共30万,可是咱们的账上只有30万了。”
“能给他汇多少?”他忧心忡忡的问。
“最多只能给他们汇20万,因为咱们这两天要发工资了,得预留一点钱。”
“我知道了,你去吧。”刘向晖摆摆手。
白小玲整理了单据走了出去。
刘向晖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有点犯愁,现在的生意不好做,欠钱的都是大爷,每次去煤矿上要安装费,自己都装得像个孙子一样,还得请这些大爷们吃饭喝酒唱歌洗澡,把他们伺候得高兴了才有希望给自己结账,就这还不能干脆利落地给自己结清。煤矿的生意这几年也不景气,他们这些人诉起苦来说得比杨白劳还穷。长河煤矿的安装费也就20万元,这都拖了一年多了,还欠着10万元。江苏那边的供货公司也催着要货款,否则就停止供货了,真是让人焦头烂额。
他睁开眼睛,拿起手机找到了秦晋君的电话,想要摁拨号键,但是又觉得有点不合适,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李英侠的电话。
“怎么了?”李英侠正坐在办公室里看书。
“手边有钱吗?”他问
“有一些,你需要多少?”
“十万,我最多用一个月。”
“我给你想想办法,什么时候用呢?”
“明天吧。”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李英侠给刘向晖打电话告诉他筹到了钱,刘向晖回话说一会就开车来接他,然后晚上一起吃饭。
不一会,刘向晖开车过来了,在培训中心门口打电话让李英侠下去。李英侠收拾了一下,然后走出培训中心门口上了刘向晖的车。
“去哪呀?”李英侠问。
“去带你认识一个才女。”刘向晖神秘的笑了笑。
“才女?被你称之为才女的人已经有九十九个了,不过,比我有才吗?”李英侠不以为然。
“又吹,到那你就知道了。”
“我以前见过吗?”李英侠问。
“应该见过吧。”
“我还见过?我怎么不记得我认识这样的才女。”他有点奇怪。
“见了你就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刘向晖把车开到了金凤大酒店,他们一起走进了一个小的包间,秦晋君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秦晋君看到他们进来,起身招呼他们入座。
刘向晖介绍说:“这是秦总,那天已经见过了,有印象吧。”
“记得,秦总好。”李英侠伸出手打招呼。
“这是我同学李英侠,财会培训师。”刘向晖介绍道。
“李老师好,”秦晋君握住李英侠的手问好,“快请坐吧。”
三个人在桌子前坐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样菜品。
“今天喝点什么?”秦晋君问刘向晖。
“你说。”刘向晖转头问李英侠。
“问女士吧,女士优先,更何况这是你的地盘,客随主便。”李英侠朝秦晋君笑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秦晋君起身从墙角的柜子里拿出一瓶高度的白酒。
李英侠看了看酒的包装,那是一瓶五十八度的白酒,他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秦晋君。
秦晋君似乎觉察到了他的怀疑问:“怎么了,这酒不好吗?”
“不,我只是担心你能承受得了这么烈的酒吗?”
“放心,我既然拿这样的酒,就肯定没问题,咱们第一次喝酒,就一定要喝痛快。”秦晋君把酒拧开给三个人倒上。
“来吧,李老师,第一次和你喝酒,咱们一起来喝一杯。”秦晋君举杯示意。
李英侠先喝了一小口,觉得有点辣,先放到了桌子上,但是秦晋君却一饮而尽。
“喝完。”秦晋君看到李英侠放在桌子上的酒说。
刘向晖也喝干了杯里的酒说:“女士都喝完了,你怎么还留半杯。”
李英侠只好拿起杯子把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