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祁倚在窗边抽烟,薄薄的烟雾笼罩下,他挺拔的身影少了几分冷厉。
可我知道,这是假象。
我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贺祁没回头,我把自己tuō_guāng,强忍着冷意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终于来了。”贺祁低低地笑了,他的手覆上我的手臂,而后霍然回身,见我光溜溜的,眼里瞬间蒸腾起狂怒。
“司华年,你还真拿自己当女表子了!”
我扯了扯嘴角:“贺总,您说的生一个孩子,不限定性别吧?”
贺祁阴郁地瞪着我,咬肌有轻微的颤动,应该是在磨后槽牙。
“是不是只要我怀孕了,您就会安排锦年换肾?”
我牙关有些打颤,手臂上起满了鸡皮疙瘩,屋子里虽然开了空调,但还是止不住心底的寒意。
“想怀孕还不容易?”贺祁冷笑,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臂,用力一搡,将我推倒在沙发上,狠狠地压了上来。
他没有给我任何准备的时间,就像重逢以来的每一次一样,单刀直入,奋勇厮杀。
我痛得整个人都痉挛了,忍不住低声求饶:“好痛……这样……会不利于……怀孕吧……”
贺祁不但没有缓和下来,反而越发凶猛了,咬着我的耳朵嘶吼:“司华年,想不到四年没见,你居然贱到这种地步了!幸好我只是要脐带血,要不然还真担心你生的贱种会玷污我的基因!”
我突然就感觉不到痛了,全副身心都麻木了。
对,我贱,在贺祁眼里,我司华年就是天底下最贱的女人!
可是贺祁,你知道吗?四年前我是怀着怎样的绝望,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孩子死于非命!
这四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痛,没有一天不在恨。可我只能逃,带着锦年逃得远远的,因为我要活下去,带着我唯一的亲人,好好活下去。
就像现在,贺祁再怎么折磨我,我都只能笑脸逢迎。
贺祁发泄之后,紧紧地抱着我,薄唇在我脸上辗转,很久之后,他低低地叹息:“华年,你知不知道,这四年来……”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我打断他的话,我并不想再提四年前的事情,那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拿刀子剜我的肉。
“你说。”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跟你还有联系,生下孩子之后,放我们走,以后永远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我一口气说完,立刻闭上眼睛,不管贺祁是什么反应,我都不想看到。
一阵冗长的沉默,就在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的时候,贺祁突然诡异地笑了。
“司华年,你还真是知道怎么惹怒我啊!”
话里带着淡淡的笑,浓浓的寒。
我颤了颤,贺祁突然发了狂,抓着头发把我揪起来,摆成跪趴的姿势,从背后冲了进来。
“好啊!如你所愿!等到孩子生下来,老子绝对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他用力咬我,用力撞我,好像要通过身体连接的那一部分,将满腔恨意全部倾注到我体内。
结束的时候,我身上到处都是血痕,东一圈牙印,西一块淤痕,简直像被八百壮汉轮了似的。
我有气无力地瘫在地板上,抱着双臂,瑟瑟发抖,凉意从每一个毛孔侵入,直达心底。
贺祁。
贺祁。
贺祁。
这个男人是灾难,是我命里过不去的劫,偏偏又不肯干脆利落地要了我的命,只会令我痛不欲生。